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越狱开播（1/2）

摩纳哥春日的晨光刚漫过别墅的雕花栏杆，拍摄场地已一片忙碌。韩未平盯着监视器里的绿巨人片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克里斯蒂安·贝尔穿着覆盖全身的动作捕捉服，脸上贴满微型传感器，正演绎班纳博士被激怒、即将变身的瞬间。但屏幕上的虚拟绿巨人，面部肌肉只是机械地扭曲，本该从眼底透出的“恐惧与狂暴的撕扯”，只剩一片空洞的绿色光晕。

“停！”韩未平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遍片场，他快步走向特效团队，脚下的石子路发出清脆的声响。贝尔正抬手扯下贴在颧骨上的传感器，脸上残留着淡红色的压痕：“韩导，这些小东西总在我笑的时候移位，刚才颧骨的动作应该没捕捉到。”

特效总监马克·斯坦顿手里攥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满是杂乱的数据流：“传感器的采样率跟不上贝尔的面部肌肉运动速度，尤其是他皱眉时，眉骨处的传感器会滑到太阳穴。我们试过用医用胶带固定，但贝尔说太痒，影响表演。”

韩未平俯身查看数据，指尖在屏幕上划过一组跳动的曲线：“把面部捕捉头盔换成medusa 2.0，它的微型摄像头能从六个角度同步拍摄，不用贴传感器。”他转头对贝尔说，“头盔有点重，但能让你自由做表情，我们先拍变身前的特写，动作捕捉部分稍后补。”

贝尔点头，接过场务递来的头盔。当头盔的透明面罩落下时，他对着镜头反复练习“从温和到暴怒”的眼神变化——先是眼底泛起水光（班纳的恐惧），再是瞳孔收缩（伽马射线涌动），最后牙关紧咬（压抑不住的狂暴）。韩未平盯着监视器，突然喊停：“再加点细节，当你感觉到变身时，右手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体现‘想控制却控制不住’的挣扎。”

贝尔照做后，镜头里的班纳瞬间立体起来。而技术团队则在旁边的临时工作室里连夜奋战，斯坦顿的眼镜上沾着咖啡渍，手里握着没吃完的泡面：“韩导，我们把贝尔的面部数据和绿巨人的肌肉模型做了绑定，现在他皱眉时，绿巨人的眉骨会跟着凸起，眼神的变化也能通过虹膜渲染传递出来。”

解决了技术问题，表演上的磨合又出现新状况。拍摄“复仇者联盟首次围坐讨论战术”的戏份时，六位演员的气场完全错位：小罗伯特·唐尼饰演的托尼总忍不住插科打诨，打断汤姆·克鲁斯的严肃发言；杰森·斯坦森的雷神坐姿过于随意，手肘撑在桌上，与美国队长的挺拔形成突兀对比；本·阿弗拉克的鹰眼则全程沉默，手里反复摩挲弓箭，显得与团队格格不入。

韩未平没有立刻喊停，而是等这场戏拍完，才把六位演员叫到监视器前：“托尼的狂傲不是没分寸，是‘用玩笑掩饰不安’；史蒂夫的严肃要带着‘对团队的包容’；雷神的随意是‘神对凡人的松弛’；鹰眼的沉默是‘狙击手的观察习惯’。你们不是六个独立的英雄，是刚组队的‘临时战友’，要有‘互相试探的生涩感’。”

他让场记搬来六把椅子，摆成半圆形：“现在抛开剧本，就聊‘如果你是这个英雄，第一次和陌生人组队会是什么状态’。”唐尼率先开口：“托尼会先调侃每个人的装备，比如笑雷神的锤子像‘大号扳手’。”克鲁斯接话：“史蒂夫会拿出笔记本，认真记录每个人的特长，最后提醒‘别光顾着开玩笑’。”斯坦森拍了拍阿弗拉克的肩膀：“雷神会拍鹰眼的弓箭，问‘这玩意儿能射穿我的锤子吗’。”

这场即兴讨论持续了一个小时，当重新开拍时，演员们的互动里多了层自然的生涩——唐尼调侃斯坦森时，眼底藏着一丝试探；克鲁斯记录时，会偶尔抬头看唐尼，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阿弗拉克摩挲弓箭的手，会在斯坦森搭话时顿一下，再轻轻点头。韩未平盯着监视器，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心里清楚：这场戏，成了。

夜色像墨汁般漫过摩纳哥的海岸线，韩未平推开酒店套房门时，最先闻到的是松露的香气。暖黄的烛光从客厅漫过来，斯嘉丽穿着酒红色丝绸睡裙，正弯腰将一盘松露意面放在餐桌上，睡裙的吊带松垮地挂在肩头，后背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技术团队那边搞定了？”她转身时，裙摆轻轻扫过餐椅，带着木质香调的香水味裹住韩未平。他扯掉领带，将自己摔进沙发，指节揉着眉心：“medusa头盔救了场，贝尔拍特写时，眼神里的东西全出来了。”

斯嘉丽端来一杯勃艮第红酒，屈膝坐在沙发边缘，将酒杯递到他唇边：“1996年的罗曼尼康帝，我托朋友从巴黎带来的，和我们在布拉格咖啡馆喝的那瓶很像。”红酒滑过喉咙时，带着淡淡的樱桃香，韩未平伸手揽住她的腰，丝绸睡裙的质感在掌心细腻地流动。

“白天看你给杰森讲戏时，真性感，”斯嘉丽俯身靠近，呼吸扫过他的颈窝，指尖轻轻勾住他衬衫的纽扣，“你说‘雷神的暴躁要藏着神性的傲慢’时，杰森的眼睛都亮了。”带着红酒的甜香，“比你盯着监视器时，多了层让人心跳的锐利。”

韩未平收紧手臂，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斯嘉丽的呼吸骤然变重，手指攥住他的衬衫领口，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还记得在布拉格，你说我的眼神比黑寡妇的战衣更有力量吗？”

“当然记得，你当时穿着黑色吊带裙，站在咖啡馆的窗边，阳光落在你头发上，像裹了层金箔。”他的指尖划过她后背的肌肤，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今晚的你，比那时更动人。”

烛光在墙上投下交叠的身影，水晶杯里的红酒晃出涟漪。斯嘉丽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指尖停在他的皮带扣上，却突然顿住：“你今天好像很累，要不要先吃点意面？”她的声音带着柔软的关切，与刚才的炽热截然不同。

韩未平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有你在，就不累了。”但他还是起身，牵着她走向餐桌。松露意面的香气漫进鼻腔，斯嘉丽给他切了一块提拉米苏：“我知道你喜欢甜的，特意让厨房加了层芒果酱。”

吃到一半，斯嘉丽突然拿出平板，点开《越狱》的片段：“你看，迈克尔画图纸时指尖敲桌面的细节，和你教瑞恩的一模一样。”韩未平看着屏幕里瑞恩的动作，嘴角勾起笑意：“他比我预期的更懂细节。”

深夜躺在床上，斯嘉丽窝在他怀里：“明天拍我救鹰眼的戏，我设计了一个侧翻射击的动作，会吊威亚，你在监视器前盯着点，别让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