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麻将局,冰焰交锋(1/2)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我刚洗漱完,就接到了快递员的电话,下楼一看,是母亲从广东寄来的包裹,沉甸甸的纸箱上印着熟悉的老字号logo——正是我念叨了半个月的玉冰烧。

拆开包装,四瓶琥珀色的酒液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瓶身上“玉冰烧”三个烫金大字格外醒目。母亲在附言里说,这是托老友从酒厂直接拿的头曲,入口绵柔,还特意叮嘱我给父亲带两瓶。我笑着把其中两瓶装进手提袋,打算午休时顺路送去陈氏集团,剩下的两瓶则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林砚昨晚发消息说买了套纯金麻将,喊我今天去他家搓一局,带两瓶好酒过去,正好凑个热闹。

下午三点,我驱车赶到林砚和周明的公寓。按下门铃的瞬间,门就被猛地拉开,一股清甜的苹果香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当场愣在原地:周明正坐在玄关的矮凳上,手里拿着水果刀,专注地给林砚削苹果,削好的果肉被切成均匀的小块,用牙签插着递到林砚嘴边,林砚则靠在门框上,一脸享受地张嘴接住。

“开门爆击,有点恶心 ???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

林砚嚼着苹果,挑眉瞪我:“咋滴,我让我老公帮我削苹果不行吗?”

“我老公~”我故意拖长语调,阴阳怪气地模仿着,“你听听恶不恶心?也就周明能忍得了你这娇气劲儿。”

周明放下水果刀,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别贫嘴了。我们三缺一,就等你来了,还差一个才能开桌。”

我换好鞋走进客厅,目光立刻被茶几上那套纯金麻将吸引。麻将牌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手感极佳。“可以啊林砚,真舍得下血本。”我随手拿起一张九条,掂量着说道。

“那可不,这可是我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纯金打造,保值又好玩。”林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就是可惜缺个人,总不能三个人玩斗地主吧?”

周明擦拭着麻将牌,说道:“我问过几个朋友,要么在外地出差,要么有事来不了。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

我皱着眉想了想,朋友圈里能凑在一起打麻将的,大多是生意上的伙伴,要么太功利,要么玩得不尽兴。唯一一个既熟悉又能玩到一起的,似乎只有……沈知夏。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昨晚刚和他闹得那么僵,他对我冷漠又刻薄,会不会直接拒绝?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选。

“我试试联系沈知夏?”我犹豫着说道,拿出手机翻出他的号码。

林砚和周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你确定?”林砚说道,“昨晚你去找他,不是闹得挺不愉快的吗?他能来?”

“不好说,但总得试试。”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电话接通的瞬间,沈知夏冰冷的声音传来,像一盆冷水浇在心上。

“有事?”

“我在林砚家,他买了套纯金麻将,三缺一,想问问你要不要过来玩两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像是在邀请一个普通朋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沈知夏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没空。”

“就玩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久。”我连忙说道,“而且……我带了两瓶玉冰烧,是你以前挺喜欢的那款。”

我知道他嘴硬,可我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偶尔会陪我喝几杯玉冰烧,说这种酒带着淡淡的米香,入口不烈,很合他的口味。

又是一阵沉默,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地址。”

我心里一阵狂喜,连忙报上林砚家的地址,挂了电话后,忍不住松了口气。“搞定了,他说会来。”

林砚一脸不可思议:“可以啊陈屿,你是怎么说动他的?我还以为你们俩现在见面就得掐起来。”

“我提了玉冰烧。”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有些过往,就算被他刻意否定,也终究是真实存在过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闲聊,顺便整理着麻将牌。林砚和周明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秀个恩爱,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能靠玩手机转移注意力。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忐忑,不知道沈知夏来了之后,气氛会变得多么尴尬。

四点整,门铃准时响起。我下意识地站起身,心跳莫名加快。周明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沈知夏。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商业会谈,而不是来打麻将。

“沈总,快请进。”周明热情地招呼道。

沈知夏点点头,走进客厅,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人齐了?可以开始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多余的寒暄。

我心里一阵酸涩,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指了指茶几旁的空位:“坐吧,就等你了。”

沈知夏没说话,径直走到空位旁坐下,恰好坐在我的对面。他坐下后,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端正,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林砚把纯金麻将推到桌子中央,笑着说道:“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吧。规矩还是老样子,血战到底,不许耍赖啊。”

周明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茶水,又拿起我带来的玉冰烧,问道:“要不要开一瓶尝尝?”

“开吧。”我说道,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沈知夏。他没有反对,只是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依旧冷漠。

周明打开酒瓶,一股浓郁的米香混合着酒香弥漫开来。他给每个人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摇晃,泛着诱人的光泽。

“来,先碰一个,庆祝我们的金麻将局正式开始。”林砚端起酒杯,说道。

周明也跟着端起酒杯,我看了看沈知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端起了酒杯。四只杯子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抿了一口酒,熟悉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绵柔中带着一丝辛辣,余味悠长。以前和沈知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经常在周末的晚上,就着几碟小菜,喝着玉冰烧,聊到深夜。可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还是他,喝的还是同款酒,气氛却陌生得让人心寒。

沈知夏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拿起骰子开始掷骰。骰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动,最后落在桌面上,点数是五。

“该你了。”他看向我,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我定了定神,拿起骰子掷了出去,点数是三。“你先摸牌。”

麻将局正式开始。沈知夏的出牌速度很快,每一张牌都经过深思熟虑,手法利落,显然是个中高手。他全程很少说话,偶尔林砚和周明开玩笑,他也只是偶尔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随后又迅速恢复冷漠。

我心思有些不集中,总是不自觉地看向沈知夏。他专注地看着牌面,眉头微蹙,眼神锐利,仿佛在分析一场复杂的商业谈判。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陈屿,该你出牌了,发什么呆呢?”林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连忙看向自己的牌面,随手打出一张二条。“不好意思,走神了。”

沈知夏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随后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牌。

几轮下来,林砚的手气最好,已经胡了两把,周明紧随其后,而我和沈知夏则一直没胡牌。林砚喝了几口酒,话也多了起来:“我说沈总,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打麻将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一张牌都胡不了?”

沈知夏淡淡说道:“随便玩玩,没必要太较真。”

“那可不行,打牌就得有打牌的样子。”林砚说道,“是不是因为陈屿在这儿,你分心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表面的平静。沈知夏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变得冰冷:“林总说笑了,我还没那么容易分心。”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打牌就打牌,别瞎说。”

周明也说道:“就是,我们就是图个乐呵,输赢不重要。”

林砚撇了撇嘴,没再说话,继续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牌。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只有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试图压下心里的酸涩。沈知夏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小半杯。

他喝酒的样子很利落,仰头时脖颈的线条流畅而性感。我想起以前,他喝多了酒,会变得格外黏人,抱着我不肯撒手,嘴里还会嘟囔着一些平时绝不会说的情话。可现在,他喝得越多,眼神就越冷漠,仿佛酒精只会让他更加清醒,更加疏离。

又过了几轮,我终于胡了一把。推倒牌面的瞬间,我忍不住松了口气。林砚哀嚎道:“不是吧陈屿,你终于胡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要陪沈总一起挂零呢。”

我瞪了他一眼:“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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