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潜心三载（2/2）
苏明宸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明白了区别。法宝是外来的“武器”，强大但隔着一层；本命法器是自生的“器官”，专属且能成长。
他想了想，看向媚娘，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你呢？媚娘，你算是我的本命法器吗？”
媚娘被他问得一愣，光影构成的脸上表情复杂了一瞬，随即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语气带着点莫名的意味：
“我？我当然不算！我是先天器灵，诞生于混沌，是这乾坤如意镯的魂魄。这手镯本身品阶太高，远超你现在能炼制的本命法器范畴。我与你之间，是……是契约，是伙伴，但并非那种性命交修的本命关系。”
看着眼前少年清澈又充满斗志的眼眸，媚娘心中忽然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若是有一天，我完全恢复记忆，知晓了我的来历与使命，是否会不得不离开他？那可能是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的分别……到那时，沧海桑田，他还会是如今这般模样吗？”
“不，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他把样子定下来，就定在现在这最好的年华里。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那炉他亲手炼制的驻颜丹。一般男修对此丹嗤之以鼻，认为皮相无用，可……”
心思电转间，媚娘脸上露出一个无比自然、带着点狡黠的笑容，话锋不着痕迹地一转：
“对了，说到陪伴你成长……你看看你，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十八岁，多好的样貌。” 她上下打量着苏明宸，语气带着欣赏，“修仙之路漫漫，容颜易老，虽说修士寿命悠长，但能保持住最鼎盛时的状态，对心境也是一种裨益。你之前不是炼成了那炉驻颜丹吗？药效可是能定格容颜的哦。”
她眨眨眼：“反正丹药放着也是放着，你自己炼的，效果肯定最好。一般那些迂腐的男修都觉得吃驻颜丹是女人才在乎的事情，觉得没面子。但我们苏宝宝肯定不一样，对吧？道心坚定，岂会在意这些世俗眼光？保持住现在这样子，以后无论过去多少年，我看着也……也顺眼不是？”
她说完，微微别过脸，光影下的耳根似乎有些泛红，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却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苏明宸的反应。
苏明宸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他倒是没想过容颜的问题，只觉得修为提升自然寿命延长，样貌变化也是常理。不过听媚娘这么一说，他仔细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道：
“驻颜丹啊……我现在才十八，感觉还有点嫩。”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语气带着点少年人对成熟的向往，“我想等二十岁的时候再吃！ 二十岁，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样子应该会更稳重一点，到时候定格住，正好！”
他想象着自己二十岁时可能更显英挺的轮廓，觉得那才是他心目中“大人”该有的样子。
“噗——” 媚娘看着他那一本正经规划自己“成年样貌”的模样，刚才那点小心思和羞涩瞬间被冲散，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光影都微微荡漾起来。
“好啦，丹药在你手里，什么时候吃随你。反正……” 她声音轻柔下来，“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你。”
她顿了顿，声音稍微柔和了些：“你现在更需要一件真正属于你苏明宸自己的、能从微末时陪伴你一路征战成长的本命法器。这，才是你炼器之道的起点和核心。”
苏明宸点了点头，将驻颜丹的事暂且记下，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本命法器上。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媚娘！那我们就开始炼器吧！先从……先给我自己炼一把剑？”
他看着那柄残破却依旧锋锐的断剑，心中有了第一个目标。他觉得剑修很帅，一剑光寒十九洲，而且有断剑作为参考，炼把剑应该顺理成章。
“停！打住！” 媚娘立刻喊停，脸上露出“你又想当然”的表情，“你以为本命法器是街边的大白菜，你想炼什么就炼什么吗？要看造化的！”
“造化？” 苏明宸又听到了一个新词，茫然地眨着眼，“什么是造化？不就是运气好吗？”
“噗——”媚娘扶住光洁的额头，感觉跟这个修仙小白解释常识简直比对付人仙还累。
“造化！可不是简单的运气！”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造化，是机缘，是定数，是天地法则在你身上的某种体现！它关乎你的灵根属性、你的道心偏向、你修行途中遇到的特殊际遇、甚至是你神魂本源深处潜藏的印记！”
她指着苏明宸，详细说道：
“比如，一个天生剑心通明、杀伐果断的人，他的造化可能就指向一柄本命飞剑；一个心思缜密、善于布局的人，他的造化可能指向阵盘或者特殊的计算类法器；一个与草木自然极度亲和的人，他的造化可能指向一支能点化生灵的玉笔或者一尊药鼎。”
“而你！” 媚娘重点强调，“你是五行混沌道基！你的道，包罗万象，演化万物！你的本命法器，绝不能是单一的、属性偏向明显的飞剑或者某种特定形态！那会限制你未来的可能性！”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苏明宸，总结道：“所以，你需要一件能契合你混沌道基、拥有无限成长潜力、甚至形态都可能随着你境界提升而变化的成长型本命法器！这种法器的雏形，需要在炼器过程中，引动你自身的混沌道韵，与材料灵性自然交融，最终自发成型！这才是属于你的造化！”
苏明宸这次总算听明白了，感觉一扇新的大门在眼前打开。本命法器的炼制，竟然如此玄奥，不是刻意追求，而是水到渠成，是自身之“道”的具现化！
“所以……我不能决定它最后是剑还是刀，甚至可能是个……锅？”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扛着一口大锅对敌的场景，表情有些古怪。
媚娘被他逗笑了：“也可能是塔，是钟，是图卷，甚至是某种无法言说的形态！谁知道呢？这就是造化的奇妙之处。你要做的，就是准备好顶级的材料，以混沌神气为火，以《造化烘炉诀》为引，然后……静观其变，感受那冥冥中的指引。”
苏明宸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他不再执着于“剑”，反而对那未知的、专属于他的本命法器，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
“好！那我们就开始准备材料，看看我的‘造化’，究竟会给我带来一件什么样的伙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