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出了心理问题？（2/2）

裴川见杜平凡开始翻白眼，紧抿的薄唇动了动。

“三师弟，莫要冲动。此人虽该教训，但真闹出人命，便是把天捅破了。执法堂的规矩你我都懂，到时候不仅你要受罚，师尊还要被人指摘管教不严，遭人诟病。”

“放心，先前的赌约还没履行，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

凌易缠满绷带的修长五指收拢，手里空空如也，却又像握住了什么东西，一点点用力。

看着地上那人脊背弓成狰狞的弧度，指节抠着青石板缝，每一次喘息都像从喉咙里挤出碎玻璃，喉间溢出的呜咽混着血沫，在石缝里积成小小的血洼。

他眸色红得诡异，死死锁着地上痛苦不已狼狈不堪的身影，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反倒是藏着细碎的笑意。

那笑意裹着对痛苦的极致欣赏，像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连对方每一次抽搐、每一声闷哼，都让他眼底的红光更艳几分，喉间甚至溢出低低的、带着满足感的轻笑。

他们几人见了凌易这副模样，寒意从心底攀爬而上，冷得人哆嗦。

宋云安搓搓手臂，在裴川耳边轻语：“师兄，你说三师弟是不是被杜平凡给说得走火入魔了？”

“不会，能轻松打败元婴期强者的人心境，早已打磨得如磐石般稳固，怎会因旁人几句挑拨就乱了道心？

“杜平凡那点口舌功夫，顶多算风吹草动，撼动不了三师弟的根基。”

裴川伸手将凑得过近的宋云安推开，看向凌易是眼底略带忧色。

他听闻过宋云安说这三师弟切片别人，手段狠辣，别人扰乱不了三师弟道心。

可他觉得，三师弟心理早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