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信心的飞跃（1/2）

快船队的更衣室，在比赛结束后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寂静。这并非死气沉沉，也并非纯粹的沮丧，而像是一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雷暴的海域，表面波澜渐息，深处却潜流暗涌，积蓄着下一次更磅礴的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味、镇痛剂冰冷的药水气息，以及一种无形却可感知的、名为“遗憾”的情绪。装备经理默默收拾着散落的绷带和毛巾，发出的细微声响反而衬托出空间的静谧。球员们各自坐在自己的储物柜前，有人仰头灌着功能饮料，有人用大毛巾盖住头脸，有人只是盯着地板上的某一点出神。

他们输了。记分牌不会说谎。

但奇怪的是，空气中却感受不到多少失败的颓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坚硬的东西——一种确切的、如同磐石般的信心。因为他们刚刚与这个联盟公认的、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王者之师，血战了四十八分钟，直到最后一刻才分出胜负。他们让对方流了汗，让对方感受到了压力，甚至，让那个神只般的男人，对他们中的一员，投去了认可的目光。

科比·布莱恩特坐在角落他的位置上，身体前倾，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湿透的头发黏附在额前，汗水依旧顺着发梢，一滴、一滴地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深色水渍。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微微隆起。他宽阔的肩膀微微绷紧，仿佛还在承受着刚才对抗的余韵。

那不是沮丧。绝不是。

那是一种被最炽烈的火焰点燃后，在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的东西。是野心，是不甘，是一种被最高标准认可后，非但没有满足，反而被激发出的、更加磅礴的渴望与决心。乔丹的那句“有点样子了”，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战场的大门，也像是一剂猛火，将他灵魂中所有对伟大的向往，淬炼得更加纯粹、更加滚烫。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脚步声响起。球员们下意识地抬头，看到老板林凡走了进来。他没有穿西装，只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服，脸上带着惯常的平静，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名球员，最后，落在了那个低着头的24号身上。

林凡没有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也没有对比赛进行过多的点评。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感受着这间更衣室里独特的气氛。片刻后，他转身，无声地走了出去，站在了球员通道那略显昏暗的出口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陆续有球员洗完澡，换上便装，低声交谈着离开。埃弗里·约翰逊走过来，与林凡点头致意，眼神里带着老将的了然。本·华莱士背着巨大的背包，冲林凡咧了咧嘴，那意思很明显：“老板，我们干得不赖，下次能干翻他们。”

林凡一一回应，目光却始终留意着通道内侧。

终于，那个身影出现了。

科比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头发还带着湿气，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有一丝激战后的疲惫，以及那无法完全掩饰的、眼底深处跳跃的火星。他背着双肩包，步伐沉稳地向外走来。

看到等在通道口的林凡，科比的脚步微微一顿。

林凡看着他，看着这个比自己记忆中任何形象都更加沉稳、更加锐利的年轻人。他没有露出安慰的笑容，也没有提及比赛的遗憾。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当科比走到近前，林凡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在这略显空旷的通道里异常清晰：

“他认可你了。”林凡的语气沉稳，陈述着一个事实，“这很好。这是一个里程碑。”

他微微停顿，让这句话的重量充分沉淀。然后，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入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