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杰克斯派洛（2/2）

除了镜头和台词，艾米丽还会请教演员沟通的问题。有次拍“苔丝（吉尔达饰）当卧底”的戏，吉尔达对“如何表现卧底的紧张”有自己的想法，想加一个“捏紧裙摆”的动作，艾米丽不确定是否合适。韩未平说：“当然合适！苔丝是第一次当卧底，紧张是正常的，捏裙摆这个小动作，比刻意的表情更真实，还能和她之前在《十一罗汉》里的‘从容’形成对比，体现角色的成长。”

每次挂电话前，韩未平都会说：“不用事事问我，你是导演，你的判断最重要。”艾米丽后来在采访中说：“韩导不是‘远程指挥’，是‘远程赋能’，他让我知道，导演的责任不是追求‘完美’，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演员的能力。”

同一时间，吉尔达和相泽兰在洛杉矶忙着《十二罗汉》的上映筹备，两人分工明确——吉尔达负责对接院线和发行方，相泽兰负责宣传物料和媒体合作，配合得格外默契。

吉尔达的第一个任务，是争取《十二罗汉》的排片能和《泰坦尼克号》的“全球纪念场次”联动。她带着《十二罗汉》的初剪片段，去见派拉蒙的发行总监：“《泰坦尼克号》的纪念场次里，观众能感受到‘爱情的勇气’，而《十二罗汉》里，罗汉团队的‘冒险勇气’和它能形成呼应，我们可以在纪念场次结束后，播放《十二罗汉》的预告片，吸引观众二刷。”

发行总监看着片段里罗汉团队在巴黎街头追逐的戏，笑着点头：“这个主意好！《泰坦尼克号》的观众以情侣为主，《十二罗汉》的幽默冒险能吸引他们带着朋友来看，我们可以推出‘爱情+冒险’的套票，增加票房。”

相泽兰则在宣传物料上动了心思。她设计海报时，把罗汉团队的剪影和《泰坦尼克号》的船首轮廓巧妙结合——背景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塔尖隐约有船帆的形状，丹尼和拉斯蒂的手里，除了钻石，还拿着一张旧船票，暗合《泰坦尼克号》的元素。“这样既能让老观众有亲切感，又能让新观众好奇两部电影的联系。”相泽兰拿着设计稿给吉尔达看，吉尔达笑着说：“你连船票的细节都想到了，太贴心了！”

筹备期间，还出了个小插曲——宣传海报的印厂把上映日期“1999年2月14日”错印成“1999年1月14日”，等相泽兰发现时，第一批海报已经印好了。“怎么办？重新印要花不少钱，还会耽误宣传进度。”相泽兰急得团团转，吉尔达却冷静地说：“别慌，我们把错版海报变成‘限定款’，在《泰坦尼克号》的纪念场次现场赠送，告诉观众‘这是专属的提前惊喜’，既能解决问题，又能增加话题度。”

果然，错版海报推出后，观众争相收藏，社交媒体上还出现了“#十二罗汉错版海报#”的话题，不少人晒出自己拿到的海报，调侃“这是最特别的上映预告”。相泽兰松了口气：“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吉尔达笑着说：“我们是搭档，当然要一起解决问题。”

1999年1月，《时代周刊》的记者专程飞到牙买加的拍摄现场，对韩未平进行专访。采访地点选在“黑珍珠号”的甲板上，阳光洒在船帆上，远处的加勒比海泛着蓝绿色的光，韩未平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手里拿着一杯当地的朗姆酒，语气轻松。

“韩导，20世纪末的这一年，《泰坦尼克号》创造票房神话，《加勒比海盗》紧锣密鼓拍摄，《十三罗汉》顺利开机，《十二罗汉》即将上映，媒体把这一年称为‘韩未平年’，你怎么看？”记者问道。

韩未平喝了口朗姆酒，笑着说：“这得感谢观众的包容——他们愿意看我拍黑色幽默，也愿意看我拍爱情史诗，现在还愿意等我拍海盗冒险。其实我没什么特别的秘诀，就是拍每部电影时，都想着‘如果我是观众，我想看什么’。”他指着远处的海面：“比如拍《加勒比海盗》，我就想拍一片让观众觉得‘自由’的海，杰克·斯派洛的疯癫，伊丽莎白的勇敢，都是为了这份自由，和《泰坦尼克号》里露丝追求的‘挣脱束缚’，其实是相通的。”

记者话锋一转：“《泰坦尼克号》获得了几乎所有媒体的好评，却有人猜测，它可能依然难以获得奥斯卡的青睐，因为之前你的黑色电影，比如《十一罗汉》，就曾被奥斯卡评委认为‘过于商业’。你对奥斯卡有期待吗？”

韩未平闻言笑了，语气带着调侃：“说实话，我早就习惯了——当年拍《十一罗汉》，有评委说‘这电影太好玩了，不像严肃的艺术片’；现在拍《泰坦尼克号》，可能又会有人说‘这电影太卖座了，不像奥斯卡喜欢的类型’。不过没关系，我更在意纽约那位结婚50年的老人，因为我的电影重新牵起妻子的手；在意东京那位高中生，因为我的电影想当导演。这些比奥斯卡奖杯，更让我觉得满足。”

他顿了顿，拿起分镜头脚本，指着上面的“杰克和伊丽莎白在黄金岛的戏”：“奥斯卡评委喜欢什么，我猜不透，也不想猜。我只想把杰克的‘疯癫’拍得让观众笑，把伊丽莎白的‘成长’拍得让观众记得，这就够了。”

专访刊登后，《时代周刊》的封面标题是《韩未平：用电影拥抱观众的造梦师》，文中写道：“他不被风格定义，不被奖项束缚，用《十一罗汉》的狂欢、《泰坦尼克号》的深情、《加勒比海盗》的冒险，构建了一个属于观众的电影宇宙。‘韩未平年’不是结束，是他电影旅程的新起点。”

此时的牙买加片场，“黑珍珠号”的船帆在风中舒展，德普正在甲板上教凯瑟琳·琼斯打海盗结，莫妮卡·鲁齐在一旁练习剑术，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笑声。韩未平看着眼前的一切，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我们拍‘杰克和伊丽莎白第一次扬帆’的戏——让海风再大一点，我们要让观众看到，这片海，是自由的。”

阳光穿过船帆，在甲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