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朝堂闹剧（1/2）

京城早朝的钟声，在紫禁城上空沉沉回荡。文武百官列立丹陛两侧，气氛肃穆得近乎凝滞。皇帝端坐龙椅，神色倦怠却难掩威仪，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了站在前列的李源身上。

李源深吸一口气，出列躬身，声音苍老却掷地有声：“陛下，臣有本启奏！”

“李太师请讲。”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近来朝中琐事繁多，皇子争位的暗流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陛下，”李源抬眼，目光恳切，“臣婿西北侯林缚，自镇守凉州以来，日渐沉迷酒色，荒废军政。据京中传回消息，其在凉州大兴土木，广纳姬妾，日日宴饮作乐，甚至为博美人一笑，挥霍无度，早已不复昔日戍边大将之风。如此下去，恐误西北边防大事，臣恳请陛下，撤销林缚西北侯爵位，召回京城严加管束！”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百官纷纷侧目，神色各异。王德海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立刻出列附和：“李太师所言极是！臣也收到消息，林缚在凉州纸醉金迷，不问军务，西北边境虽暂稳，却隐患重重。若不及时处置，恐生祸端！”

其他依附王德海的官员也纷纷跟风，请求皇帝严惩林缚，一时间弹劾之声此起彼伏。

皇帝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他看向李源，见这位老臣神色沉痛，不似作伪，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李源是林缚的岳父，如今却主动弹劾女婿，莫非林缚真的荒唐到了极点，连自家岳父都看不下去了？

“李太师，”皇帝沉声道，“林缚毕竟是平定北狄的功臣，如今西北边境仍需人镇守，仅凭传闻便撤销其爵位，是否太过草率？”

李源躬身道：“陛下明鉴！正因为西北重要，才不能让如此荒唐之人镇守。林缚出身草莽，得志便猖狂，如今沉迷酒色，胸无大志，已非当年那个能征善战的将领。臣身为其岳父，岂能因私废公？撤销其爵位，既是为朝廷着想，也是为林缚着想，望陛下三思！”

他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补充道：“臣听闻，林缚沉迷酒色，早已引起其夫人李若曦不满，夫妻二人常有争执，府中上下离心离德。一个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人，如何能担起镇守一方的重任？”

这句话，恰好击中了皇帝的要害。帝王心术，最忌权臣结党营私、上下一心。若林缚真如李源所言，夫妻不和、府中离心，那他即便手握重兵，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毕竟，一个连家里人都团结不了的人，如何能凝聚军心、图谋不轨？

王德海还想继续进言，却被皇帝抬手制止。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殿中百官，缓缓道：“此事朕已知晓。林缚虽有荒唐之举，但念其平定北狄有功，且西北边境确实离不开他镇守，撤销爵位之事，暂不议。”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警告：“传朕旨意，斥责林缚一番，令其收敛心性，专心军政，不得再沉迷酒色。若再敢肆意妄为，朕必不轻饶！”

李源心中暗松一口气，面上却依旧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躬身道：“陛下圣明，臣遵旨。只愿林缚能迷途知返，不负陛下厚望。”

王德海等人见状，心中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皇帝已然发话，他们再想弹劾，也无济于事，只能悻悻退下。

早朝散去，李源回到太师府，屏退左右，提笔写下一封密信，详细叙述了朝堂之上的经过，叮嘱林缚“继续伪装，切勿露出破绽，朝廷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