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偶然撞见的领导贪腐证据（1/2）

三月的风裹着玉兰花的淡香，轻轻拂过办公楼的落地窗，将暖融融的阳光送进房间，落在林一摊开的项目策划书上。可即便身处这样明媚的环境，林一指尖划过纸张的动作还是忍不住顿了顿 —— 办公桌上的绿植是小李上周送他的，叶片翠绿得发亮，旁边还贴着一张便签，写着 “林一，加油！咱们的项目一定能成”，可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在行政办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他，每天坐在靠窗却最冷的工位上，冬天的寒风总能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冻得他手指发僵。李姐的工位就在他对面，每天早上都会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却从不会问他一句 “要不要也来一杯”；王哥总爱把自己的活儿推给他，美其名曰 “年轻人多锻炼”，可当他加班到深夜，想请王哥帮忙核对一份数据时，王哥却以 “家里有事” 为由，头也不回地走了。最让他难受的是张晓萌，明明是她把项目日期写错，却在张主任面前说是他审核不仔细，害得他被扣了半个月绩效。那时的他，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小草，拼尽全力想汲取一点阳光，却总被无情的阴影笼罩，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林一，发什么呆呢？” 小李的声音突然响起，手里还拿着两杯刚买的热拿铁，“快尝尝，这家的拿铁超好喝，我特意多买了一杯给你。”

林一回过神，接过拿铁，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像一股暖流，慢慢冲散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谢谢你，小李，每次都想着我。” 他笑着说，眼眶却微微有些发热 —— 在行政办待了两年，从来没有同事会特意给他带一杯咖啡，更没有人会关心他工作累不累。

小李在他对面的工位坐下，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笑着说：“跟我还客气什么呀！对了，咱们上次提交的校园推广方案，客户那边回复了，说很满意，还想跟咱们再深入聊聊后续的合作呢！”

听到这个消息，林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项目他和小李一起加班加点做了半个多月，光是方案就改了不下五版，现在得到客户的认可，所有的辛苦好像都有了回报。“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跟客户对接？” 他兴奋地问。

“别急呀，张总说等会儿开会跟我们细说呢。” 小李眨了眨眼，“说起来，张总对你可真看重，上次部门会议还特意表扬你，说你是咱们部门的‘潜力股’呢！”

提到张总，林一心里也满是感激。张总是部门经理，平时待人温和，对他这个新人更是格外照顾。刚入职的时候，他对公司的业务不熟悉，张总不仅耐心地给他讲解，还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他，给了他很多锻炼的机会。有一次，他因为紧张，在给客户做汇报时出了点小差错，张总也没有批评他，而是帮他打圆场，事后还鼓励他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在张总的指导和小李的帮助下，林一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心态也慢慢变得阳光起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就自卑、焦虑，而是学会了积极面对工作中的困难，也开始主动和同事交流。每天午休的时候，他还是会拿出手机，看几章《青云志：从废柴到仙尊》，看到叶辰在修仙界不断成长，从一个任人欺凌的外门弟子，变成能守护宗门的强者，他就觉得自己的职场之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叶辰说 “心若向阳，无畏风霜”，这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也慢慢成了他的人生信条。

这天下午，林一需要去行政部提交一份项目审批文件。行政部在公司另一栋办公楼，他以前没去过，只能跟着导航慢慢找。办公楼的走廊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走到三楼尽头时，他看到一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像是有人在争吵。

林一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在行政办的经历让他明白，职场上少管闲事才能少惹麻烦。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让他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 那是张总的声音。

张总的声音平时总是温温和和的，可此刻却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急躁和慌乱：“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不能出任何差错！那笔钱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俩都得完蛋，你明白吗？”

紧接着，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很胆怯：“张总，我知道了，可…… 可那笔钱实在太多了，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而且，财务那边最近查得越来越严，我怕……”

“怕什么怕！” 张总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又很快压低，像是怕被人听见，“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把账目做平，没人会发现的。等这件事过去了，我给你升职加薪，保证你不吃亏。”

林一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了一条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只见张总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正往对面一个穿着行政部制服的男人手里塞。那个男人接过信封，手不停地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看起来紧张极了。

就在这时，张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林一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赶紧缩回身子，脚步慌乱地往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走廊里的垃圾桶，发出 “哐当” 一声响。

办公室里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林一不敢多想，拔腿就跑，连提交文件的事都忘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工位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手心全是冷汗，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 张总阴沉的脸、厚厚的信封、那个男人紧张的表情，还有他们对话里提到的 “钱”“账目”“不能被发现”，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拼图一样，在他脑海里慢慢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张总可能在贪腐。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 —— 那个平时对他温和、耐心，还经常鼓励他的张总，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想起自己刚入职时，张总拍着他的肩膀说 “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想起他做汇报出错时，张总帮他解围的样子；想起张总在部门会议上表扬他时，眼神里的真诚……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张总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接下来的几天，林一像丢了魂一样，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他不敢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看到的事，甚至不敢跟张总对视。每次张总走到他身边，跟他讨论工作，他都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张总发现他的异常。有一次，张总问他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总看着没精神”，他也只是勉强笑了笑，说 “可能是最近加班太多，没休息好”。

其实只有林一自己知道，他不是没休息好，而是心里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他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果说了，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张总又是部门经理，在公司里有一定的人脉，要是张总反过来报复他，他这个刚入职没多久、没有任何背景的新人，肯定会吃大亏，说不定连工作都保不住；可如果不说，他每天看着张总像没事人一样，在部门里谈笑风生，甚至还在为公司的发展 “出谋划策”，心里就觉得无比讽刺，也无比愧疚 —— 他明明知道了真相，却选择沉默，这跟那些助纣为虐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在行政办时，张晓萌冤枉他，李姐和王哥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任由他被张主任批评、扣绩效。那时的他，多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可现在，当他遇到类似的情况时，他却也开始犹豫、退缩，甚至想选择沉默。难道他也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吗？

这段时间，同事们也察觉到了林一的不对劲。小李看他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工作时也总是走神，就主动过来关心他：“林一，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咱们一起想办法，别一个人扛着。”

林一看着小李真诚的眼神，心里很感动。他知道小李是真心关心他，可他却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 这件事牵扯到张总，一旦说出去，不仅会给小李带来麻烦，还可能在公司里引起轩然大波。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小李，我真的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过几天就好了。谢谢你啊。”

小李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要是需要帮忙，一定要跟我说，别客气。”

除了小李，部门里的老员工赵姐也过来 “关心” 他。赵姐平时就喜欢搬弄是非，最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然后添油加醋地跟其他同事八卦。她走到林一的工位旁，故作关切地说：“林一啊，看你最近精神这么差，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是跟同事闹矛盾了？要是实在扛不住，就跟张总说说，别硬撑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林一心里清楚，赵姐根本不是真心关心他，只是想打探点什么，好跟其他同事八卦。他敷衍地笑了笑，说：“谢谢赵姐关心，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赵姐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来，转身就跟旁边的同事小声嘀咕起来。林一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时不时投过来的异样眼光里，他能猜到，他们肯定在议论他，说不定还在编造一些莫须有的谣言。

还有一些同事，虽然没有过来跟他说话，但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他，那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的态度，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着他的心。他突然觉得，不管到了哪个公司，职场里好像都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对别人的困难漠不关心，只对八卦和利益感兴趣；他们遇到不公时选择沉默，却在别人陷入困境时，摆出一副 “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姿态。

那段时间，林一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他每天晚上都失眠，脑海里全是张总的事，一会儿想 “要是举报了张总，自己会怎么样”，一会儿又想 “要是不举报，自己会不会后悔一辈子”。无奈之下，他又拿起了手机，打开了《青云志：从废柴到仙尊》，希望能从叶辰的故事里找到一点答案。

他看到叶辰在修仙界遇到了一件大事：宗门里的一位长老，利用自己的职权，偷偷挪用宗门的修炼资源，还把这些资源卖给其他宗门，中饱私囊。有弟子发现了这件事，却因为害怕长老的权势，不敢声张。长老知道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还打压那些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的弟子。

叶辰知道这件事后，心里也很纠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没有强大的背景，也没有过人的天赋，要是跟长老对抗，说不定会被长老废掉修为，甚至丢掉性命。可他一想到那些被长老打压的弟子，一想到宗门的未来，就觉得自己不能沉默。他想起师父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修仙之路，不仅要修力，更要修心。心若不正，就算修为再高，也终究成不了大道。”

于是，叶辰决定站出来。他没有冲动行事，而是暗中观察长老的动向，收集长老贪腐的证据。他利用自己休息的时间，偷偷潜入长老的住处，找到了长老与其他宗门交易的书信；他还联合那些被长老打压的弟子，一起寻找长老挪用资源的证据。过程很艰难，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长老发现，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