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老子的真相,不跪着听!(1/2)

葬星渊上空的星门还泛着银白余芒,陈九陵却突然收了踏光而行的架势。

他反手攥住苏绾手腕,指尖沾着心核炸裂时的血渍,在她掌心烙下一道热痕:“不去葬星渊了。”

“九陵?”苏绾被拽得踉跄,罗盘在怀里撞得生疼。

她抬头时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尾——那不是兴奋的红,是某种烧穿理智的灼痛,“太行北麓有处影窟,被玄清门封了三百年。”陈九陵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胸口残片,“大楚影司最后的密档,该见天日了。”

山风卷着星芒掠过两人发梢,苏绾突然感觉罗盘在掌心发烫。

指针不再指向北方,而是疯狂震颤着划出道道残影,金属外壳被烫得发蔫:“这里……连时间都凝固了。”她声音发颤,抬眼便见前方谷口立着块断碑,石面爬满暗红纹路,凑近了看竟是血字:“知者即罪,入者必亡。”

“陈校尉。”

沙哑嗓音从林子里钻出来时,陈九陵的破阵枪已横在胸前。

玉虚子从树影里踱出,道袍沾着松针,左手托着卷焦边古籍:“《影司禁录》残页,记载着心镜回廊的生门。”他将古籍推过去,指节因用力泛白,“三问皆真,方许通行——我要的,不过是进影窟抄录半卷密档。”

陈九陵没接,目光扫过古籍封皮上的“影司”二字,喉间溢出声冷笑:“玄清门当年血洗古墓派,倒学会做慈善了?”

“我玄清门正统早被伪徒鸠占。”玉虚子突然跪了,白发扫过满地碎石,“当年影窟被封,我师父是监封人。他临终前说,里面锁着大楚灭国最脏的真相……”他抬头时眼眶通红,“我用半卷《禁录》换个见证者,总行吧?”

苏绾扯了扯陈九陵衣袖:“他身上没有玄清门的檀香。”她压低声音,“是真的急了。”

陈九陵这才接过古籍。

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有血腥味顺着鼻腔窜进来——是影司特有的朱砂密印。

他把书抛给苏绾,抬步往谷里走:“跟紧了,死在这地方,老子可不给你收尸。”

洞窟入口比想象中开阔,地面却铺着密密麻麻的人骨。

陈九陵踩上第一根骨笛时,凄厉的哀乐“嗡”地炸开,像有人拿生锈的刀刮擦脑仁。

苏绾捂住耳朵后退半步,罗盘突然发出蜂鸣:“这些骨头……是用活人喉骨磨的。”她指尖抚过骨笛孔洞,“每个孔眼都对得上声带震颤的频率。”

前方三道青铜门在哀乐中显出身形,每扇门前都跪着具黑甲影傀。

它们的眼窝燃着幽蓝鬼火,甲片上的血锈在火光里泛着妖异的紫。

陈九陵刚走到第一门前,门内传来铁刮石的声响:“你是否曾为私利背叛同袍?”

鬼火突然暴涨三尺。

苏绾的罗盘“咔”地裂了道缝,她下意识去拽陈九陵衣袖,却触到他绷紧的肌肉——他正盯着脚边一具倒地的尸骸,那肩甲上刻着“影司戊字队”的暗纹。

“武意通玄。”陈九陵低喝一声,掌心按上尸骸肩甲。

识海里轰地炸开画面:三年前边关雪夜,他(萧承煜)提着带血的枪站在帐外,帐内通敌副将的怒吼穿透风雪:“你护的是国,还是萧家的脸面?!”他看见自己举枪的手在抖,却还是扣动了扳机——不是为了护短,是那副将私通的密信里,夹着二十个无辜边民的血书。

“我杀过人,也背过锅。”陈九陵睁开眼,瞳孔里还映着雪夜的冷光,“但我没让一个无辜者替我死。”

话音未落,第一门两侧的毒雾“唰”地退散。

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是条铺着青石板的回廊,墙上的火把“噼啪”炸出火星。

第二门前的影傀等在门中央,鬼火比第一具更盛:“你是否知情不报,任忠良蒙冤?”

陈九陵的指尖在发抖。

他想起大楚灭亡前夜,太子浑身是血撞进帅帐,怀里揣着影司密信——那是暗卫们用命换来的“清洗令”,要屠尽所有知道皇室丑闻的影司旧人。

他烧了密信,抹了名单,对着太子的尸身说:“皇家最后的体面,我给你留着。”

毒雾开始从门底渗出,带着腐肉的腥气。

苏绾突然拽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腰间的《陵谱》残页:“夹层!”她指甲掐进他掌心,“我早觉得这页不对——”

陈九陵撕开残页,一张染着茶渍的纸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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