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你也配和我叫板？（1/2）

江宁城的督查使行辕内，账册堆积如山，韩通正俯身与下属核对查抄的田产账目，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在肃杀的氛围中格外清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御林军士兵的劝阻声与苍老的怒喝声交织在一起。

“让开！老夫乃王氏家主王如海，前朝御史中丞，尔等岂敢阻拦！”

韩通眉头微蹙，头也未抬：“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在御林军的“护送”下走进大堂。他身着锦缎长袍，虽年近古稀，却腰杆挺直，眼神中带着久居上位的倨傲。此人便是江南王氏的家主王如海，王氏乃传承千年的名门望族，历代为官者络绎不绝，如今族中仍有数十人在大夏朝堂任职，遍布六部、御史台等关键部门，势力盘根错节。

王如海站在大堂中央，目光扫过满室的账册与御林军，不跪不拜，径直拄杖而立，厉声斥责：“韩通！你一介武夫，凭借陛下宠信，便敢擅改千年祖制，屠戮江南士绅、动摇国本！老夫乃前朝从三品御史中丞，执掌监察多年，我王氏一族在朝为官者数十人，上至六部侍郎，下至地方知府，你若再敢胡作非为，他日朝堂之上，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通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如刀，连正眼都未瞧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核对账目：“唧唧哇哇吵什么？不过是前朝的过气老官，仗着家族余荫摆谱，也配在本公面前叫嚣？”

“你！”王如海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敲击地面，青砖碎裂，“老夫历经三朝，见证无数风雨，你这黄口小儿，不过是靠军功上位的莽夫，也敢藐视朝廷体制？士绅免粮免税乃千年祖制，是朝廷笼络读书人的根基，你这样做，是要让天下读书人寒心，让大夏失尽民心！”

韩通猛地一拍桌案，账册纷飞，他豁然起身，腰间的尚方宝剑发出嗡鸣。“祖制？”他冷笑一声，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让士绅吸血百姓、让朝廷赋税空虚、让百姓流离失所的祖制，留之何用？本公推行新政，分田济民，百姓拍手称快，这才是真正的民心！你口中的读书人，不过是一群盘剥百姓的蛀虫、吸食国本的硕鼠！”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王如海，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将人吞噬：“听好了！本公十八岁随陛下在西北从军，斩过胡虏、平过叛乱，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凭的是真刀真枪的战功！如今受封定海公，一等爵位，奉旨任江南督查使，手持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你王氏在朝那点人，也配吓我？本公连扬州知府说斩就斩，何况你这前朝的老废物！”

王如海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想到韩通如此狂妄，竟丝毫不惧王氏的朝堂势力。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放缓语气，试图利诱：“韩大人，老夫知道你急于立功，但王氏一族根基深厚，财力雄厚。若你停手，老夫愿捐出半数家产，再让族中在朝官员为你美言，保你前程似锦，世代富贵。若执意与王氏为敌，他日你失了陛下宠信，必遭王氏反噬，死无全尸！”

“哈哈哈！”韩通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本公追随陛下，为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不是你的脏钱，更不惧你的威胁！王氏一族霸占良田万亩，盘剥百姓数十年，手上沾满了百姓的血汗，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收起笑容，眼神一厉，厉声下令：“来人！查抄王氏府邸时，搜出王如海勾结地方官员、强占百姓良田的铁证，还有他私藏军械、意图谋反的罪证，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王如海脸色骤变，连连后退：“你血口喷人！老夫从未谋反，你这是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韩通冷笑，“在江南，本公的话就是王法！你自以为有朝堂势力撑腰便可嚣张跋扈，今日便让你知道，反抗新政的下场！”他抽出腰间的尚方宝剑，寒光直指门外，“将这老东西拖出去，斩立决！头颅悬挂江宁城头，张贴告示，历数王氏罪状，让所有心存侥幸的士绅看看，与新政为敌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