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氏咨询（2/2）

他立刻行动起来。首先，他找到了昨天帮过的那个少女小芸。她哥哥的伤势因为得到了生肌散，已经稳定下来。小芸对林凡感恩戴德。

林凡没有拐弯抹角：“小芸，想不想赚点灵石，给你哥买更好的药？”

小芸眼睛立刻亮了，用力点头。

“好。你人缘不错，帮我留意杂役区的各种消息，谁和谁有矛盾，谁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哪位管事有什么喜好……所有你觉得可能有用的，都记下来，定期告诉我。”林凡将那块下品灵石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塞给小芸，“这是定金。消息有价值，另有奖励。”

拿着半块灵石，小芸的手都在发抖，她从未拥有过这么多“财富”。“林师兄，我……我一定办好！”

安排好了最基础的信息源，林凡又利用柳如烟放出的风声，找到了一个因为性格木讷、经常被欺负，但据说极为守信的中年杂役，名叫赵铁柱。林凡让他负责在一些特定区域“蹲点”，观察人员流动和某些执事的行动规律，同样支付了另外半块灵石作为报酬。

短短两天，一个以林凡为核心，由柳如烟提供名义庇护，小芸和赵铁柱作为基层触角的微型“信息网络”雏形，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然建立起来。

林凡将这些零散的信息进行交叉验证、分析提炼。很快，他就掌握了这片杂役区不少不为人知的细节：

比如，负责分发任务的张执事最近迷上了一种凡俗界的果酒，若能弄到，下次接任务能轻松不少；李管事和另一位王管事因为争夺一处油水足的差事，私下里很不对付；后山西南角的那片野果林，最近有低阶灵狐出没，其毛发是制作低阶符笔的辅料……

林凡没有急着去利用所有这些信息。他选择了一个最容易入手，也最能立竿见影的点——张执事的果酒。

他让小芸通过她在宗门外凡人城镇的亲戚，花极低的价钱弄来了两坛品质不错的果酒。

第二天，林凡提着酒，“恰好”在张执事下值的路上“偶遇”了他。

“张执事安好。”林凡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张执事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印象：“你是？”

“弟子林凡，仰慕执事已久，偶得两坛家乡薄酒，特来孝敬。”林凡将酒递上，话语自然，仿佛真是偶遇和孝敬。

张执事本想拒绝，但闻到那熟悉的酒香，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狐疑地看了林凡一眼，接过酒，掂量了一下：“嗯，有心了。”态度缓和了不少。

林凡适时提出，想接一个清理旧书库的长期任务。这个任务耗时费力，奖励又少，平时没什么人愿意接。

张执事心情正好，大手一挥：“准了！好好干！”

“多谢执事！”林凡躬身行礼，嘴角微扬。

清理旧书库，看似是个苦差事，但那里存放着大量宗门废弃的玉简、古籍。对别人来说是垃圾，对拥有【中级资源感知】的林凡来说，却可能是一个未被发掘的宝库！而且那里环境安静，正好适合他暗中修炼和谋划。

几天后，柳如烟惊讶地发现，林凡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真的弄到了她之前提过一句、对稳固她当前修为略有帮助的“宁神花”，虽然只是年份最浅的那种。

当她从林凡手中接过那株带着淡淡清香的宁神花时，看向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最初的轻视和利用，而是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惊异和审视。

这个少年，似乎真的有能力，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而林凡，则在杂物房的昏暗油灯下，看着脑海中再次微微闪烁的系统面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家族产业”依旧显示为“无”，但他知道，一个名为“林氏咨询”的隐形产业，已经在这合欢宗的底层，扎下了第一缕根须。

它不卖货物，只卖“信息”和“解决方案”。

而这，仅仅是他庞大商业帝国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