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痛苦不会消失，只会转移！（2/2）
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实验场。
帝国需要观察，在投入不同数量、不同素质的“碳基单位”后，玛娜生态会产生怎样的反馈和变化。
这些底层民众，无异于被投放入生态系统的探针和催化剂。
更冷酷地说，这些被派遣者，连同他们可能被噬极兽吞噬后转化的生命源质，都成为了滋养和“培养”玛娜生态的养料。
帝国高层在以一种近乎“牧羊”的方式，观察着生态的演变，试图从中找到规律，甚至……找到控制或利用这股力量的方法。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四大帝国，尤其是海拉帝国；
在玛娜生态的爆发乃至末日的推动中，绝非无辜的受害者，他们扮演了极其不光彩的、甚至是主动的“推手”角色！
旧时代末期，四大帝国在生物基因、人工智能、高维物理等领域的竞争已趋于白热化。
他们的联合研究（或并行研究）触碰到了一个危险的、足以颠覆人类文明基础的 “突破点” ！
可能是关于生命本质的终极奥秘，可能是打开更高维度的钥匙，也可能是……创造“新人类”或“新神”的技术。
然而，这个“突破点”所带来的可能性，以及其伴随的伦理灾难和不可控风险；
是当时的社会结构和普通民众绝对无法接受的。
任何公开都会引发无法承受的全球性动荡和抵制。
于是，在少数最高决策者的默许甚至推动下，一场“可控”的、或者说“被引导”的文明重置，成为了选项。
他们可能有意无意地放任了某个关键实验的失控，或者主动引导了生态武器的泄露，借助这场看似“天灾”的末世，来清洗旧有的、阻碍“进化”的社会结构；
并在废墟之上，由他们这些“先行者”，来主导新纪元的方向，实践他们那不被世俗所容的“伟大”蓝图。
海拉帝国保存下的庞大“有生力量”，尤其是那庞大的底层碳基人口，在这个视角下，其意义变得无比讽刺！
他们既是帝国延续的基石，更是帝国用于与玛娜生态进行“交互实验”的、可消耗的活体资产。
龙骨村的存在，李子渊和白月魁的崛起，在这些深藏于地下的帝国眼中，或许只是一个意料之外、但颇有意思的“变量”。
他们冷眼旁观着地表的挣扎与战斗，如同观察培养皿中的微生物群落。
云收雨歇，短暂的温存与放松之后，李子渊的眼神恢复圣贤模式。
他没有沉溺于儿女情长，脑海中如同超级计算机般，将降临此界后的所有经历、战斗、获取的信息，进行着高速的梳理、归纳、推演。
这个名为“灵笼”的末日世界，其模糊的轮廓与深层的运行逻辑，已然在他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李子渊内心：玛娜生态是表，旧帝国遗毒是里，远古巨人之谜是根，高维信息是引……一盘散沙的幸存者，不过是这宏大棋局中被动挣扎的棋子。
想要破局，想要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实力！）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目前五阶初期的实力，或许能碾压兽潮，逼退19号；
但在那些深藏地底、掌握了旧时代巅峰科技与禁忌知识的帝国面前，在可能存在的、更古老的谜团面前，还远远不够看！
更别提那渺茫窥见的、更高维度的风景。
（李子渊内心：按部就班的修炼太慢了！我必须更快！
战斗中吸收能量的效率远超平常，这说明我的《元初导引术》与这个世界的规则，或者说与‘战斗’、‘毁灭’、‘掠夺’这些概念有着极高的契合度！）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坚定地形成——他需要更极致的战斗，更疯狂的压榨，在生死边缘，以战养战，强行推开更高境界的大门！
他轻轻吻了吻怀中白月魁的额头，沉声道：“月魁，基地接下来要辛苦你多费心了。
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进行……特训。”
白月魁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如同燃烧火焰般的斗志，立刻明白了他的决心。她没有劝阻，只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小心。基地有我。”
第二天，天光未亮。
李子渊便找到了正在龇牙咧嘴地给自己身上淤青涂抹药膏的宝二。
“宝二，伤好了没？”李子渊开门见山。
宝二一看他这架势，心里就咯噔一下，苦着脸道：“兄弟，你这眼神……我怎么感觉没啥好事呢？”
李子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但那笑容在宝二看来，怎么看怎么像魔鬼的微笑：
“伤好了就起来。
我制定了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地狱潜能开发计划’。”
“内容很简单：我会带你深入最危险的猩红区核心，主动寻找并挑战强大的噬极兽，尤其是兽王和落单的兽皇。”
“我会压制大部分实力，只在你真正快死的时候出手。
你的任务，就是在一次次生死搏杀中，激发你所有的潜力，把《元初导引术》和《元初战法》给我刻进骨头里！”
“能量补充？杀了噬极兽，它们的生命源质就是最好的补品！受伤了？只要没死，就运转功法自己恢复！”
宝二听得脸都绿了：“我……我靠！
子渊，你这是训练吗？
你这是谋杀吧？！我这小身板……”
“你没有选择。”李子渊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末世不会给你慢慢成长的时间。19号下次再来，绝不会是这种规模。
想活下去，想跟上我的脚步，想不再像上次那样只能当吸引火力的炮灰……这是唯一的路。”
宝二张了张嘴，看着李子渊那毫无玩笑意味的眼神，想起上次自己无力地看着同伴死去的场景，一股狠劲也涌了上来。
他猛地一拍大腿：
“妈的！豁出去了！
老子这条命是你救的，陪你疯一把！
不就是玩命吗？爷们儿啥都缺，就不缺胆子！”
“很好！”李子渊点头，“那就……开始吧！”
他没有给宝二任何准备时间，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身形化作流光，朝着远处那散发着最浓郁、最危险气息的猩红区深处，电射而去！
“老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