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留有后手（1/2）

天台上的风呼啸着掠过，将叶寒晨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离边缘不到两米的地方，脚下是几十米的高空，背后是三个闪烁的红色激光点——两个瞄准他的脑袋，一个正对他的心脏。雨水开始从铅灰色的云层中坠落，打湿了他的睫毛，让眼前的刘晟渊在视线中变得模糊而扭曲。

看到那个的时候，你想到的是林正国。刘晟渊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城市的霓虹，掩盖了他眼中的杀意。你的恩师，你的引路人...多么讽刺啊，你第一个怀疑的竟然是他。

叶寒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的眼前浮现出张华斌尸体旁那个用血写成的字母——歪斜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仿佛死者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传达什么。他的确第一时间想到了林正国，那个教会他一切刑侦技巧的老师。

顾泽局长呢？叶寒晨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低沉，他还活着吗？

刘晟渊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这笑声让叶寒晨的后颈汗毛倒竖。你觉得呢？刘晟渊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胸前一道狰狞的疤痕——与顾泽局长当年在任务中留下的伤疤位置一模一样。如果他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他的手指抚过那道疤痕，笑容变得扭曲，...这么完美地伪装成他？

雨水打在叶寒晨的脸上，冰冷得像是死人的触摸。他想起档案室里那些泛黄的照片，专案组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遇害，原来都是...

这么说，当年专案组的成员接连遇害，也都是你们的杰作？叶寒晨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不然呢？刘晟渊摊开双手，仿佛在展示一场精心策划的艺术品。不过就算你知道真相又能怎样？他指了指叶寒晨身上那些晃动的红点，你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