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安眠药空瓶了(1/2)
牧炎是爱过他的,只是提分手的那一刻,不爱了,不然,他怎么舍得呢。
可南宫泽还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爱到连他这么作践自己,也依旧生不出一点恨意,爱到觉得20岁的自己很窝囊,很不争气。
他最想发疯的时候,想过让徐恒带人把冥幻琉璃酒吧和圣泉流云砸个稀巴烂;想过亲自带人去把方奇的坟掘了;想过把牧炎用“淡漠和疏离”护佑的钟爷爷和钟奶奶抓起来,逼牧炎现身。
他甚至还想过无所不用其极,利用南宫家的财力联合伊沉国外的势力,利用他京都的隐藏身份,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吞掉龙抬头商会。
可他做不到,做不到毁掉牧炎在刀光血影里拼杀出来的体面和尊严,做不到让牧炎痛彻心扉,更做不到让牧炎历尽千辛万苦打拼来的一切,毁在自己手上。
他最终也只能苦笑着在心里长叹一声:南宫泽,你真没出息。
凌晨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见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个个面容憔悴、忧愁难解,唉声叹气。
听见动静,众人抬头,忙不迭的起身朝他涌过来,话还没说,眼睛先红了,眼泪接着就滑了出来,颤抖的嘴唇欲言又止。
南宫泽一个月不吃不喝不睡,一家人跟着他一起,也是吃不下睡不着,胆战心惊,心痛难解。
麦莉和南宫洵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平日里如炬的双眼浑浊的像一团揉不开的墨。
舒诗和南宫昀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舒诗眼睛都是肿的,心疼和无能为力表露无疑,颤抖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张了几次口,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
南宫泽看着他们,就想起了花圃里,曾经被风霜雨雪无情摧残过的那些明媚娇艳的花草。
舒展的花瓣蜷缩成焦枯的团,像是被揉皱又勉强摊开的纸,边缘泛着死气沉沉的褐黄,再也托不起一丝生机。
当愧疚、心痛、委屈、无力、憋屈、自责……无数情绪席卷而来的时候,南宫泽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决堤而出。
他垂着头,额发遮了眉眼,喉间哽着滚烫的涩意:“对不起……是我蠢,是我不争气没出息,连累你们真心错付……”
“宝贝,不是你的错。”舒诗心疼地搂着他泣不成声,“不要自责,不要说对不起。”
其他人附和:“对啊,阿泽,不是你的错,千万别责怪自己。”
“妈,我好难受。”
南宫泽抱紧了舒诗,脸埋在她肩膀上,哽咽着说自己的委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我也不知道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我真的不知道……”
舒诗也哽咽着:“你没有错,宝贝,不要责怪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
南宫洵和南宫昀听着南宫泽委屈的控诉,也红了眼眶,南宫洵伸手摸了摸南宫泽的头,宽厚的手掌就盖在他头上。
南宫沛儿抱着伊唇无声的流着泪,伊唇红着眼拍着她的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其他哥哥姐姐也跟着红眼,跟着流泪,酸楚堵在喉咙里,各自咽着心疼和无能为力的愧疚。
南宫泽上楼前跟陆琳琅要两颗安眠药,陆琳琅摇头劝说:“阿泽,安眠药不能多吃,一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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