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废除夜禁,盘活京都城!(1/2)

大雪初霁,朱雀大街上的青石板被铲得干干净净,露出久违的青灰色。

几张崭新的告示,盖着鲜红的京兆府大印,贴在了城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即日起,京都废除夜禁!”

“东西两市,通宵开放!凡入市商贩,免税三月!”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时辰就传遍了京都的角角落落。

百姓们围在告示前,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废除夜禁?这可是太祖爷定下的规矩啊!晚上不关城门,不让坊市落锁,这……这能行吗?”

“龙侯爷说行,那肯定行!你没看告示上写的吗?不仅能摆摊,还免税!我家那两坛子积压的老酒,今晚就能推出去卖了!”

“可是……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谁看得见啊?万一遇上歹人咋办?”

人群中,议论纷纷。

兴奋有之,担忧亦有之。

而在京都东郊最繁华的一座暖阁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炭火烧得正旺,名贵的银丝炭并没有半点烟火气,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果木香。

几个身穿锦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围坐在一起,手里捏着酒杯,脸上挂着那种“看傻子”般的戏谑笑容。

为首的一人,留着两撇修剪精致的小胡子,手里把玩着两颗温润的玉核桃。

正是大乾京都商会的会长,也是世袭罔替的勋贵——清阳伯,赵得柱。

“啧啧啧,咱们这位龙侯爷,杀人是把好手,但这做生意嘛……”

赵得柱抿了一口热酒,摇了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眼底却全是轻蔑。

“还是太嫩了。”

旁边一个胖得像弥勒佛似的粮商凑趣道:“伯爷说得是!这大冬天的,天黑得早。没有光,这夜市就是个瞎子市!他龙晨想搞什么‘不夜城’,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就是!咱们几家联手,把京都所有的灯油、蜡烛铺子全都关了。对外就说……嗯,雪天路滑,货运不畅,断货了!”

另一个油商嘿嘿怪笑:“我已经让人把库房里的存货都封了。今晚,就算他龙晨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变不出一滴油来!”

赵得柱将手里的玉核桃捏得咔咔作响。

“他不是要搞新政吗?不是要收买民心吗?”

“老夫倒要看看,今晚这朱雀大街要是漆黑一片,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域,他这‘大乾第一侯’的脸,往哪儿搁!”

“来,喝酒!咱们就坐在这高楼上,等着看那小子的笑话!”

“干!”

……

夜幕,如期而降。

冬日的夜来得格外早,也格外沉。

往日里这个时候,京兆府的更夫早就敲响了闭户鼓,家家户户关门闭户。

可今晚,鼓声没响。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心慌的死寂。

百姓们推着小车,挑着担子,满怀期待地涌上街头,却发现——

黑。

真他娘的黑。

整条朱雀大街,除了几户豪门大宅门口挂着的防风灯笼,剩下的地方,就像是被墨汁泼过一样。

所有的油铺、蜡烛店,大门紧闭,上面还挂着“缺货”的牌子。

寒风一吹,那些本来想趁着免税赚点小钱的商贩们,冻得瑟瑟发抖,心里的热乎气儿凉了大半。

“这……这咋做生意啊?连个铜板都看不清!”

“油铺怎么都关门了?平日里不都开到戌时吗?”

“我看啊,这就是老天爷不让开夜市!违背祖制,必有天灾啊!”

抱怨声,叹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京兆府衙门内。

“侯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柳京抱着他那个金算盘,像个肉球一样滚进了后堂,脑门上全是冷汗。

“侯爷!咱们被阴了!”

“城里那帮杀千刀的勋贵,联手断了灯油的货!现在市面上一根蜡烛都买不到!”

柳京急得直跺脚,脸上的肉乱颤:“刚刚我去巡街,那朱雀大街黑得跟锅底似的!好几个老太太出门都摔沟里了!”

“百姓们都在骂娘呢!说咱们这是瞎折腾!”

“要是今晚这灯亮不起来,咱们这‘夜市’还没开张就得黄!这第一把火要是烧不起来,以后谁还信咱们京兆府的政令啊?”

柳京心疼得直抽抽。

那不是夜市,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龙晨手里正端着一盏热茶,轻轻撇去浮沫。

他一身便装,神色平静得像是在听今晚吃什么。

“慌什么?”

龙晨吹了一口热气,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

“赵得柱他们断了油?”

“是啊!连灯芯都买不到!”柳京急道,“侯爷,要不让魏战带兵去抢?把他们库房砸了,就不信搜不出油来!”

“抢?”

龙晨嗤笑一声,放下茶盏。

“柳京,你现在是京兆府的度支使,是大乾的财神爷,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有点出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

那双眸子里,并没有柳京预想中的愤怒,反而闪烁着一种……猎人看到傻狍子掉进陷阱时的兴奋。

“他们以为,卡住了灯油,就能掐住我的脖子?”

龙晨整理了一下袖口,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这帮老东西,还在用古板的眼光看世界。”

“走。”

龙晨大步向外走去,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带你去个好地方。”

“让这帮井底之蛙看看,什么叫……知识就是力量!”

……

京兆府后院,原本是一片荒废的马厩。

如今,这里被高墙围起,门口站着两排杀气腾腾的玄甲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就是龙晨刚刚建立的——百工坊。

还没进门,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就扑面而来。

那是腐烂的臭鸡蛋味,混着下水道的腥气。

“呕——”

柳京捂着鼻子,差点把刚才喝的茶吐出来:“侯爷,您带我来茅房干嘛?这味儿也太冲了!”

“茅房?”

龙晨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什么绝世奇香。

“胖子,把格局打开。”

“这可不是屎味儿。”龙晨拍了拍柳京的肩膀,指着院子里那几个巨大的、用牛皮密封起来的黑色气囊,以及连接着气囊、延伸向四面八方的粗大铜管。

“这是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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