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塔承宿怨，瑶光炼心鉴（2/2）

“第一问：何为道？”

声音如同大道伦音，直接响彻在凌尘神魂深处，引动其道心共鸣。

凌尘几乎不假思索，声音铿锵，带着吞纳天地的意志：“万物皆为道，万物皆可吞！我心所向，便是吾道！吞天噬地，唯我独尊！”

“轰！”第一个符文轰然破碎，化为精纯魂力融入凌尘神识，他感觉神魂凝练了一丝。

“第二问：何为力？”

“力非蛮勇，非权术！力乃践道之基，护道之刃！顺我者，力可滋养；逆我者，力当碾碎！绝对的力量，方能承载绝对的自由！”

“轰！”第二符文破碎，更多魂力融入。

苏心瑶虚影微微动容，似乎没想到凌尘的回答如此霸道直接。

“第三问：汝之道，可能承其重？可能……敌天道？”

第三问出口，整个星空仿佛都暗淡下来，一股无形的、仿佛来自诸天万界的压力轰然降临，压在凌尘道心之上！这是直指修行终极的拷问！

凌尘身躯微微一震，眼中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他仰天长笑，声震星空：

“哈哈哈！天道？若天道阻我，便吞了这天！若轮回困我，便碎了这轮回！我之道，乃超脱之道，自在之道！岂是区区天道所能束缚衡量？重？即便背负诸天万界之因果，我凌尘……一步踏碎便是！”

“轰隆隆！！！”

第三符文剧烈震动，最终不甘地彻底崩碎！浩瀚的魂力如同江河入海，涌入凌尘识海，让他的神魂强度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神识范围与敏锐度大增！

三问皆过！瑶光炼心鉴发出欢快的清鸣，镜面混沌散去，变得清澈如秋水，主动飞入凌尘手中。

苏心瑶的虚影变得更加虚幻，她看着凌尘，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欣慰，有震惊，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你的道……很像他……但，比他更决绝，更霸道……后来者，望你好自为之……真相，往往比背叛……更残酷……”

话音袅袅，虚影彻底消散。

凌尘手握温凉的瑶光镜，眉头紧锁。苏心瑶最后的话语和眼神，让他心中疑窦丛生。她似乎……并非单纯的背叛？那场浩劫背后，难道真有自己不知的隐秘？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立刻探查镜中真相的冲动。此地不宜久留，星河门弟子死在此地，其背后势力恐有感应。

他神识沉入瑶光镜，初步炼化，将其收入丹田温养。此镜不仅能炼心、窥真，其本身材质亦蕴含庞大星辰精华，可慢慢吞噬。

就在他准备离开玉塔时，目光扫过玉石平台，发现平台底部，还刻着一行极其隐秘的小字，若非他神识大增，几乎无法察觉：

“师尊……若您能看到……瑶儿……身不由己……小心……‘祂们’……”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带着一丝仓促与绝望。

凌尘浑身剧震！

师尊！她留下的是“师尊”！她猜到可能会是自己前来？！身不由己？小心“祂们”？

“祂们”是谁？！难道三位女帝的背叛，背后还有黑手？！

一股寒意，自凌尘心底升起。前世的陨落，似乎远非简单的徒弟背叛那么简单！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行小字，将其牢牢刻印在心底。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冲出琉璃玉塔。

塔外，小天地依旧。他挥手将三名星河门弟子的痕迹彻底抹除，然后循着原路，快速离开这片核心区域。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道宫境，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