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遇见你……只为复制(1/2)

“唔……没什么……就是……就是……”归迹的声音越缩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粉蓝绒毛里的嗡嗡声,两根尾巴同步表演“害羞卷麻花”。异色瞳孔在地面、爪子、祥云金纹之间飞快地来回弹跳,就是死活不敢撞上棉桃那双写满“十万个为什么么叽”的水晶大眼,更不敢碰触四不相那温柔却带着“我等你坦白哦小星花”的银灰目光,最致命的还是辟邪那熔金竖瞳——扫描精度堪比x光激光!

就在归迹感觉翅膀上的粉紫炫光要控制不住、准备原地表演一个“社恐核爆”之时——

一只沉稳温暖、覆盖着雪白毛发的爪爪,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又轻柔得恰到好处),落在他微微发抖的后背翼根处。

“呜……”归迹喉咙里泄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像被戳破的气球。辟邪这一拍,没有言语,却如同一道沉稳的闸门,瞬间截断了他快要决堤的窘迫洪流。那力道带着兄长特有的、让人安心的掌控感(和一点点“回去再算账”的潜台词),硬生生把归迹差点炸开的炫光给摁了回去!只剩翅膀尖儿还在神经质地小幅度抽搐。

归迹内心滑跪:感谢辟邪救命稻草!虽然手劲有点大……

他趁机狠狠深吸一口气,冰凉的夜风灌入肺腑。目光,终于(像被无形的手强行掰过去一样)投向下方——

“哇!有山!” 天禄的惊呼带着没心没肺的兴奋,瞬间打破了刚才凝滞的空气。

只见下方原本一片平坦如白练的茫茫雪原尽头,一座巨大到不可思议、突兀到宛如天神随手掷下的黑色巨影,轰然闯入视野!那山势如墨染,深邃幽暗,沉默地矗立在地平线尽头,仿佛蛰伏的洪荒巨兽。

它比周围所有雪山都要庞大得多,峰顶隐入厚重的阴云之中,月光竟无法在其陡峭嶙峋、寸草不生(连雪似乎都无法长久停留)的黑色岩壁上留下多少光泽,反而被它吞噬,更显出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凶险阴森!寒风到了此处,如同被无形力量疯狂搅动,卷起肉眼可见的、夹杂着雪粉冰粒的惨白色风暴带,在山体周围肆虐狂舞!发出凄厉尖锐的呜咽声!

“前面……应该就是烛龙住的地方了!”归迹的声音因紧张而发紧,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强行压下心头因这黑色巨山带来的、比棉桃问题更直观的冰冷恐惧。他翅膀上的炫光应激般亮起微弱的一圈,红蓝尾巴无意识地紧贴在一起。“先说好!”他飞快地追加,异色瞳孔极其严肃地扫过另外几张脸(或角),“情况不对!感觉不妙!一个字!跑! 活命要紧!听懂了没?!”(社恐炸毛时反而吼得格外有气势!)

棉桃 & 天禄:两只小可爱唰地一下挺直腰板(天禄还叼着半拉金球球),表情严肃(至少在努力模仿严肃),异口同声:“收到!么叽!” “知道了!”(但棉桃蓬松的雪白尾巴还在愉快地小幅度摆动,天禄的蓝宝石眼中闪烁的分明是“好刺激的冒险啊!”的光芒)

辟邪:熔金竖瞳深沉地扫了一眼那座如同巨大墓碑般的黑山,又落在归迹那张写着“我是菜鸡但我努力装凶”的脸上。这位雪白赤纹的大哥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饱含着“我就知道会这样,带熊孩子出门心好累”的叹息。

“唔。”四不相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银灰色的眼眸锁定了山脚,“靠太近容易被风雪卷进去搅碎。越往下越危险。”他优雅的云尾微微发力,将贴着归迹的力道调整到最佳防御位置,“我们低空飞过去,贴着山脚,避开那些风柱。”

祥云上流淌的金光微微收敛,如同敛翅的巨鸟,开始平稳而谨慎地下沉。冰冷的空气因高度降低而越发刺骨,下方风雪呼啸的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清晰传来。狂舞的风柱像一条条扭曲的白色巨蟒,在黑色山体旁咆哮肆虐。四不相操控祥云的技艺高超得令人发指,精准地在狂暴气流的边缘游走,距离地面始终保持在两米左右的微妙高度——足以避开大部分地表肆虐的雪粉旋涡,又不至于低到被更强大的地卷风撕扯。

归迹:精神紧绷模式!

他几乎把半个身子埋进四不相身侧,一边汲取温暖(物理+精神),一边蓝红异瞳紧张地扫描下方每一寸雪地和每一个可疑的风向变化,额间小角的光点紊乱闪烁,像坏掉的指南针。尾巴死死贴着四不相后腿(温顺蓝尾甚至想卷上),红尾巴尖儿则紧张地竖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袭击。

祥云如同一叶稳当得不可思议的小舟,破开越来越浓、越来越冷的风雪幕帘,终于安全地贴近了那庞大无匹的黑色山脚。如同宇宙深处的黑暗扑面而来,浓重的、混合着古老岩层冰冷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残余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所有兽的心头。

云朵彻底停稳,落在山脚一片相对避风的巨大黑岩凹陷处。四周是千篇一律的、冰冷坚硬的、如同玄铁浇铸的巨大黑色山岩。

“找入口。”辟邪率先跃下祥云,雪白的身躯在漆黑背景中犹如一盏明灯(同时也是危险目标?)。熔金竖瞳锐利地扫视着犬牙交错的岩石表面。天禄和棉桃立刻发挥小个子优势(和不怕死的探索精神),像两只灵巧的小耗子,“咻咻”两下分头窜了出去,在乱石嶙峋的缝隙里钻来钻去。

“么叽?!小轨迹这边!这边有个小洞洞么叽!” 不多时,棉桃兴奋的声音从一个被几块巨大落石半掩住、极其隐蔽的岩缝深处传来。她蓬松的双尾在外面愉快地甩啊甩,像两只摇晃的信号旗。

几兽立刻围了过去。扒开半掩的石块,一个仅容一兽勉强通行的、向内曲折延伸的狭小洞口暴露在眼前。洞口黑黝黝的,仿佛巨兽微张的口,里面吹出比山外还要阴冷刺骨、带着浓重硫磺和莫名灼热余烬气息的怪风。

“……”辟邪上前一步,熔金竖瞳朝洞内深处凝视片刻,赤红的尾尖微微绷紧(探测模式开启)。

“我……我走前面!”归迹突然出声,声音有点发颤,但努力撑着。与其说是勇敢,不如说是想赶紧找个地方躲避队友们(特别是四不相)那探究温柔(可怕)的目光!

鸵鸟需要一个山洞!

他深吸一口气,翅膀紧张地紧贴后背(避免卡在狭窄洞口社死),粉蓝爪子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探向那黑漆漆的洞口。

辟邪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开半步,熔金竖瞳警惕地锁定洞口内外。四不相的云尾在他踏入前一刻,温柔而充满守护意味地,轻轻缠绕上了他纤细的腰肢(防滑防跌倒),同时一丝微弱的祥瑞金光悄然附着其上,成为唯一的照明源。

天禄一脸新奇加嘴馋地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洞(里面有没有发光蘑菇?),棉桃则兴奋地攥紧了小爪子(探险探险!么叽!)。

归迹闭上眼,再睁开,蓝红异瞳中闪过决绝(主要成分是“赶紧进去藏好”)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追寻真相的孤注一掷。

几道身影,依次无声地,小心翼翼地,挤进了那通向幽冥无日之国——钟山最深处的、如同怪兽喉咙般狭小的洞口,迅速被深沉的黑暗彻底吞噬。洞口那股灼热与阴冷交织的怪风,呜咽着掠过,仿佛一只无形巨兽的叹息。

归迹的小算盘:先进洞,藏在黑暗里,完美避开社交拷问!(但四不相的云尾和金光贴心照明服务表示:小星花想多了)

洞穴深不见底,蜿蜒曲折。

冰冷刺骨的寒风从洞穴深处涌来,带着浓郁的硫磺、灼热的灰烬气息以及一种……仿佛置身于时间断层边缘的奇异错位感。脚下的岩石粗糙而冰冷,四不相云尾末端散发的那点祥瑞金光,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如同萤火,勉强照亮脚下寸许之地和身边兽模糊的轮廓。归迹能清晰听见自己(和大家)的心跳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回荡。

前行的心理博弈(归迹版):

表层状态: 翅膀紧贴后背(防刮擦),粉蓝尾巴(温顺那根)死死缠绕着四不相的云尾根部(安全感缆绳),异色瞳孔在黑暗中疯狂扫描,捕捉着前方每一丝微弱的光线或空气流动。

内心弹幕: “好黑…好冷…什么鬼地方…烛龙不会突然睁眼把这里变白天吧?那更吓人!…等等!前面拐角是不是透光?!不对!是…是温度变了?!暖风?!”(翅膀炫光应激式地滋啦一闪!)

他们摸索着拐过一个九十度的急弯——

轰!(无声的视觉冲击!)

世界的边界骤然消失!

前方不再是冰冷的洞穴壁,而是一片广阔到令人头晕目眩、仿佛洪荒亘古便存在的地底巨窟!洞窟高不见顶,深不见底,仿佛心脏被摘出,暴露在虚无之中。

在这巨大空洞的中心——

祂,盘踞着。

无法形容那第一眼的震撼与渺小感。

什么高耸如云?什么大如山岳?都显得苍白!

那庞大到让人灵魂颤栗、意识空白的龙躯,如同一条延绵的黑色山脉被强行折叠、盘旋于此!每一片鳞甲都如同玄铁铸就,却又流淌着暗红如冷却熔岩的古老光泽,边缘在空间微光(不知从何而来)的映照下反射出冰冷沉重的幽芒。鳞片层层叠叠,覆盖着岁月也无法磨灭的伤痕与厚重尘埃,如同大地本身的皮肤。

几兽加起来……恐怕还不及对方一只闭着的眼睑来得宽!那眼睑如同横跨天际的巨大门扉,覆盖着粗糙的黑色角质,其下缝隙偶尔有微弱粘稠的暗红光芒流淌,如同地心熔岩涌动泄露的一丝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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