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诊所初现与暗流涌动（2/2）
陆战霆一直默默站在门口，看到王婆子离开时的眼神，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唐糖给产妇盖好被子，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和陆战霆一起离开。刚走出院门，就看到李秀莲提着个布包等在那里。
“给产妇带的红糖和鸡蛋，” 她把布包递给张屠户的邻居，“让她趁热吃。”
往家走的路上，唐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刚才虽然表面镇定，其实心里早就慌得不行。陆战霆看出她的疲惫，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军用水壶：“喝点水。”
温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唐糖感觉舒服多了。她看向陆战霆，发现他胳膊上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印，想必是刚才产妇抓的。
“你的胳膊……”
“没事。” 他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比训练时被铁丝网刮的轻多了。”
唐糖停下脚步，从药篓里拿出一小包草药：“这是止血消炎的，回去捣碎敷上，好得快。”
陆战霆接过草药，指尖触到她的指尖，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他看着掌心里的药包，忽然说道：“明天我开始收拾仓库，你要是有空，来看看能不能改造成诊所？”
唐糖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嗯，” 他点点头，“仓库有两间，里间我做货架，外间给你当诊室，正好挨着。”
“太好了！” 唐糖笑得眉眼弯弯，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我明天一早就去！”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李秀莲把留好的窝窝头端出来，又给她盛了碗小米粥：“累坏了吧？快吃点东西。”
唐糖刚咬了口窝窝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喧哗声。出去一看，竟是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来了，手里还捧着块红绸布包着的东西。
“糖丫头！你可真是我们村的福星啊！” 村长把红绸布揭开，里面是块写着 “妙手回春” 的木匾，“张屠户家特地请木匠做的，让我给你送来！”
唐糖连忙摆手：“村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怎么不能收？” 村长把木匾往墙上一挂，“你救了张家两条命，这是你应得的！以后你就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了，大队给你记工分！”
围观的乡亲们纷纷鼓掌，王老五挤到前面：“我早就说过糖丫头是神医！上次我家老婆子就是她救的！”
李寡妇也抱着柱子来了，柱子的小脸已经红润起来，看到唐糖就甜甜地喊：“糖姐姐！”
唐糖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暖暖的。她忽然想起系统面板，打开一看，积分已经涨到 2500，【触发隐藏任务：乡村诊所建设，奖励：基础手术器械包】的提示正在闪烁。
“娘，我想好了，” 她转身对李秀莲说，“明天就和陆战霆一起收拾仓库，把诊所开起来。”
李秀莲看着墙上的木匾，又看看女儿眼里的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娘支持你！”
第二天一早，唐糖提着水桶去仓库时，陆战霆已经把里面的杂物清理干净了。仓库的屋顶有些漏雨，他正站在梯子上修补，军绿色的衬衫被汗水浸透，贴在结实的后背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我来帮你递瓦片！” 唐糖站在梯子下，仰头看着他。
陆战霆低头时，目光正好落在她仰起的脸上。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嘴唇因为刚才喝了水，显得格外红润。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手里的瓦片差点掉下去。
“小心！” 唐糖伸手去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静止了。仓库外传来公鸡的啼叫声，远处的玉米地里传来锄头碰撞的声音，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陆大哥？” 唐糖的声音细若蚊吟。
陆战霆猛地回过神，松开她的手，转身继续盖瓦片，声音有些沙哑：“瓦片够了。”
唐糖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她低头打水，却发现水里倒映着两个紧紧相依的影子，像一幅画。
收拾到中午时，诊所的雏形已经出来了。外间的土墙上被陆战霆刷了层白灰，显得亮堂多了。唐糖从家里搬来一张旧书桌当诊台，又把药篓里的药材分类摆在上面。
“下午我去镇上买块玻璃，做个药柜。” 陆战霆擦了擦汗，“再扯块白布当窗帘，能挡挡太阳。”
“我跟你一起去！” 唐糖连忙说道，“正好去药铺买点炮制好的药材。”
两人吃过午饭就往镇上赶，刚到镇口，就看到王婆子和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在低声说着什么。看到唐糖，王婆子立刻闭上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是公社卫生院的刘院长。” 陆战霆低声说，“听说和王婆子沾点亲戚。”
唐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供销社，陆战霆去买玻璃，唐糖则去了对面的药铺。刚进门，就看到药铺老板愁眉苦脸地坐在柜台后。
“张老板，给我称点当归和黄芪。”
张老板抬头看到是她，叹了口气：“糖丫头，不是我不卖给你，是刘院长刚来过，说你没有行医执照，不让我卖药给你。”
唐糖愣住了：“行医执照？村里的赤脚医生都没有啊！”
“以前是不用，” 张老板压低声音，“但刘院长说你乱接生，出了人命要担责任，逼我立了字据，再卖给你药就封我的铺子。”
唐糖气得浑身发抖，这分明是王婆子在背后搞鬼！
走出药铺，陆战霆正提着玻璃站在门口，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王婆子找刘院长告状，不让药铺卖药给我！” 唐糖把事情说了一遍，“没有药，我的诊所怎么开？”
陆战霆皱紧眉头，沉默了片刻：“别急，我有办法。”
他带着唐糖绕到供销社后面，那里有个隐蔽的后门。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年轻人正在卸货，看到陆战霆，立刻敬了个礼：“陆排长！”
“小李，帮我个忙。” 陆战霆把玻璃递给唐糖，“你跟药材站的王站长说一声，我战友需要批药材，让他按批发价给我留十斤当归、五斤黄芪，我晚点去取。”
“是！” 小李立刻答应下来。
唐糖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药材站的人？”
“以前部队采购药材时打过交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唐糖心里暖融融的。
回村的路上，唐糖看着陆战霆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就算有再多的困难，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仓库门口。走近一看，竟是刘院长带着两个医生，正在往车上搬唐糖的药材！
“你们干什么？” 唐糖冲上去拦住他们。
刘院长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这些药材都是假药，我们要没收！”
“你胡说！” 唐糖气得发抖，“这些都是我自己采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