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一路向西十九(2/2)
他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有些颤抖,“而且他们沿河构筑了坚固工事,那些工事就像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钢铁壁垒。
所有渡船都被收缴或销毁了,河面上连一艘可以使用的船都看不到!”
吕胜原本平静的脸庞瞬间起了变化,眉头瞬间紧锁,就像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安顺场渡口本就是部队渡河的重要通道,是他们计划中的关键节点。
如今敌人重兵把守,还销毁了渡船,这无疑是给部队渡河增加了巨大的难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在心里暗暗思考着应对之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方案。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报告!”另一名侦察兵紧接着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见他在带回这个消息时内心的忐忑不安。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就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危险场景中。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急切地说道:
“泸定桥方向,川军刘文辉部一个旅驻防。
桥头堡那里的火力点密集得就像刺猬身上的刺,一个挨着一个。
铁索桥上木板已被拆除大半,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铁索在风中摇晃,而且还有敌军机枪火力直接封锁桥面,只要稍有动静,子弹就会像雨点一样射过来!”
吕胜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泸定桥是另一个关键的渡河点,是部队摆脱困境的重要希望。
敌人如此严密的防守,让飞夺泸定桥的计划也变得困难重重。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一严峻的局面。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焦虑,那紧闭的嘴唇像是一道防线,阻止着情绪的外泄。
“发现中央军番号!”又一个侦察兵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指挥所,大声喊道。
“薛岳手下所部先头部队已抵达汉源一带,正在向我后方逼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仿佛已经看到了中央军那如狼似虎的部队。
吕胜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愤怒而发出“咯咯”的响声。
薛岳所率领的中央军精锐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他们的装备精良,每一件武器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战斗力强悍,每一个士兵都像是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
他们的逼近,让部队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危险境地,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处可逃。
吕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那怒火中蕴含着对敌人的仇恨和对胜利的渴望。
他对敌人的阴谋诡计感到无比的痛恨,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带领部队突出重围的决心。
综合所有情报,吕胜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沉了下去。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蒋介石显然已经高度重视他这支突然出现在川南的红军力量。
老蒋的密电发挥了作用,就像一根无形的指挥棒,让四川军阀们这次不敢再掉以轻心。
他们纷纷调兵遣将,加强了对各个关键渡口和要道的防守,试图将红军困死在川南这片土地上。
吕胜深知,部队面临的形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全体战士的生死存亡。
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带领部队突出重围,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
刘湘、刘文辉等人虽然内部矛盾重重,但在对待红军的问题上,他们达成了一致。
他们都明白绝不能让这支红军渡过天险大渡河,与陕北红军形成呼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红军成功渡河与陕北红军会合,将会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对他们的统治构成巨大的威胁。
于是,他们调集了重兵,沿大渡河构建了一条看似铜墙铁壁的防线。
那些工事一个挨着一个,仿佛是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将红军阻挡在了大渡河的这一边。
工事里,敌军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武器弹药,加固着防御设施,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警惕和紧张,仿佛随时都在等待着红军的进攻。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仿佛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深夜,指挥部里(一顶简陋的帐篷),一盏油灯在微风中摇曳着,昏黄的灯光在帐篷内忽明忽暗。
那灯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却又如此的微弱。
灯光下,吕胜、曾诚、二喜、周伟等核心指挥员围在地图前,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他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地图,试图从那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中找到一丝希望。
帐篷外,夜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那风声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哭诉,让人的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吕胜闭着眼睛,脑海中那幅立体地图清晰显现。
代表敌军的光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大渡河沿岸每一个可能的渡口、桥梁和浅滩,尤其是在安顺场和泸定桥这两个关键节点,敌军的兵力密度和工事强度达到了顶峰。
他仿佛能看到敌军士兵们在工事里忙碌的身影,听到他们的枪炮声和喊叫声。
他甚至能“看到”敌军后方,薛岳部下所率领的中央军精锐正在快速迫近,扬起的尘土在远处弥漫,他们的马蹄声仿佛在他的耳边回荡,意图与前方的川军形成夹击之势。
他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中,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敌人的威胁和压力。
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体现。
他在脑海中进行了无数次推演:
强攻安顺场? 缺乏渡船,滔滔的河水如同猛兽一般,阻挡着部队的前进。
那河水奔腾不息,水流湍急,仿佛是一头愤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将靠近的人吞噬。
即便战士们付出巨大代价抢占滩头,也无法迅速渡河,因为对岸的敌军正严阵以待。
他们拥有着优势的兵力和火力,而后方的追兵也在不断逼近,一旦强攻,部队很可能会被对岸优势敌军和后方追兵合围,陷入绝境。
战士们在水中艰难地前行,河水的冲击力让他们站立不稳,敌人的枪炮声在耳边不断响起,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河水。
那鲜血在河水中扩散开来,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刺痛着人们的眼睛。
飞夺泸定桥? 历史上红军主力创造过奇迹,但那是建立在出其不意和极端顽强的意志之上的。
如今敌人早有防备,桥面木板已拆,只剩下冰冷的铁索在风中摇晃。
敌军的火力严密封锁着桥面,每一寸空间都布满了死亡的威胁。
强行冲锋无异于送死,即便部分勇士能冲过去,也无法保证主力能安全跟进,很可能演变成一场惨烈的消耗战,部队的有生力量将会在这场战斗中遭受巨大的损失。
想象着战士们在铁索上艰难爬行,敌人的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随时都有可能被击中,那种危险和艰难让人不寒而栗。
战士们的手紧紧地握着铁索,手掌被磨得鲜血淋漓,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继续前进。
寻找其他渡口或秘密小路? 地图显示,在其他水势稍缓的河段,敌军同样部署了兵力,或许不如两大重点那么强,但也足以阻滞缺乏渡河工具的红军。
而且,一旦被拖住,后方的薛岳手下部队就会赶上来,到那时,部队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在那些河段,敌军的巡逻队不断地来回走动,他们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红军的踪迹,就会立刻发起攻击。
那些巡逻队的士兵们眼神犀利,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开火,仿佛是一群凶狠的猎犬,时刻守护着他们的领地。
每一次推演的结果都令人沮丧。
无论选择哪条路线,正面突破大渡河防线的代价都将是极其惨重的,部队最乐观的估计也要损失过半,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他们这支孤军,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前有天险阻路,后有追兵逼近……难道我们北上之路,真要断送在这大渡河边了吗?”
二喜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在寂静的帐篷里回荡。
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对策,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出路,带领部队摆脱困境。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相信,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