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扶持新人(1/2)
1998年8月的洛杉矶,《泰坦尼克号》的上映热潮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柯达剧院的午夜场门口,依然排着蜿蜒的长队,有人举着“求一张票”的牌子,有人裹着毯子从凌晨等到天亮——这部电影上映一个月,全球票房已突破12亿美元,打破了《侏罗纪公园》保持五年的影史票房纪录,成为当时“全球最卖座电影”。
韩未平的办公桌上,每天都会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来信。有位纽约的老人在信里写道:“我和妻子结婚50年,从没一起看过电影,这次她拉着我看了《泰坦尼克号》,散场后她握着我的手说‘我们也要像露丝和杰克一样,好好活下去’,谢谢你让我们重新找回了爱情的温度。”还有位东京的高中生寄来一幅画,画里是杰克和露丝在船首“飞翔”的场景,旁边写着“我以后也要当导演,拍这样动人的故事”。
“你看,”韩未平把信递给吉尔达,指尖划过信纸上的字迹,“以前拍黑色电影,观众来信都是讨论剧情反转,现在全是关于‘爱’和‘勇气’,这感觉很奇妙。”吉尔达靠在他身边,翻着那幅画,笑着说:“因为你这次拍的不是‘故事’,是‘人心’——每个人都能在露丝和杰克身上,看到自己渴望的东西。”
当天下午,派拉蒙发来最新票房数据:《泰坦尼克号》在北美地区的票房突破4.5亿美元,海外市场更是狂揽7.8亿美元,其中英国、日本、德国的票房均破亿。雪莉·兰辛特意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惊叹:“韩,你创造了一个奇迹!董事会已经决定,在全球加开‘纪念场次’,放映时会附赠‘海洋之心’复刻项链,还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派拉蒙的‘功勋墙’上。”
《泰坦尼克号》的成功,给韩未平带来的不仅是票房,更是一场“导演身份的重塑”。在此之前,他以《十一罗汉》《海扁女王》等黑色幽默电影闻名,业内提起他,总会贴上“快节奏”“高反转”“男性向”的标签,甚至有影评人说“韩未平的镜头里,只有阴谋和狂欢,没有温柔”。
但《泰坦尼克号》彻底打破了这种偏见。《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题为《韩未平的转型:从“黑色大师”到“爱情诗人”》的评论,文中写道:“谁也没想到,能拍出《十一罗汉》里赌场骗局的导演,会用三个小时的时间,细腻地描绘一段跨越阶级的爱情。他镜头里的露丝,不是传统爱情片里的‘柔弱公主’,而是在禁锢中觉醒的女性;杰克也不是‘完美骑士’,而是带着市井气的自由灵魂——这种‘不完美的真实’,比任何刻意的浪漫都更动人。
韩未平的转型,不是‘风格的妥协’,而是‘视野的拓展’。他证明了,一个导演可以既擅长驾驭紧张刺激的阴谋,也能捕捉细腻柔软的情感;既可以让观众在《十一罗汉》里笑到捧腹,也能让他们在《泰坦尼克号》里哭到颤抖。这种‘多面性’,正是伟大导演的特质。”
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更是向韩未平发出邀请,希望《泰坦尼克号》能作为“非竞赛单元”的开幕影片——这是好莱坞商业电影第一次获此殊荣。电影节主席在邀请函里写道:“《泰坦尼克号》用商业的外壳,包裹着艺术的内核,它让我们看到,电影可以既是‘票房炸弹’,也是‘情感圣经’。”
韩未平收到邀请函时,正在剪辑室里调整《泰坦尼克号》的蓝光版花絮。他看着屏幕里吉尔达拍摄“跳船”戏的片段——她站在船尾,海风掀起白色礼服,眼神里的恐惧和决绝交织,突然对吉尔达说:“其实拍这部电影时,我也在‘转型’。以前我总觉得,电影要靠情节吸引观众,现在才明白,能打动观众的,永远是‘人’。”
吉尔达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你一直都懂,只是以前没机会表达。就像《十一罗汉》里,拉斯蒂对苔丝的温柔,其实早就藏在你的镜头里了。”
9月初,丽莎·雷德斯通突然造访韩未平的剪辑室。她穿着一身米色风衣,手里抱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进门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后来韩未平才知道,这是她第七次看《泰坦尼克号》,每次看到“杰克沉入海底”的片段,都会忍不住流泪。
“我带了些东西给你。”丽莎把笔记本递过去,里面贴满了她的观影笔记,每页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细节:“露丝第一次穿裤子时,裙摆的褶皱处理得很真实,符合1912年贵族女性的拘谨”“杰克画素描时,手指的颤抖是故意设计的,暗示他的紧张”“老年露丝扔项链时,手腕的弧度和年轻露丝张开双臂的弧度一致,是‘轮回’的隐喻”。
韩未平翻着笔记本,心里满是惊讶——这些细节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比如“手腕弧度的呼应”,是吉尔达即兴发挥的,没想到被丽莎捕捉到了。“你看得太仔细了。”他抬头看向丽莎,发现她正盯着屏幕里的“飞翔”戏,眼神里闪着细碎的光。
“我最喜欢这段。”丽莎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露丝说‘我在飞’的时候,不是因为杰克抱着她,是因为她终于敢挣脱束缚——这种‘自由感’,和我第一次独立打理维亚康姆业务时的心情很像。”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露丝,遇到杰克这样的人,会不会也有勇气跳出‘雷德斯通家族’的框架?”
韩未平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紧。他想起半年前在雷德斯通庄园,萨姆纳提出“入赘”的提议,当时丽莎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搅拌咖啡——现在想来,她或许也有自己的“束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泰坦尼克号’,”韩未平轻声说,“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勇气跳船,是有没有勇气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丽莎抬起头,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感动,有犹豫,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情愫。她沉默了几秒,突然转移话题:“对了,《加勒比海盗》的筹备怎么样了?我爷爷让我问你,要不要维亚康姆投资一部分,我们可以一起负责海外发行。”
韩未平知道她在掩饰什么,没有戳破,只是笑着说:“已经在勘景了,下周去牙买加看道具船,如果你有空,可以一起去——那里的朗姆酒,据说比洛杉矶的更烈。”丽莎的眼睛亮了亮,立刻点头:“好啊,我正好想看看‘黑珍珠号’的原型。”
那天下午,他们聊了很久,从《泰坦尼克号》的剪辑细节,到《加勒比海盗》的发行计划,阳光透过剪辑室的窗户,洒在笔记本上,把那些标注着“心动”的字迹,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1998年9月中旬,韩未平带着《加勒比海盗》的核心团队,飞往牙买加的奥乔里奥斯港——这里是“黑珍珠号”的主要拍摄地,道具组已经在这里搭建了一艘1:1比例的木质帆船,船身涂着深红色的漆,黑色船帆上画着叼烟斗的骷髅头,远远看去,像一头蛰伏在海面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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