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不想吃药(1/2)

只要一想到往后的每一天,从此刻到死亡,每天睁眼闭眼,这个人都在自己身边,幸福感和愉悦感就会无限膨胀。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南宫泽听见不是自己的铃声,就说:“炎哥,你手机响了。”

“嗯,闹钟。”牧炎依旧搂着他不撒手。

“什么闹钟?”南宫泽抬头看着他。

“提醒我该吃药了。”牧炎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刻意的漫不经心,“可我不想吃。”

“那怎么行?”南宫泽翻身坐到一边,视线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药便问:“是心脏维稳的药,还是……”

他顿住了,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治疗精神病的药?

“精神病”三个字像是一块冰,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

这三个字说出口,不是怕伤到牧炎,而是南宫泽突然意识到,一旦把它说出来,就像给某种模糊的东西下了定义,把那层脆弱的遮掩彻底掀开。

牧炎跟着坐起来,摸过手机关了闹钟,偏头看着他,唇角勾出一个有些自嘲的弧度:“你是想问,是不是治脑子的药,对吧?”

他说得很直接,语气里带着一点笑,却让人听不出是轻松还是无奈:“阿泽,其实你不用拐弯抹角,我自己也知道,这玩意儿吃多了,人会变得迟钝。”

南宫泽皱紧眉盯着他晦涩不明的脸,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心疼、无力,还有一点慌乱。

他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伸手用力抓住牧炎的手,低声道:“不想吃我们就不吃。”

“不吃不行的,不吃会更严重。”

牧炎摇了摇头,捏着他手的指尖慢慢收紧,眼里带着轻松的笑,声音却低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其实很多时候,我宁愿清醒的疼着,也不想让自己最后变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南宫泽的手微微一颤,他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病和药的问题,而是牧炎在自我和治疗之间的挣扎。

那是一种比病痛更难触碰的孤独,是一种尊严和体面都会被无情剥夺的荒芜。

“阿泽,要是有一天,我忘记你了……”

牧炎抿唇了好一会儿,垂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南宫泽的手背,声音带了点委屈和不愿:“……我不想忘记你。”

南宫泽喉结动了动,伸手想把牧炎搂进怀里安慰,手抬起悬在半空顿了一会又收回。

他太清楚牧炎的性子了,看似散漫,骨子里却藏着不愿被人窥见的倔强。此刻任何安慰对他来说,都像是无病呻吟的矫情。

牧炎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连平日里总带着点桀骜的下颌线,都软了几分。

南宫泽看着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牧炎心脏病发作时,攥着他的手喊疼。

那时候的疼是真切的、能看得见的。

可现在,牧炎怕的是心里的某些东西会日渐被药物磨掉,那些鲜活的情绪里哪怕掺着痛苦,他也是想抓住的。

“药能稳住你的情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