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玄霜降世，冰域空间开！（2/2）
所有嘈杂议论戛然而止。
一道道目光，从震惊变为骇然，再从骇然变为彻底的麻木和……敬畏。
出生炼气三层，疑似玄阴道体，现在……还自带一个成长型洞府空间？！
这已经超出了“天才”的范畴，这是怪物！是宗门未来千年的气运所钟！
云阙子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被林凡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林玄霜，看着她眉心那缓缓隐去的冰蓝雪花印记，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和质疑，彻底被碾碎。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挫败，以及……更加炽烈、几乎无法掩饰的贪婪！
如此妖孽，如此空间至宝……怎能归于林凡，归于这个外来者！
他猛地踏前一步，金丹中期的威压混合着积年的权势带来的气势，狠狠压向虚弱的云姬和正在体会与“冰域空间”感应的林凡。
“林凡！”云阙子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此女天赋异禀，乃我合欢宗前所未有之瑰宝！按宗门古训，身负特殊道体、伴生异象者，当由全体长老共议，择最优师承，集全宗之力培养！岂能由你一人，更是由其生父私自定夺？此女，应交由长老会！”
他身后，几位与他同气连枝的长老也纷纷上前，虽然忌惮林凡之前斩雷的威势和云姬的余威，但在“冰域空间”和“玄阴道体”的诱惑下，贪婪终究压过了恐惧。
“大长老所言极是！此女关乎宗门未来，不可儿戏！”
“林凡，你虽为宗主夫君，但终究资历浅薄，修为尚低，岂能担当教导如此天骄之重任？”
“交出此女与那空间印记的控制法门，为宗门大局计！”
声声逼迫，如同冰锥，刺向刚刚生产完毕、元气大伤的云姬，和抱着女儿的林凡。
云姬凤眸含煞，强提一口灵气就要发作，却被林凡轻轻按住肩膀。
林凡抬起头，看着义正词严、眼藏贪婪的云阙子等人，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以及雷剑道基特有的、斩破一切的锐意。
“大长老，”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压过了所有嘈杂，“三个月前，你我赌约，可还作数？”
云阙子一愣，随即想起那“十岁筑基”的军令状，脸色更加难看：“自然作数！但那是十年之后！如今，此女乃宗门公器，理当……”
“公器？”林凡打断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依旧安静，只是深冰蓝色眼眸也静静转向云阙子的女儿，语气转冷，“她是我林凡的女儿，是云姬宗主的骨血。她的一切，自然由她的父母决定。”
他顿了顿，目光如剑，扫过众长老：“至于教导？不劳诸位费心。我林凡的女儿，我自会为她铺好通天之路。”
“狂妄！”一位长老怒喝，“你凭何……”
“凭我手中剑，”林凡声音陡然提高，体内雷剑道基嗡鸣，一缕融合了天劫气息的凛冽剑意冲天而起，虽不浩大，却让所有人心头一寒，“凭她母亲是合欢宗主，更凭她自己——”
他托起怀中的林玄霜，让那小小的、散发着凛冽寒意的身影直面众人。
“——出生即炼气三层，身负玄阴道体，伴生冰域空间！”
“这样的她，需要的是最顶级的资源，最开阔的视野，最无畏的道心！而不是在某个长老的羽翼下，被养成一只瞻前顾后、只会内斗的笼中雀！”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云阙子等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阵青阵白。林凡的话，戳中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大的盘算——掌控，而非真正培养。
“说得好！”云姬缓过一口气，靠在林凡身侧，虽然虚弱，但宗主威仪再现，金丹后期的气势哪怕只剩两三成，也足以震慑全场，“本宫的女儿，何时轮到外人指手画脚？长老会若有异议，待本宫恢复修为，自可上‘论道台’分说！”
论道台，合欢宗解决不可调和争端之地，上台论道，生死不论！
云阙子眼角抽搐，看着并肩而立的林凡和云姬，再看看他们怀中那个妖孽般的女婴，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为。强行动手，且不说林凡那诡异的雷剑道基和斩雷战绩，就是云姬拼死反扑，他们也承受不起。
“好！好！好！”云阙子连说三个好字，怒极反笑，“既然宗主与林道友如此自信，那老夫便拭目以待！十年之约，老夫记下了！只希望届时，林道友莫要后悔今日之言！”
说罢，他狠狠一挥袖，带着一众支持者，面色阴沉地离去。
其余长老和弟子见状，也纷纷散去，只是离去前看向林凡一家，尤其是他怀中女婴的眼神，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意味。
危机暂解。
云姬身子一晃，差点软倒，被林凡牢牢扶住。
“没事吧？”林凡担忧地问。
云姬摇摇头，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女儿脸上，轻声道：“给她起个名字吧。”
林凡看着女儿那双沉静的、仿佛能映照人心的冰蓝色眼眸，又感受着那与她紧密相连的、广袤冰冷的“冰域空间”，缓缓道：
“霜降而生，玄阴为体，冰域相随……便叫，林玄霜。”
林玄霜似乎听懂了，小小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叮！子嗣‘林玄霜’正式命名，绑定完成。‘冰域空间’开启权限对宿主（林凡）部分开放。】
【警告：检测到强烈恶意关注（来源：云阙子及部分长老）。‘冰域空间’与‘玄阴道体’信息已引起高阶修士觊觎。请宿主尽快提升实力，加强防护。】
林凡抱着女儿，扶着道侣，望向云阙子等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
怀璧其罪。
但这“璧”，是他女儿。
谁想动，就得先问问他手中的雷剑，答不答应。
“走吧，先回去，你需要休息。”林凡对云姬柔声道，又看了一眼绮梦和绮罗隆起的小腹，“你们也是。”
他抱着林玄霜，转身，一步步走向云阙宫内殿。
身后，初生的阳光破开云层，照在刚刚经历喧闹的广场上，也照在那一家人的背影上。
温暖，却驱不散那悄然弥漫的寒意与暗流。
林玄霜的降世，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
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而深潭之下，那些被惊动的、贪婪的阴影，已然开始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