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犯罪集团组织结构(2/2)

“‘暗码师’的ip地址每次登录都在变化,但通过分析他的操作习惯和语言风格,我们初步判断他可能在俄罗斯圣彼得堡。”老周调出一份分析报告,“而且他在论坛上的发言显示,他不仅为‘渡鸦’小组提供漏洞,还负责维护犯罪集团的加密通讯系统。”

随着“夜莺”和“渡鸦”小组的调查不断深入,“蝰蛇”小组的神秘面纱也逐渐被揭开。在破解了“蝰蛇”相关的加密资金流后,陈宇发现这个小组的运作模式远比想象中复杂。他们并非直接处理资金,而是通过层层嵌套的空壳公司、虚拟货币交易和离岸账户,将数据交易获得的巨额资金“洗白”。

“你看这里。”小林指着全息屏上的资金流向图,“2022年日本半导体技术交易获得的1.5亿美元,先通过巴拿马的空壳公司转入比特币交易所,兑换成虚拟货币后,再分转到十几个不同国家的匿名钱包,最后通过东南亚的地下钱庄,将虚拟货币兑换成当地货币,存入由‘傀儡’控制的银行账户。整个过程涉及五个国家的金融机构,追踪难度极大。”

更令人震惊的是,“蝰蛇”小组还与多个国际洗钱集团有合作。在一份加密通讯记录里,“蝰蛇-首领”与某意大利洗钱集团的对话显示,他们曾共同利用艺术品拍卖、跨境房地产交易等方式,清洗过一笔高达3亿美元的资金。

“这三个小组虽然职能不同,但彼此之间配合得极为默契。”陈宇将全息屏上的三个小组节点用虚线连接,“‘夜莺’找目标,‘渡鸦’偷数据,‘蝰蛇’洗资金,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但他们都只听从上层指挥,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这也是犯罪集团能隐藏这么久的重要原因。”

就在调查看似一帆风顺时,一个新的谜团出现了。在所有的通讯记录里,除了三个小组的代号,还反复出现一个名为“黑箱”的最高指令源。无论是“夜莺”的目标确认、“渡鸦”的行动授权,还是“蝰蛇”的资金分配,最终都要经过“黑箱”的批准。但这个“黑箱”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始终隐藏在重重加密之后,没有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

“我们破解了马克·戴维斯的所有设备,甚至分析了他的大脑活动图谱(通过之前抓捕时获取的神经数据),都没有找到‘黑箱’的具体信息。”老周揉着疲惫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挫败,“戴维斯作为‘渡鸦’小组的技术核心,也只知道‘黑箱’会通过加密通讯软件下达指令,从未见过其真实面目。”

陈宇没有气馁,他重新梳理了所有的调查线索,突然注意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每次“黑箱”下达指令的时间,都与全球金融市场的某个波动节点重合。比如2021年那次新冠疫苗数据交易,“黑箱”的指令下达时间,正好是某家制药公司股价暴跌的前一天;2022年半导体技术交易的指令时间,也与国际芯片价格暴涨的时间点高度一致。

“‘黑箱’的核心成员,很可能来自金融或科技领域的顶层。”陈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不仅利用窃取的科研数据牟利,还通过提前掌握数据对应的技术趋势,在金融市场进行内幕交易,双重获利。”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陈宇让团队调取了“黑箱”指令下达前后,全球主要股市、期货市场和加密货币市场的交易数据。经过海量的数据分析,他们发现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匿名投资公司,每次都能在“黑箱”指令下达后,精准地买入或卖出相关股票、期货合约,获得巨额利润。

“这家投资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一个名为‘亚历山大·科恩’的瑞士籍商人。”小林将科恩的资料投影在屏幕上,“他曾在华尔街多家投行任职,2018年突然辞职,之后便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但我们通过银行流水追踪发现,他与‘蝰蛇’小组控制的多个空壳公司有资金往来。”

陈宇盯着屏幕上科恩的照片,手指在全息屏上轻轻一点,将“黑箱”节点与科恩的名字连接起来:“科恩很可能就是‘黑箱’的核心成员之一,但他背后肯定还有更庞大的利益集团。我们现在掌握的,只是犯罪集团组织结构的冰山一角,要彻底摧毁他们,还需要找到更多证据,将这个隐藏在全球阴影里的黑色网络连根拔起。”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数据中心的玻璃幕墙,照在全息屏上那张复杂的组织结构图上。陈宇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拿起桌上的对讲机:“通知所有组员,十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我们要制定下一步的抓捕和调查计划,绝不能让这个犯罪集团再危害全球的科技安全和金融秩序。”

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声,陈宇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屏幕。那些闪烁的节点和连线,在他眼中不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一条条需要被斩断的罪恶链条。他知道,这场跨越国界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