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内线肉搏（1/2）

印第安纳的空气仿佛都带着铁锈的味道。经过上一场那场被篮板球支配的失利，快船全队上下都憋着一股邪火，尤其是内线。更衣室里没人说话，但那种沉默不是沮丧，而是一种即将爆发的前兆。本·华莱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绷带一圈一圈缠着自己的手腕和手指，动作很慢很用力，好像缠着的是戴尔·戴维斯和里克·施密茨。

杰里·斯隆教练赛前的话异常简短：“他们想在篮下把我们碾碎。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更衣室里陡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声，以及大本猛地抬起头时，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

康塞科球馆的喧嚣比上一场更甚。印第安纳的球迷们尝到了胜利的滋味，他们渴望更多，声浪如同实质的压力，从四面看台倾泻而下，试图将快船队那点刚刚燃起的斗志彻底压垮。

跳球！大本几乎是踩着裁判抛球的瞬间起跳，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弹速，将球狠狠拨向己方半场，力量大得让埃弗里·约翰逊接球时都踉跄了一下。这个开场，定下了基调——今晚的禁区，将是寸土不让的战场。

第一次进攻，球交到低位的施密茨手中。荷兰人仗着身高，试图像之前那样轻松勾手。但大本这次没有给他任何空间，他像一块牢牢焊在地板上的钢锭，用全身的力量死死顶住施密茨的下盘，同时手臂高高举起，完全遮蔽了投篮视线。施密茨勉强出手，球偏得离谱。篮下瞬间乱作一团，戴尔·戴维斯和大本同时起跳，四只手臂在空中绞在一起，肌肉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球被大本以一记更凶狠的势头揽入怀中！他落地时发出一声低吼，如同野兽护住了自己的猎物。

回过头来，快船进攻，科比突破分球，劳伊·奥特在底线出现空档，中投出手。球砸在篮筐后沿弹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大本和戴维斯再次同时腾空。这一次，戴维斯占据了更好的位置，他用宽阔的后背死死卡住大本，眼看就要抓下篮板。但大本在完全失去平衡的情况下，凭借惊人的腰腹力量和执念，硬是在空中二次发力，用手指尖将球捅了出去！球飞向外围，被约翰逊拿到，快船重新组织进攻。

这仅仅是个开始。整个第一节，篮下就成了摔跤场。每一次投篮不中，都意味着至少三四名壮汉在内线肉搏卡位。胳膊肘、肩膀、膝盖都成了武器，裁判的哨声时不时响起，但更多的身体接触被默许了。这不是篮球技术表演，这是纯粹的力量、意志和对胜利渴望的直接对话。

大本几乎是以一敌二。他对位戴维斯，还要时刻提防施密茨的高位切入和篮下偷袭。戴维斯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每一次卡位都使出全力，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消耗大本，抢占位置。而施密茨则利用身高和经验，不断地寻找错位和空切的机会。

首节比赛打了八分钟，双方的得分都低得可怜。快船十三分，步行者十五分。篮板球统计上，大本已经抓下了六个，戴维斯五个。但更重要的是，那种每一次起跳都伴随着剧烈身体对抗的消耗，是数据无法完全体现的。大本的球衣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喘着粗气，但眼神里的火焰却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