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企图进入禁书区（2/2）

“我想，在如此宜人的夜晚，进行一次安静的阅读确实是个好主意。”一个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但选择的地点，或许值得商榷。”

汤姆和伊莱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邓布利多教授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排书架旁，他穿着紫色的星星长袍，半月形的眼镜后的蓝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仿佛是从阴影中凝结出来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了然。

汤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仅仅是一瞬，他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好奇而迷路的学生。“邓布利多教授！”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我们…我们只是…”

“在研究图书馆的防护魔法？还是在测试某些…未经许可的开门咒？”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他，目光扫过汤姆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魔杖，最后落在了伊莱和他那根微微发光的月桂木魔杖上。“又或者，是在探索一些与时间相关的…特殊天赋？”

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伊莱说的。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伊莱的皮囊，直接看到了他灵魂深处纠缠的时空乱流和那枚发烫的怀表。

伊莱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地握紧了魔杖，那柔和的光晕瞬间熄灭了。

汤姆的身体僵硬了。邓布利多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邓布利多缓缓走上前，他的目光扫过那根封锁禁书区的绳索，然后重新回到两个男孩身上。“禁书区之所以被禁止，汤姆，伊莱，并非因为学校吝啬于分享知识。而是因为有些知识本身携带的重量，足以压垮尚未准备好的灵魂。”

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敲在两人的心上，“追逐力量是许多年轻巫师的共性，但选择何种道路，却决定了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特意看了汤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看到你内心的黑暗了，孩子。

然后，他再次看向伊莱，眼神变得复杂，带着一丝探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惜。“而有些道路，一旦踏上就难以回头，甚至会迷失在时间里。”

伊莱猛地抬头，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邓布利多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

“现在，”邓布利多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认为你们应该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去。我想，拉文克劳的冠冕或者赫奇帕奇宿舍门口那排酒桶，都比这里的锁链更适合作为夜间消遣的对象。”

这是委婉的逐客令，也是一个警告。

汤姆紧紧抿着嘴唇，黑眸中翻涌着不甘、愤怒和一丝被看穿秘密的惊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躬身，然后拉起还有些发愣的伊莱，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邓布利多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忧虑。他低头看着禁书区那完好无损的防护，喃喃自语：“月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