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秋猎场上，风云再起（1/2）

皇家围场，旌旗蔽日，号角震天。

一年一度的秋猎大典，本是彰显天家武勇、君臣同乐之时。

但今年，高台之上的气氛却微妙得紧。

皇帝左侧的太子君墨霆，虽强撑威仪，但那眼底的乌青和眉宇间的晦暗，藏都藏不住。

反观右侧的寒王君墨寒，一身玄色骑射装，身姿挺拔，俊朗的脸上从容自若，仿佛之前被禁足的不是他一般。

这番对比，落在台下百官眼中，心思都活络开了。

女眷区，李晚宁一身绯色骑装，并未像其他王妃贵女般聚在一起闲话，只独自坐在稍偏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阳光洒在她绝美的侧脸上，仿佛镀上一层光晕，那份沉静的气度，让她在姹紫嫣红中脱颖而出，引得不少年轻子弟偷偷侧目，又不敢直视。

太子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各异目光，如坐针毡。

尤其是看到几个原本对他颇为巴结的武将，此刻都围着君墨寒寒暄，那股邪火就噌噌往上冒。

他知道，今日这围场，对他而言，就是一场公开的刑场！

第一日的围猎，主要是年轻俊杰展示骑射。

几位小将收获颇丰，引得皇帝露出了今日难得的笑容。

气氛看似热烈。

“好！都是朕的好儿郎！”

皇帝抚须笑道，目光扫过台下，“太子，寒王，你二人以为这些年轻人如何？”

太子忙挤出一丝笑：“回父皇，皆是我朝栋梁之才。”

君墨寒则言简意赅：“锐气可嘉，尚需磨砺。”

皇帝点头，正欲再言，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极其急促、甚至带着凄厉意味的马蹄声！

打破了围场的欢腾！

“报——！！！八百里加急！北境军情！！”

一声嘶哑的呐喊，如同惊雷，撕裂了秋日的晴空！

只见一名斥候，浑身浴血，盔甲歪斜，几乎是滚下马背，连滚带爬地冲至御驾之前，噗通跪倒，举起一份染血的军报：

“陛下！潼阳关急报！蛮族大汗亲率十万铁骑，偷袭破关！连下我两座边城！兵锋直指潼阳关！张老将军……他力战殉国了！！”

死寂！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欢乐的气氛瞬间冻结！潼阳关！北境门户！

一旦被破，蛮族铁骑将可长驱直入，直逼中原腹地！

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脸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潼阳关现在情况如何？！守军呢？！”

那斥候以头抢地，悲声道：“关内守军不足一万，苦苦支撑！援军……援军因之前裁撤，建制不全，难以即刻驰援啊陛下！”

他说着，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了太子所在的方向。

“裁撤？”

皇帝目光如电，猛地射向太子，“君墨霆！这是怎么回事？！朕怎么不知道北境驻军被裁撤了？！”

太子君墨霆早已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当初为了填补自己捅出的亏空，确实以“节省粮饷、汰弱留强”为由，奏请裁撤了部分边军，其中就包括潼阳关周边的几支驻防！

他本以为蛮族冬日才可能扰边，想趁着秋税入库前把账抹平，谁承想……

“父、父皇……儿臣……儿臣是为了……”

他舌头打结，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为了什么？！为了你那点见不得光的勾当吗？！”

皇帝彻底暴怒，抓起案上的镇纸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