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要变强啊QAQ(1/2)

熹微的晨光小心翼翼地穿透薄雾,给洁白的花瓣镶上了一圈朦胧的金边。巨大的昙花在微凉的晨气中依旧层叠盛放,只是那冷冽的幽香似乎被稀释了些许,融入了几分清新草木的气息。

第一个醒来的自然是责任心max的“大家长”辟邪。他金色的眼眸首先确认了晨光的角度,随后低头看向臂弯里和身边的两个弟弟。

天禄依旧紧紧依偎在他胸口,小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睡痕口水印(蹭在了辟邪漂亮的毛发上)。另一侧的归迹(星花花?)则蜷缩成一个更规矩的蓝红小毛团,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下,显得安静又乖巧。

“……嗯……该叫醒了。” 辟邪在心底默念。虽然看着弟弟们睡得香甜的样子有点不忍,但日头渐起,也该回巢梳洗(顺便清理胸口那点可疑的口水痕)。

行动派的红白巨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抬起一只厚重又灵活的前爪,目标明确地、轻轻地在左右两边的“毛绒睡袋”身上各推了推。

“唔……” 右边的天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噜,像被挠了痒痒般下意识地翻了个身——

然而他这一翻,不偏不倚,整只软绵绵、暖烘烘的身体“噗叽”一下,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左边刚被推醒、还处于半梦半醒迷茫状态的归迹身上!

“呜?!” 归迹只觉得身上一沉,像盖了一张超厚的绒毯!骤然增加的压力和暖意让他彻底清醒。他努力眨巴着迷蒙的蓝红异色眼睛,试图看清情况,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辟邪那张带着一丝无奈表情(并且胸口湿了一小片)的脸。

小小的归迹爪爪下意识地抬起来,揉了揉自己被天禄尾巴尖扫到的脸颊,眼神清澈又无辜,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哥哥你看他……”

目睹“惨案”全过程的辟邪:“……” (眼神转向肇事者,无奈值+10)。

对付这个小赖皮蛋,他知道轻推已经无效。辟邪果断伸出两只前爪,精准地按住了在天禄软乎乎的肚皮上(避开了容易挠痒的位置),开始有节奏地摇晃!

“嗯~不嘛~再睡一会儿~~” 天禄闭着眼睛,四肢摊开,身体随着辟邪的摇晃像果冻一样柔软地晃动着,就是死抱着那点残留的睡意不肯撒爪,甚至还试图把小脑袋往归迹蓬松的颈毛里埋得更深一点(充当免费枕头)。

归迹(被迫当床垫版):“……” (感觉快不能呼吸了!而且颈毛好痒!qaq)

辟邪摇晃的幅度增大了一点点。

天禄纹丝不动,誓要将懒觉进行到底!

辟邪看着这只仿佛黏在归迹身上的“树袋熊弟弟”,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就知道会这样”的光芒。他微微压低声音,用一种极其自然的语气,抛出了杀手锏:

“……吃饭了。”

“吃饭?!”

刚才还仿佛被强力胶水粘在归迹身上的天禄,如同被按下了瞬间启动开关!

“哧溜!”一声,小身体以惊人的灵活度从归迹身上弹了起来!四爪稳稳落地,困倦一扫而空,蓝宝石眼睛瞪得溜圆,里面闪耀着名为“干饭之魂”的璀璨光芒,兴奋地看向辟邪:“吃什么!?在哪里?!肉肉吗?!”

全程被迫当肉垫、此刻骤然重获自由、还带着被压扁后的凌乱毛发的归迹:“……” (目瞪口呆.jpg)

然而,天禄那双闪亮的眼睛环顾四周,只看到了被晨光镀金的洁白昙花和微微起伏的草丛,哪有什么食物的影子?他反应过来了,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带着被欺骗的委屈,撅着嘴,用近乎耳语、却又保证能让辟邪听到的音量嘟囔:

“……坏辟邪……”

下一秒,这无处发泄的“被欺骗的起床气”和对柔软抱枕的怀念感,让他猛地一个回身——再次精准地扑向了旁边刚松一口气、正试图把自己乱糟糟的毛发舔顺的归迹!

“嗷!” 归迹毫无防备,再次被扑得四爪朝天倒在花丛里。

但这还没完!

天禄非但没有松爪,反而伸出自己那只小小的、粉嫩的爪垫,开始——极其自然地、一下一下地给归迹理顺那些被他刚才压乱、以及辟邪摇晃时弄得更乱的蓝色和红色毛发! 动作有点笨拙,力道也没轻没重,爪子划过腹部的绒毛时尤其痒得厉害。

归迹:“!!!!!!!!”

被顺毛?!

还是在辟邪和天禄的共同注视下?!

这比被压住还要命啊!!!

归迹只觉得一股惊人的、无法抑制的热意从耳朵尖一路狂飙到尾巴根!浑身的毛发(除了被天禄爪子划过的地方)仿佛都要烧起来了!那并不是害羞到脸红(毕竟毛发太密看不见),而是一种来自身体深处、被强行“梳理”带来的极度不自在和羞耻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天禄爪垫软软的触感和微热的温度划过毛发根部,这感觉太……太亲密了!太……太奇怪了!

他那双蓝红异色的眼睛倏然睁得滚圆,里面写满了震惊、慌乱、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有微微颤抖的尾巴尖和瞬间炸开的绒毛(被天禄爪子碰到敏感腹部时)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天禄对此浑然不觉,依旧埋头“认真”地帮新伙伴整理毛发,还嘀咕着:“星花花你这里乱了……诶?这里也有点翘……”

辟邪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这诡异又莫名和谐的画面:一个趴在另一个身上,努力当起毛皮护理师;另一个则僵硬得像块石头,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羞耻蒸腾”的气息(归迹限定版生理脸红·心灵具现化)。

辟邪沉默地看了几秒。

然后。

他极轻地、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

随他们吧。

归迹那身被天禄“精心打理”过的毛发(虽然当事人羞耻度爆表),此刻在晨光下倒是显得格外蓬松顺滑,蓝白与红白的毛色界限分明,随着步伐微微起伏,反射着柔和的光泽。天禄也终于心满意足地把自己那身蓝白毛舔顺了,小脑袋昂得高高的,一副“我超能干”的得意模样。

“回家吧。” 辟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结束意味。他率先迈开稳健的步子,红白相间的身躯在熹微的晨光中如同一座移动的、温暖的小山丘。金色的鬃毛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沾染的晨露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天禄立刻欢快地跟上,小短腿迈得飞快,紧贴在辟邪腿边,时不时还用小脑袋蹭一下辟邪厚实的侧腹。归迹则落后半步,安静地缀在后面。他小心翼翼地踩在松软湿润的泥土和草叶上,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微凉触感,偶尔低头看看自己留下的、清晰的爪印——小小的、带着点梅花瓣形状的痕迹,一个接一个,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一步,一个爪爪印。

一步,又一个小爪印。

晨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将三只貔貅的身影拉得细长。林间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在光束中形成朦胧的光柱。鸟鸣声清脆悦耳,露珠从叶尖滚落,滴答作响。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泥土和昨夜昙花残留的、若有似无的冷冽余香。

这一路并不算短,走了可能有十几分钟。但时间仿佛被这宁静的晨光拉长了,又或者被某种温暖的情绪填满了。

天禄的小嘴就没停过。他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各种不着边际的幻想:

“辟邪辟邪!你说我们今天能找到那种会发光的球球吗?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星花花星花花!下次我们去抓那种会飞的大鱼好不好?嗷呜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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