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神之暗面（2/2）

他们的眼睛里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被同样的空洞与冰冷所取代。他们的皮肤下，诡异的幽蓝色符文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亮起！

他们并非被“附身”，而是被某种预设的“指令”或“逻辑病毒”彻底激活，变成了……冰冷的傀儡！

“咔咔咔——”

这些曾经的革命领袖，此刻如同提线木偶般，以一种极其扭曲反关节的姿势，僵硬地从地上爬起。他们的头颅不自然地歪斜着，眼中闪烁着与尼克斯意志同源的冰冷蓝光，齐齐锁定了刑天！

他们成为了第一批，由法兰西最高决策层转变而成的——“人形伦理壁垒”！

与此同时！

宫殿之外，那些原本因圣火打击而陷入短暂混乱的秩序维护部队，仿佛接收到了统一的指令。所有士兵眼中的茫然瞬间消失，被绝对的、非人的“执行”意志所取代。他们再次抬起那闪烁着符文光泽的怪异枪械，冰冷的枪口无视了空间距离，齐齐指向宫殿内刑天所在的方位！

一种低沉的能量嗡鸣声开始汇聚，成千上万道冰冷的、针对神性存在的锁定感，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向刑天的神躯！

里应外合！

冰冷的理性，编织出的杀戮之网！

尼克斯意志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用罗伯斯庇尔的声带发出最后通牒：

“屈服于秩序。” “或者，与这‘理性’的造物……” “……一同被‘格式化’。”

刑天看着眼前这几个扭曲的“人形壁垒”，又感知着窗外那冰冷的、汇聚的集体敌意。

他脸上的怒容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深寒的平静。

那是一种，战神被真正激怒后，反而归于绝对的、毁灭的冷静。

“原来如此……”

他低声自语，仿佛明白了什么。

“将凡人异化为傀儡，将他们最后的尊严与意志也剥夺，美其名曰‘理性’与‘秩序’……”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宫殿的穹顶，仿佛直视那隐匿于无尽暗夜深处的女神本体。

“这就是你所许诺的……人类的未来？”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他缓缓张开双手。

这一次，并非召唤圣火。

一股截然不同的、黑暗、暴虐、充满了最原始毁灭冲动与吞噬欲望的气息，自他体内如同潮水般涌出！

那是刑天作为上古战神的另一面——并非代表光明与净化圣焰，而是那征战不休、吞噬万千、以无数骸骨铺就道路的……

神之暗面！战争与毁灭的本源阴影！

“既然如此……”

刑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混沌，带着重重回响，仿佛来自无尽古老的战场深渊。

“朕便让你们见识一下……”

“何为真正的……”

“无序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