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这棺,老子亲手开!(1/2)

石厅内的血雾被反织针的银芒劈开一道裂痕时,陈九陵的虎口正渗出暗红血珠。

藤娘子最后那根裹着腐毒的藤鞭抽来的瞬间,他甚至没回头——反织针在掌心转了个刀花,精准挑中藤鞭最脆弱的节骨眼。

“嗤啦!”

银针刺入藤核的闷响混着女修的尖叫,陈九陵能感觉到掌心的反织针在震颤,像在啃食什么腐坏的脏器。

藤娘子的媚脸瞬间扭曲成青紫色,脖颈处暴起根根血藤,那些原本缠在石厅梁柱上的藤蔓突然缩成蛇信,疯狂往她心口钻。

“你、你毁了我的本体......”她踉跄后退,裙裾下的双腿已开始崩解成黑灰,“九命玄棺......不可能属于外姓人......”

陈九陵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反织针“叮”地插在脚边石缝里。

他没接话——目光早越过藤娘子佝偻的身影,落在那具通体赤红的石椁上。

石椁表面的铭文正随着他的靠近泛出幽光,像被鲜血浸透的绸缎,每道纹路都在轻轻跳动,像在呼吸。

“砰!”

藤娘子的尸体终于化为一团黑雾,连骨骼都没剩下。

陈九陵这才踉跄着上前两步,喉间泛起腥甜。

他能感觉到寒霜正顺着脊椎往上爬——方才在厌武大阵里硬撑着催发战魂领域,早透支了全部凝元。

此刻每走一步,胸腔里都像塞着块冻透的铁,连心跳都带着冰碴子的脆响。

“停下!”玉虚子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几分破音。

他手中的封龙杵不再下压,反而微微发颤,“你可知强行催动战魂会爆体而亡?”

陈九陵没回头。

他盯着石椁上“棺中有诏,待主归来”八个血字,指节抵在石椁表面。

触手的温度烫得惊人,像在摸刚从熔炉里取出的铁块。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哑:“萧承煜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等圣旨时,也没问过会不会冻死。”

话音未落,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摸金短刀,刀刃在掌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混着反织针血痕的鲜血滴在石椁上,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石椁纹路上的红光却暗了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棺内传出:“血脉不符......开启失败。”

“操。”陈九陵低骂一声,短刀在胸口旧伤处一挑。

那是大楚灭国夜,他背着太子突围时被乱箭射穿的伤口,此刻被刀尖挑开,暗红的血珠顺着锁骨往下淌。

他将胸口按在石椁上,血珠渗进铭文的缝隙里,石椁发出闷响,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细纹,却依然纹丝不动。

“至亲之血?”玉虚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你不过是大楚的镇北将军,外臣而已,怎配称亲?”

陈九陵缓缓抬头。

他的瞳孔里映着玉虚子扭曲的脸,却想起二十年前的冬夜——十七岁的太子裹着破棉袍,蹲在他的军帐外,手里端着一碗热粥。“萧将军,这是最后半袋米熬的。”少年冻得鼻尖通红,“你守了三天三夜没合眼,喝了暖暖。”

“战场上共饮一碗水,就是亲兄弟。”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像淬了冰,“坟前守一夜,就是一家人。”

话音未落,他猛然抽出脚边的反织针。

银芒闪过的瞬间,针尖已刺入心脏下方三寸——那里有个淡红色的印记,是太子临终前用匕首烙下的“赤心令”。

鲜血顺着针身喷在石椁上,在铭文间蜿蜒成大楚的龙纹。

石厅突然安静下来。

九尊血诏守灵的石像同时震动,石屑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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