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沙皇的使节与钢铁的第一次对话（2/2）

她站起身，走到刑天身边，柔声说道：“我的爱人，这位先生的语言太复杂了。对于一位战神而言，对话的方式，应该更直接一些，不是吗？”

刑天笑了。他站起身，从玛丽手中接过那支崭新的“神罚之枪”。

他甚至没有看‘灰色’一眼，而是转身，走向镜厅那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凡尔赛宫后花园里一座仿古的石制凯旋门，距离足有八百米远。

“语言是凡人最容易撒谎的东西。”刑天随意地举起枪，枪口遥遥对准那座凯旋门，“钢铁，则诚实得多。”

“我替你的沙皇，回答你的提议。”

“嗡——！”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啸。

在‘灰色’那瞬间凝固的瞳孔中，一道比阳光还要璀璨的金色光束，跨越了八百米的距离，精准地轰击在那座凯旋门的顶端。

没有爆炸，没有轰鸣。

只见那座由巨石构建、象征着胜利与荣耀的宏伟建筑，从开始，无声无息地……分解、汽化。坚硬的岩石在法则光束面前，脆弱得如同沙堡，化作最原始的尘埃，在微风中飘散。短短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那座凯旋门的上半部分，便已经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刑天缓缓放下枪，枪口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扭曲的波纹。

他转过身，用枪口遥遥指向‘灰色’。

“现在，回去告诉你的沙皇。”

“这就是我的语言，也是我的国书。”

“如果他想对话，就用他自己选的语言。如果他想战争……”

刑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神罚。”

‘灰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被力量冲击灵魂的……战栗与狂热。他缓缓地、深深地躬下身，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我……会一字不差地转达。”

说完，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倒退着离去，很快便融入了门外的晨雾之中。

镜厅内，刑天将那还余温滚烫的步枪递给玛丽。

“他明白了。”

玛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她轻声说：“不，他只是被震撼了。但贪婪，会压倒恐惧的。伯爵先生，你刚刚完成的，不是一次外交，而是向一头饥饿的北极熊，展示了世界上最诱人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