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寻找烛龙(2/2)

回答他的,不是揭穿,也不是嘲笑——

是四不相那根悬停的云尾!

柔软、温暖、带着丝丝缕缕祥瑞清香的云尾,如同一条早已蓄谋已久的游龙,温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嗖”地一下——精准缠绕!裹紧了归迹那因为紧张而绷得死紧的纤细腰肢!

“唔?!”归迹只觉得腰上一暖一紧,整个兽身不由自主地被那力道带得往后一倾,差点摔倒!然后那只粉蓝爪爪几乎是瞬间就被一只覆着温暖雪绒的银白爪爪优雅地握住了。温暖祥瑞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小星花,”四不相那清越温柔的声音贴着归迹敏感的耳朵响起,带着暖风似的笑意,瞬间击溃了所有欲盖弥彰的谎言,“夜行多险。”粉嫩湿润的麒麟唇瓣轻轻蹭过归迹炸起的毛尖,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抖,“我们一起走。”

“唰啦啦——”(非物理,是归迹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

挣扎?抗议?想都别想!

那根温软却力大无穷的云尾如同捆仙绳(祥瑞版),直接把他固定在四不相温暖的侧腰旁。归迹象征性地扭了扭腰……没挣脱。再扭……纹丝不动!反而被圈得更舒服了(?!)。翅膀和尾巴上的炸毛像被某种温柔力场抚平,炫光警报瞬间熄灭了一半。

“走啦走啦!好玩!”天禄的欢呼如同开关,他嗖地一下窜过来,粉嫩的小爪子毫不客气地扒拉在归迹另一边没被裹住的翅膀边缘。棉桃也“咻”地一声蹦上辟邪宽阔的雪白背脊,占据了绝佳的观光位置,蓬松的双尾甩成了螺旋桨:“探索新地图么叽!冲冲冲!”

辟邪无声地扫视全场,确认没有落单的捣蛋分子,熔金竖瞳在归迹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种混杂了然的、无奈的,以及“我就知道”的深邃光芒。他轻巧地跃下岩石,落地无声,雪白的赤纹身躯在月下如同一道移动的冰川,走向最前方。

洞口深处,两道身影悄然浮现。

始麒麟:巨大的、覆盖着金属般粉晶与棕铜色鳞甲的身躯如一座沉默的山峦,熔金竖瞳远远地望向西北那深沉的、仿佛能吞噬月色的黑暗天际线。巨大的龙角在月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泽,那曾经险些被烧秃的位置似乎……微妙地隐隐作痛?他的目光落在被云尾“劫持”在四不相身侧的粉蓝色身影上,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或许在说“作死”,或许在说“去吧”——无人能懂。最终化为一声几乎无声的、沉重如山脉滚石的叹息。惜字如金:“嗯。” (核心内涵:崽,活着回来!别惹毛那只秃头杀手龙!)

玉麒麟:温润青玉般的毛发流淌着月华清辉,银灰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担忧与暖融融的慈爱。“孩子们……”她温柔的声音如同月下清泉,“……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她的目光在四不相缠着归迹腰肢的云尾上停留一瞬,嘴角那“嗑到了”的温柔姨母笑再也藏不住,最后对着归迹的方向,比了一个无声的、加油的手势。

归迹:最终形态——悲壮且被迫拖行形态:

最后一丝反抗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摆烂开关启动!)。他认命地、自暴自弃地将头(和半张脸)深深地、重重地、彻底埋进四不相身侧那厚厚的、带着暖融融体温和雪绒清香的银白色绒毛里!像一个准备迎接风浪的鸵鸟!两条粉蓝尾巴像两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软软地垂在四不相后腿上。只剩下闷闷的、带着无限妥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了毁灭吧”解脱感的三个字,从柔软的银白毛发深处含混不清地飘出来:

“西北……走吧……”(语气悲怆,尾音拖长)

四不相唇角温柔的笑意扩大了几分,那云尾如同得逞的蟒蛇(祥瑞版),更得意地收紧了圈揽。

“嗡——”

流淌着月华清辉与璀璨金光的华丽祥云无声凝聚,载上这支奇怪的队伍——一只被迫揽着社恐的优雅麒麟、一只半张脸埋在麒麟毛里放弃治疗的粉蓝貔貅、一只扒着祥云兴奋难耐的蓝白闹腾精、一只威严开路气场十足的红白貔貅大哥、一只骑在“坐骑”上甩尾巴的雪白小黑煤球——腾空而起!

祥云化作一道梦幻流彩的轨迹,如同裁开夜幕的金色利刃,朝着那深沉的、隐藏着“差点烧秃”级大佬和未知谜团的西北,疾驰而去!

洞口的玉麒麟和始麒麟的身影逐渐缩小,隐没在温柔的夜色里。

被埋住脸的归迹只感觉风声呼呼作响,云尾的温暖与毛茸茸的包裹感前所未有地强烈。社死警报的余波还在神经末梢跳跃,但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无力反抗”的无奈和“终有同伴”的微弱暖意,也悄然从被四不相体温熨帖的心口蔓延开来。

西北……神龙烛阴……我们(被迫)来了!

祥云划破幽蓝的夜幕,夜风带着凛冽的高空寒意扑面而来。归迹被四不相那暖烘烘的云尾圈在身侧,脑袋还残留着被迫启程的社死余温和“摆烂认命”的鸵鸟心态,但身体的颤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在祥瑞之力的包裹下渐渐平息。

“呼……唔……”他像只刚从惊吓中缓过神的树袋熊,慢吞吞地将埋在四不相银白毛发里的头抬起来一点,露出一双警惕乱瞄的异色眼瞳——正好撞上天禄那如同探照灯般炯炯发亮、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的蓝宝石大眼!

天禄的cpu(单线程快乐版)开始运行:

“喂喂!星花花!”蓝白貔貅扒着归迹的翅膀尖儿(导致归迹翅膀一沉,炫光警报滋啦闪了一下),兴奋地喷着口水星子,完全无视了高空气流,“那个烛龙!就是差点把阿爹烧秃(归迹瞳孔地震:喂喂喂怎么直接说出来了啊啊啊!)的那个?他很厉害吗?” 问得直白又响亮,仿佛在讨论明天早饭吃几个金球球。

归迹被这单刀直入的问题劈得翅膀根一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被云尾温柔阻止),小粉蓝爪子紧张地抠了抠四不相的雪绒:“厉……厉害!当然厉害!” 他的声音有点发虚,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晚梦里的恐怖气息和始麒麟那“差点烧秃”的沉重阴影,“特别、特别、特别厉害的那种!”

这时,一个带着温柔笑意(以及一点点“你怎么连常识都没有”的得意)的清越声音在旁边响起:

“哦?”四不相微微侧首,银灰色的眼眸流转着月光般的笑意,看着天禄,“小蓝圈没听说过吗?” 那语气里,分明透着点“哥是文化兽”的小骄傲。

众兽反应扫描:

天禄:蓝宝石眼眨了眨,透出大大的“茫然”。烛龙?什么龙?好吃吗?和烤鱼比呢?

棉桃:祥云上,歪着小脑袋,蓬松双尾甩出一个“?”形状,紫水晶眼眸里全是好奇泡泡:“烛龙烛龙?是什么很亮的灯灯么叽?”

辟邪:熔金竖瞳在月光下微微眯起,本就沉稳如山的气势更添一分凝重,赤红色的尾巴尖儿无意识地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标枪尖端。

看着这一圈除了自己(和被科普对象)之外几乎都是“文盲”(归迹内心吐槽)的纯净眼神,四不相的麒麟角(隐形的)似乎都激动地抖了抖!科普之魂熊熊燃烧!

“咳咳,”他优雅地清了清嗓子,祥云似乎都配合着他放缓了速度,仿佛成了一个悬空课堂。连他云尾缠绕归迹的力道,都带着点“坐好听课”的意味。粉嫩的麒麟唇瓣优雅开合,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带着一丝对古老存在应有的敬畏:

“烛龙啊,那可是洪荒初开,天地混沌之时就存在的古老存在!比我阿爹阿娘——”他特意顿了顿,仿佛在强调其时间的亘古,“还要古老得多!”

天禄嘴巴微张:“诶——?!”

四不相的语调变得更加神秘而悠远:“祂栖居于幽冥无日之国——钟山(一说为章尾山)深处,乃天地时序之司掌者!”

关键知识点来了:

“祂不吃不喝,不呼吸亦无眠休憩!”(天禄震惊:不需要金球球?!好惨!)

“当祂睁开那双能映照万古的眼睛——世间即是白昼!”(辟邪眸光一厉!)

“当祂闭上那双眸——永夜便笼罩大地!”(棉桃小声:“好大的灯灯么叽……”)

“祂只需轻轻一‘嘘’,便是狂风骤雨呼啸而来!”(归迹翅膀下意识缩紧,仿佛已经感受到凉气)

“祂微微一‘吹’,雷霆万钧便撕裂苍穹!”(空中似有雷光呼应般一闪,吓得天禄爪子一松,刚啃到一半的金球球差点掉下云去!)

“祂便是这方天地的缩影,执掌昼夜晦明,自成一方无上小世界!其威能浩瀚,难以揣度!”

信息量爆炸!场面一度寂静!只有高空寒风呼啸!

“这样……这样嘛?”天禄抱着他那半拉金球球,蓝宝石眼里第一次透出了一种超越食物的、纯粹的、对“大恐怖”的懵懂震撼。原来世界除了金球球和烤鱼,还有这么恐怖(且不需要金球球)的存在?!

辟邪: 熔金竖瞳中的厉色达到顶峰!全身雪白的毛发如临大敌般微微炸开(肩背处赤红火云纹格外刺目),覆盖着赤毛的尾巴尖端已经彻底“炸开一小簇绒毛”,警惕如同无形的领域扩展开,锁定了西北深邃的黑暗!强大的守护意念无声笼罩住云上的同伴们,尤其是那个引来“西北之行”的罪魁祸首——归迹!

气氛被科普推至凝重!

就在这紧绷的弦即将断裂的瞬间——

“么叽?”一个软糯糯、带着纯粹好奇的声音,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寂静的湖面。

棉桃!她那双水晶般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看看一脸凝重的辟邪,又看看目瞪口呆的天禄,再看看优雅中带着得意的四不相,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被云尾缠住、努力降低存在感、此刻正因“战火突然烧到自己”而浑身僵硬的归迹身上。

小孟极歪着头,蓬松的双尾甩了甩,问出了那个让归迹刚刚强行平复的心跳瞬间飙升至180+、翅膀炫光“嘭!”一下再次失控炸开的灵魂拷问:

“话说……小轨迹——”

“——为什么要来找这么厉害的烛龙大大呀么叽?”

轰——!(非物理,是归迹脑内核爆)

粉紫色的炫光警报如同烟花般炸裂!归迹整只兽如同被雷劈中(还是四不相刚吹出来的那种!),瞬间僵直!刚刚还因为科普而暂时遗忘的社死感和那个深藏的秘密瞬间被顶到喉咙口!

内心弹幕核爆式刷屏:

要死要死要死!

啊啊啊棉桃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解释?!说梦话吗?!

提系统?提“归一”“破限”?提“黎明”“人间”?!

“为了拯救世界?”“为了找回失落的亲爹妈?”(自动脑补更不靠谱的剧本)

他的异色瞳孔疯狂地震!左看(四不相温柔又探究的目光)!右看(辟邪那极具压迫感的凝视)!上看(天禄好奇宝宝光波)!下看……只有被云尾圈住的腰!

“呜……我……那个……”归迹的粉蓝爪子紧紧绞在一起,嘴皮子都在哆嗦,平日里傲娇别扭的口才在此刻集体罢工!“因为……因为……”

他卡壳了!巨大的羞耻心和“无法说清”的沉重感压垮了他!翅膀上的炫光乱闪,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四不相感受到了怀中身体的剧烈僵硬和炫光变化,圈绕的云尾微微紧了紧,传递着无声的安抚,但那双银灰眼眸中的探究和温柔关切却并未减少。

辟邪的熔金竖瞳如同最精准的测谎仪,牢牢锁定着归迹每一丝细微的反应。那炸开小绒毛的赤红尾尖微微晃动。

祥云之上,夜风似乎也停滞了,只有归迹急促的心跳和炸毛的炫光在无声呐喊。

西北深处,烛龙的气息仿佛随着这个未解的问题,更加沉重而迫近地扑面而来。归迹的秘密,如同系在火药桶上的引信,在这万丈高空的寒夜中,被棉桃懵懂而天真的一问,彻底点燃了引线。下一步,是引爆……还是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