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2/2)

公孙瓒则在心中盘算:如今自己损兵折将,麾下都是精锐骑兵,若再强行攻城,实属不智。若把兵马拼光,将来又如何实现心中抱负?

眼下凌率诸将及三万黄金火骑兵抵达平刚城战场,不如就让他带兵去攻城。若想称霸幽州,燕王凌便是当前最大的阻碍。若他也在平刚城下损兵折将,对公孙瓒自然有利。

凌的嫡系部队黄金火骑兵与自己的白马义从一样,都是全骑兵编制。既然自己率骑兵攻城毫无进展,难道凌就能轻易攻下平刚城?

想通这些,公孙瓒便拱手向凌奉承道:“燕王殿下乃当朝第一名将,麾下黄金火骑兵更是天下第一强军。若由殿下率军攻城,必能轻松拿下平刚城,斩杀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

凌骑在烈焰马上,斜眼瞧着公孙瓒对自己大拍马屁,脸上不由露出舒坦的神色。他心知公孙瓒劝自己攻城,定是不安好心,想让自己与叛军两败俱伤。

不过,凌等的就是公孙瓒这句话。他正希望由自己接手攻城,这样攻破叛军老巢、斩杀张举张纯的功劳,就与公孙瓒毫无关系了。

此外,公孙瓒刚刚遭遇攻城失利,兵力折损严重,士气低落,暂时也无法对他构成太大威胁。

凌故意摆出傲慢的姿态说道:“公孙将军说得对,我自然能轻松攻下平刚城。躲在城里的张举、张纯这些叛军头目,对我来说,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

公孙瓒见凌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心中暗喜,但听到要他离开战场,便有些不情愿。他出兵平叛已经损兵折将,如今眼看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支撑不了多久,即将到手的功劳怎能轻易放弃?更何况,他还指望凌的军队与叛军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利,自然不愿就此被赶走。

公孙瓒装出忠心为国的样子,躬身抱拳回禀:“末将虽在攻城时有所损失,但仍有足够兵力。留在战场上,也能助燕王殿下震慑平刚城中的十万叛军。”

凌斜睨了公孙瓒一眼,看破却不说破,只淡然道:“公孙将军若执意留在战场上,那就留着吧。不过,寡人所携粮草有限,仅够麾下军队使用。至于将军部队的粮草问题,只能请你们自行筹措。但寡人提醒一句,将军切莫再劫掠境内百姓、抢夺粮草。寡人不仅是燕王,更是天子亲封的幽州牧,绝不容任何人在辖内滥杀无辜。”

公孙瓒见凌态度倨傲,心中愤懑,却只能隐忍。他暗自立誓,待将来崛起,必让燕王凌为今日的羞辱付出代价。尽管对凌心怀怨恨,但凌的警告,他确实不敢违背。

随后,公孙瓒不敢再随意劫掠附近郡县的粮草物资,只能派兵从土垠城缓缓向前线运送补给。

同时,他将自己的部队从前线撤下,改由凌的兵马接替驻防。

……

凌军营,中军大帐之中,文武官员齐聚。

凌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帐下诸将,肃然开口:“如今由我军接管公孙瓒部的防务。张飞即率五千黄金火骑兵,驻守北门;关羽率五千黄金火骑兵,驻守西门;黄忠率五千黄金火骑兵,驻守南门。本王则亲率两位军师、臧洪及两万黄金火骑兵,镇守东门。”

“不要求诸位强行破城,只需稳守城门防线,严防城中十万叛军突围。”

“末将领命!”帐下众将齐声应诺。

关羽与张飞各自独当一面,分别镇守北门与西门,在众将看来理所应当。然而,突然出现的黄忠竟也独领一军驻守南门,令不少人感到不解——黄忠究竟是何来历,竟能一跃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毕竟军中晋升一向严格,堪比秦制军功。

不过,慑于凌威严,无人提出异议。

凌洞察众人心思,当即介绍道:“黄忠,字汉升,新投于本王麾下。他文武兼备,武艺高强,箭术卓绝,在场恐无人能及。曾任南阳郡国校尉,作战经验丰富,为人沉稳,实为大将之才。如此良将入我帐下,自当破格任用。”

战事紧急,寡人特此破格擢升黄忠为千人将兼牙门将军,准其独领五千兵马。

听闻王上此言,帐中诸将皆对黄忠的武艺暗自生疑。然关羽、张飞、臧洪等人心知,王上并未破坏既定的军功晋升制度,便也未多言。

虽有心与黄忠切磋较艺,三人亦知此刻非比武之时,遂领命退出大帐。

不多时,关羽、张飞、黄忠各率五千精兵分守城门要冲,将平刚城围得铁桶一般。

凌用兵向来谋定后动,自不会如公孙瓒那般鲁莽强攻。黄金火骑兵虽 ** 无敌,却非攻城之选。

他决意采取围困之策,待叛军粮尽自溃。若敌军出城迎战,则正中下怀——黄金火骑兵的 ** 之利便可尽显。

更何况本方乃本土作战,粮草辎重供给无忧。

安排妥当后,凌纵马至城下,挥戟高呼:城内叛军听真!吾乃新任幽州牧、骠骑大将军、燕王凌!若开城归降,除张举、张纯二贼首外,余者皆可赦免。限尔等三日思量,若仍负隅顽抗,休怪本王麾下铁骑无情!

凌在平刚城东门下厉声威胁一番,随即策马扬长而去。

然而此刻,城内的十万叛军却炸开了锅。那个曾率五千精骑大破二十万鲜卑乌桓联军的战神——前冠军侯凌,竟已归来。

整座平刚城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沸腾起来。

这些叛军多是幽州本地人,谁没听过凌的战绩?就连席卷天下的百万黄巾军都被他一手平定,三大黄巾贼首皆被他亲手斩首。

如今该如何是好?当年凌仅率五千黄金火骑兵便能击溃二十万敌军,如今他带着三万五千精锐兵临城下,要踏平城中这十万叛军岂非易如反掌?

他们当初之所以追随张举、张纯 ** ,无非是因生计艰难,又受二人蛊惑,加上听说凌已被调往洛阳,一时冲动便随大流揭竿而起。

如今凌亲率大军兵临城下,叛军们顿时陷入恐慌与迷茫。

唯一的好消息是:凌声称只追究贼首,其余叛军只要开城跪降,便可既往不咎。

此时城中的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却已陷入深深的绝望。他们心知肚明——凌绝不会放过自己。

正如当年百万黄巾军的下场,凌虽宽恕了绝大多数叛军,却亲手斩杀了三大贼首。如今他们举兵 ** ,凌又岂会手下留情?

更何况凌已当众点名要取他们首级,这分明是断尽了他们的生路。

张举、张纯等人深知凌与其黄金火骑兵的厉害,他们根本不敢与之为敌。

张举与张纯等人趁着凌被调往洛阳,才敢起兵反叛。

如今他们处境危急,不仅未能按计划攻占幽州十一郡,反而在占据七郡后,被公孙瓒率军击退,只得退守平刚城。

此时,凌率领其嫡系部队“黄金火骑兵”抵达城下,令叛军闻风丧胆。

张举、张纯等人清楚,自己手下的十万乌合之众,绝非三万五千百战精锐的对手。

至于曾与他们联手的乌桓部众,早在渔阳一战中士气尽丧,根本不敢与凌为敌。

如今城内的三万乌桓兵尚未逃走,已算万幸。

凌见城中叛军惶惶不安,决定再添一把火。

他深知强攻伤亡必重,便与郭嘉、贾诩商议,定下扰乱敌军、引发内斗之计。

他派隐秘卫趁夜潜入城中,四处散布谣言,加剧叛军内部的恐慌与猜忌,意图促其自乱。

若有机会,亦尝试刺杀张举、张纯等首领。

张举、张纯等人居于原县令府,戒备森严,严防刺客。

凌大军兵临城下后,他们更是加强防卫,使隐秘卫难以下手。

不过隐秘卫此行主要目的并非刺杀,因而并未强求。

隐秘卫在人群中散布消息称:“燕王曾言,若守军不立即开城跪降,待城池攻破之日,必将血洗全城。”

他们又传出风声:“张举、张纯等头目深知燕王绝不会饶过他们,因此打算拉着城中十万百姓一同陪葬。”

另有流言说:“但凡能取张举、张纯等贼首项上人头者,燕王不仅宽恕其过往,还可能予以重赏、提拔。”

这些特意散布的言论迅速传遍平刚城,引得十万叛军人心惶惶、惊恐不安。

有人想趁乱逃出城去,远走他州隐姓埋名;

也有人打算出城向汉军投降;

还有人被燕王许诺的奖赏所动,意图冲入县府斩杀张举、张纯等人,搏一个前程富贵;

亦有人执迷不悟,仍愿效忠张举、张纯,并将城中流传的谣言向他们禀报。

张举、张纯等人听闻谣言后,顿时心神大乱、惊恐万分。尤其得知有人意图取其首级以换取功名,更是日夜难安。

他们之所以还能暂时安稳,全因城中十万军民尚未与城外汉军互通声气。

城外汉军忌惮叛军人多势众,又据守坚城,不愿强攻造成过大伤亡;

而城内军民则因畏惧张举、张纯等人的凶暴,又未得汉军承诺保障,故而尚未动手。

一旦双方取得联系,他们的性命恐怕难保。

张举、张纯随即下令,在城中对散播谣言之人展开清查。

**

张举与张纯等叛军首领在平刚城内大肆杀戮,反而让隐秘卫散布的谣言更显可信。

隐秘卫趁机聚集起那些将被清除的叛军,与张举、张纯等人划清界限,内部开始对立。

随后,隐秘卫带领手下叛军冲破东城门的防守,打开城门,将城外的汉军引入城中。

“全军随我杀进城去!”凌向身后的两万黄金火骑兵高声下令,随即催动战马,率先冲向平刚城内。

两万骑兵同时策马奔腾,紧随主帅杀入城中。

张举与张纯等人见东城门被打开,凌率黄金火骑兵杀入,顿时惊恐万分,匆忙带着亲信朝北城门方向逃窜。

如今汉军已攻陷平刚城,整个幽州十一郡再无他们容身之处,更何况他们所犯乃是诛族大罪。

大汉疆域内已无他们立足之地,所幸他们与乌桓部族结盟,只要逃入乌桓草原,或可求得一线生机。

张举与张纯等人率领亲兵冲向北城门,心想那里并非凌亲自驻守,仅有五千黄金火骑兵把守,应不至于太过凶险。

然而他们似乎忘了,北城门外驻守的汉军将领,正是张翼德本人。

张飞名列三国武将第六位,号称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万人敌猛将。

对付张举、张纯等人所率叛军,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凌率诸将及两万黄金火骑兵杀入城中后,直奔张举、张纯等人原先驻扎之所。

然而当凌带兵杀到县府时,却发现张举、张纯等人早已带着亲兵逃离无踪。

“可恨,竟让这群贼首逃了!”凌骑在烈焰马背上,不由怒声咒骂。

凌对身旁的将领下令:“臧洪、典韦,你们各率五千黄金火骑兵,协助两位军师收编城中的叛军俘虏。寡人则带领韩忠及一万黄金火骑兵,追击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

“末将领命!”臧洪、典韦、郭嘉、贾诩四人于马上抱拳应道。

凌向诸将微微颔首,随即策马率军直朝北门方向追去。

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携三万兵马及大量财物,无意与城外汉军交战,只欲逃往乌桓草原。原本十万之众的叛军,如今仅能调动两万本部兵马及一万乌桓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