第199章 夺嫡之心（1/2）

长安皇城的长春宫内，暖炉燃着上好的银骨炭，氤氲的热气让殿内温暖如春。二皇子林虎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柄寒光凛冽的七星宝刀，正对着殿中木桩练习拳脚。他身形魁梧，肌肉线条贲张，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习武之人特有的悍勇之气。

“殿下，歇歇吧，仔细伤了筋骨。”贴身太监李忠端着一盏热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林虎收拳驻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手将茶杯掷给李忠，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无趣！这深宫之中，连个能打的对手都没有，闷得慌！”

他自小酷爱习武，不喜读书理政，性子刚烈暴躁，行事鲁莽直接。母亲崔贵妃是清河崔氏嫡女，外公崔鸿是当朝太傅，清河崔氏作为“五门七望”之首，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势力盘根错节，远比其他世家大族根基深厚。有这样强大的家族撑腰，林虎在朝中向来横行无忌，对太子林曜也多有不服。

在他看来，林曜性情仁厚，缺乏魄力，不过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才坐上太子之位。若是论真本事，论身后势力，林曜根本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李忠躬身笑道：“殿下乃万金之躯，何须亲自操劳？若是想找人切磋，奴才这就去禁军之中挑选几个好手来陪殿下解闷。”

“不必了。”林虎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桀骜，“禁军那些人，一个个畏首畏尾，哪里敢真的与我动手？无趣至极！”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殿中，神色有些急切。此人是崔贵妃的亲弟弟，林虎的舅舅崔明，现任兵部侍郎，也是清河崔氏在朝中的重要臂膀。

“舅舅，你怎么来了？”林虎见崔明到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迎了上去。

崔明左右看了看，示意李忠退下。李忠识趣地躬身退到殿外，守在门口。

“殿下，有件大事要告诉你。”崔明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太子林曜，不在京城了！”

“不在京城？”林虎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还能去哪？难不成是父皇派他去哪个王府赴宴了？”

“并非如此。”崔明摇了摇头，凑近林虎，声音压得更低，“据可靠消息，太子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以布衣之身去民间历练了，而且，他去的是西北凉州！”

“什么？”林虎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去凉州历练？还是布衣之身？舅舅，你没弄错吧？”

“千真万确！”崔明点头道，“此事是我从宫中一位老太监口中得知的，他是当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虽已失势，却仍在宫中任职。据说，太子离京前，陛下特意叮嘱他，江南多烟花之地，不适合历练，西北凉州苦寒，能磨练意志，所以太子才选择了去凉州。”

林虎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太好了！凉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边境重镇，胡虏时常袭扰，战乱不断，刀剑无眼，九死一生！林曜那个娇生惯养的废物，自幼长在深宫，连鸡都不敢杀，竟然敢去凉州历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想起林曜平日里温文尔雅、仁厚懦弱的模样，心中愈发不屑。在他看来，林曜去凉州，无异于羊入虎口，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殿下，慎言！”崔明连忙提醒道，“太子毕竟是储君，这话若是传出去，恐对殿下不利。”

林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怕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还能有外人听见？”他顿了顿，看向崔明，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舅舅，你说，若是林曜在凉州有个三长两短，意外身亡，那这太子之位，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崔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极是。太子若是出事，陛下定然会再立储君。殿下身为二皇子，又是贵妃所出，身后有我清河崔氏撑腰，无论是身份还是势力，都远在其他皇子之上，太子之位，自然非殿下莫属。”

“哈哈哈！”林虎放声大笑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得意，“说得好！只要林曜一死，这太子之位就是我的！将来父皇百年之后，我就能继承大统，成为大夏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