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还清利息与妹妹的低语（2/2）

她成功了，她的妹妹柳小婉苏醒了。

但……

柳青青带着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脸色苍白、眼神怯生生的少女回到前哨站时，陈凡正好在门口。

“陈老板，这就是我妹妹，小婉。”柳青青介绍道，脸上带着欣慰，但眉宇间似乎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小婉，快谢谢陈老板，是他帮了我们。”

柳小婉怯生生地看了陈凡一眼，小声说道：“谢……谢谢陈老板。”声音细若蚊蝇，眼神躲闪。

陈凡微笑着点了点头：“醒了就好，好好休息。”他表现得很正常，但内心深处却拉响了警报。

(心理活动 - 陈凡： 不对劲！这女孩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太干净了！在枉死城那种地方用还魂草救回来的人，魂魄怎么可能一丝阴煞怨气都不沾染？而且，她看我的眼神……不完全是害怕，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不像是在看救命恩人。)

柳小婉被柳青青安顿去休息后，陈凡找了个机会，私下问柳青青：“柳姑娘，你妹妹……醒来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柳青青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特别？就是身体还很虚弱，精神不太好，话很少……这算正常吧？毕竟昏迷了那么久。”她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陈凡没有再多说，只是提醒道：“多注意观察，毕竟是从枉死城带回来的草药，小心无大错。”

柳青青点了点头，但显然没太放在心上，妹妹的苏醒让她沉浸在喜悦中。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

陈凡因为研究符箓有些心神不宁，半夜起身，在前哨站内巡视。当他路过柳氏姐妹临时休息的房间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低语声。

不是柳青青的声音，更像是……柳小婉在自言自语。

陈凡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只听里面传来柳小婉那细弱却清晰的声音，带着一种与她白天怯懦形象完全不符的冰冷和诡异：

“……坐标……确认……‘钥匙’已接近……”

“……容器……稳定……等待‘门’开……”

“……监视……继续……不能……被发现……”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仿佛说话者突然警觉。

陈凡心中巨震！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坐标？钥匙？容器？门？监视？

这绝不是一个刚刚苏醒的、怯懦少女该说的话！

柳小婉……真的还是柳小婉吗？

那株“还魂草”，从枉死城深处墓穴中得来的还魂草，救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寒意，瞬间笼罩了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