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关于和天禄在山里玩偶遇古迹这件事,当事兽诡某表示…(1/2)
等天禄终于被四不像“赦免”,解开了身上那圈喜庆又扎眼的红绳,貔貅瞬间缩小回原本的体型,整只兽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珠光蓝白的毛毛沾满了泥土,舌头耷拉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累得连尾巴尖都懒得动一下。
诡计赶紧跑过去,又是递水(被天禄一口喝干)又是用爪子帮他扇风,忍不住问道:“天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板为什么让你犁地?”
一听这话,天禄的委屈如同火山爆发,“呜哇哇——”一声就哭嚎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虽然没什么实际泪水,但架势十足。
“四不像!四不像他开了个网店!” 天禄用爪子捶着地,控诉道,“店名叫……叫什么‘祥瑞斋’!上面居然在卖‘貔貅限定款祥瑞香水’!还说是用什么‘集招财、辟邪、祥瑞于一身的貔貅原汗’提炼的!”
“啊?香水?你的……汗?” 诡计的异色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都什么跟什么?
“对啊!” 天禄哭得更伤心了,“可是貔貅平时根本很少出汗嘛!结果四不像就说,既然没有‘自然原汗’,那就创造‘劳动汗水’!说这样更纯正!更有‘努力的韵味’!所以……所以就开始让我犁地、推磨、围着山头跑圈!哇哇哇!把我当什么了!生产香水的牲口吗!”
诡计:“……”
他看了看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貔貅,又看了看不远处正悠闲地用爪机查看网店订单、仿佛刚才只是让员工加了会儿班的四不像,一时语塞。
所以,天禄那-∞的债务,现在不仅要通过当保安、可能还要通过“出汗”来偿还了?四不像老板的商业头脑,果然非常兽所能及……
诡计默默地拍了拍天禄的背,安慰道:“好、好了,天禄,至少……至少老板没直接把你泡进酒精里提炼……”
天禄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诡计:“诡计!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诡计:“……” (内心os:对不起,一定是被那个坏蛋幻影传染了!)
看来,鹿人店平静(?)的生活下,天禄的还债之路,依然漫长且充满意想不到的“创意”。而四不像的网店事业,似乎才刚刚起步……
天禄一听诡计那句“泡酒精”的“可怕”猜测,顿时把犁地的辛苦和黑心老板的压榨都抛到了脑后,貔貅的玩心大起!他嗷呜一嗓子,带着点夸张的“愤怒”,一个灵活的翻身,就把毫无防备的诡计给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诶?!” 诡计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报复”,整个兽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身上一沉,被天禄那虽然变小了但仍很有分量的、毛茸茸暖烘烘的身体覆盖住。
“让你吓我!让你说把我泡酒精!” 天禄得意地哼哼着,声音里却听不出半点真生气,反而充满了撒娇和玩闹的意味。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诡计的颈窝里,开始胡乱地蹭来蹭去,珠光蓝白的柔软绒毛扫过诡计粉蓝色的皮毛,带来一阵阵痒意。
他温热的呼吸更是直接喷洒在诡计敏感的耳廓和脖颈处,痒得诡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翅膀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唔……没有啦……我开玩笑的……” 诡计被蹭得有点晕乎乎的,下意识地软软反驳,声音因为被压着而显得有些闷。他想推开天禄,但爪子使不上力,或者说,并没有真的用力。
而且……不得不说,虽然被压着有点动弹不得,但天禄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没有预想中犁地后的汗味,反而是一种……像是阳光晒过的暖融融的皮毛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貔貅的淡淡金石清香,意外地好闻。
这种亲密无间的、带着点蛮横又充满信赖的玩闹,是诡计很少经历的。他有些无措,心跳有点快,但心底深处,却悄然泛起一丝暖意。这大概就是……朋友之间的感觉?
“不管!反正你吓到我了!要补偿!” 天禄得寸进尺,蹭得更起劲了,尾巴也欢快地甩动着,完全是一副大型犬在撒娇的架势。
两只毛茸茸就这样在院子里滚作一团,粉蓝色和珠光蓝白交织,伴随着天禄不满的哼哼和诡计软软的抗议声,显得格外有生气。
而鹿人店门口,四不像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那里,银白面具对着楼下打闹的两只,看不出表情。他默默地抬起爪机,调整焦距。
“咔嚓。”
一张名为《员工感情深厚,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的照片,被存入了名为“人力资源管理”的文件夹。
至于网店后台那个“貔貅香水”的预售链接下,悄然多了一条来自老板的回复:“感谢关注,原材料获取过程健康积极,充满活力,敬请期待。”
被天禄这么一通胡闹,诡计只觉得脑袋里像装了一团糨糊,晕乎乎的,身子也软得提不起力气,像一块快要融化了的粉蓝色。
他正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让身上这只沉重的“大型犬”起来,天禄却突然停下了蹭闹,抬起毛茸茸的大脑袋,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抛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对啦对啦!诡计今年多大了?”
“……”
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瞬。
诡计那双迷离的异色瞳,在听到问题的刹那,闪过一丝清晰的茫然。年龄?他……多大来着?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在他混乱的记忆泥潭里,连个像样的涟漪都没能激起。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试图抓住一个数字,一段可以用来计算时间的清晰过往。
可是没有。
关于“诞生”,关于“成长”,所有的印象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扭曲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时间在他的感知里是错乱的,一段漫长的空白,夹杂着一些炽烈却无始无终的碎片。他好像已经存在了很久,久到近乎永恒,又好像……才刚刚获得意识不久。
桃桃的话再次幽灵般回荡:“种族、样貌、甚至记忆……都可能是会骗人的。”
如果连记忆都不可靠,那基于记忆计算的年龄,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张了张嘴,看着天禄那双等待答案的、清澈又愚蠢(划掉)单纯的眼睛,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心虚涌了上来。他不想撒谎,但也给不出真实的答案。
最后,他只能避开具体的数字,把脸往天禄暖烘烘的胸毛里埋了埋,用带着点鼻音、含糊不清的语气小声嘟囔道:
“唔……大概……和天禄你……差不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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