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崩溃（2/2）

“执政官！”拉纳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敬佩，“我们俘虏超过两万，缴获了全部火炮与军需，克雷将军本人也成了阶下囚。这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拿破仑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却越过眼前的一切，投向遥远的东方——维也纳的方向。

“不，拉纳，这不是完胜。”他淡淡地说道。

“什么？”拉纳愣住了，“执政官，我们全歼了敌人的一个军团，这还不算完胜？”

“不。”拿破仑勒住缰绳，转头看着他的元帅，眼神锐利如刀，“我们打掉的，只是奥地利人探出来的一根触角。他们的主力，他们的心脏，还在更远的地方。今天的胜利，足以让维也纳的宫廷震惊，但还不足以让他们跪下。”

他抬起手，指向东方那无尽的黑暗。

“他们会集结更多的军队，任命更优秀的将军。他们会以为，这只是一次侥幸的奇袭。他们会像一头受伤的巨熊，变得更加狂暴，更加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办？”缪拉忍不住问道。

拿破仑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弧度。

“我们要给他们一场他们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失败。一场能将他们的勇气、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军队，连同他们整个帝国的神话，都一同彻底埋葬的失败。”

“今天，我们只是让他们崩溃。”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足以让战栗的魔力，“而下一次，我们要让他们——彻底毁灭。”

他调转马头，月光勾勒出他孤高而决绝的身影。士兵们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战场上的血腥味却在夜色中愈发浓烈。

所有人都明白，黑林山的胜利，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一执政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那决定欧洲命运的终极一战，正在不远的前方，静静地等待着它真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