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丛林追捕行动(1/2)

直升机旋翼搅碎亚马逊盆地的晨雾时,陈宇正用拇指摩挲着战术背心上磨得发亮的金属徽章。那枚海豹突击队样式的三叉戟被热带湿气浸出淡绿色铜锈,像极了他靴底常年沾着的丛林腐殖土。

“还有三分钟接触地面。”副队长赵刚的喉震麦克风里传来电流杂音,他正把m416步枪的枪管架在舱门边缘,迷彩服袖口露出半截钛合金战术手环——那是三年前在阿富汗解救人质时,被rpg弹片削掉半块骨头后留下的纪念。

陈宇抬头看向舷窗外,墨绿的丛林像被巨人揉皱的绒毯,密不透风的树冠间偶尔闪过银亮的河流,那是地图上标注的“毒蛇溪”。根据线人情报,毒贩核心成员“眼镜蛇”卡洛斯的藏身地,就在溪流上游的废弃传教站。

“检查装备。”他拍了拍腰间的m9手枪,弹匣底座的防滑纹已经被汗水浸成深褐色。队员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战术靴踩在金属舱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七个人的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交织成网。

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赵刚骂了句脏话:“妈的,气流!”陈宇瞥见舱门下方掠过一道黑影,那是美洲豹的尾巴,金黄色的斑点在绿荫中一闪而逝。

“准备索降!”他扯开保险扣,手指扣住快速释放锁。当直升机悬停在预定坐标上空时,八根墨绿色的绳索同时从舱门垂下,像八条钻入丛林的巨蟒。

陈宇是第一个落地的,靴底踩碎腐叶的瞬间,浓烈的腥甜气味涌进鼻腔——那是腐烂的水果混合着某种动物粪便的味道。他单膝跪地,步枪瞄准前方十米处的猴面包树,树皮上有新鲜的刀痕,还挂着半截蓝色布条。

“是卡洛斯的标记。”赵刚落在他左侧,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树干,“这布条是哥伦比亚贩毒集团的标识。”

七人迅速组成楔形阵型,陈宇位于尖端位置,左手握着军用gps,屏幕上跳动的坐标显示距离目标还有1.2公里。丛林里静得可怕,只有队员们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金刚鹦鹉的尖叫。

走在右翼的李锐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他是队里最年轻的成员,也是最出色的追踪者。这个来自西双版纳的傣族小伙,能通过叶片上的露水判断是否有人经过。此刻他正蹲在一丛蕨类植物前,用匕首挑起一片沾着泥浆的叶子。

“新鲜的脚印,”他声音压得极低,“至少五个人,穿的是哥伦比亚产的战术靴,鞋码44码左右。”叶片上的鞋印边缘还沾着几粒白色结晶,陈宇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那是可卡因特有的刺鼻气味。

陈宇做了个分散搜索的手势,队员们立刻呈扇形展开。赵刚沿着树干向上攀爬,他的攀爬技巧是在巴拿马丛林战训练时练出来的,能像长臂猿一样在树枝间穿梭。三分钟后,他从十米高的树冠上传来消息:“前方三百米有铁丝网,带刺的那种。”

穿过铁丝网时,陈宇的战术裤被勾破一道口子,小腿传来刺痛。他低头看了看,血珠正从划伤处渗出,混着汗水滚进靴筒。这种疼痛在过去五年的行动中早已习以为常,他甚至懒得用止血贴。

铁丝网后方是片开阔地,几间破败的木屋歪斜地立在藤蔓中,木墙上还残留着褪色的十字架涂鸦。陈宇打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隐蔽在灌木丛后,赵刚已经架起了狙击枪,瞄准镜对准最大那间木屋的门。

“没有动静。”他轻声说,“但烟囱是热的,刚才有烟冒出来。”

陈宇注意到木屋门口的石板路上,有个锡制咖啡杯倒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在石板上晕开,边缘还冒着热气。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针指向上午九点十七分——正是毒贩们喝早茶的时间。

“突入准备。”他抽出腰间的破门锤,金属表面的防滑纹已经被磨得光滑。队员们迅速分成两组,赵刚带着三人绕到屋后,陈宇则和另外三人正面突击。

就在他抬脚准备冲出去的瞬间,李锐突然抓住他的胳膊。这个年轻队员脸色苍白,指着木屋墙角的一堆枯叶:“那是触发式诡雷,拉发线绑在门框上。”

陈宇凑近观察,果然在枯叶堆里看到凑近露出的雷管,那是用旧炮弹改装的土制炸弹,威力足以掀翻整间木屋。他从背包里取出排爆钳,蹲下身时,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剪断拉发线的瞬间,木屋的门突然开了道缝,一只黑猫窜了出来,绿幽幽的眼睛扫过众人,随即消失在灌木丛中。

“行动!”陈宇低喝一声,破门锤狠狠砸在木门门闩处。木屑飞溅的瞬间,他侧身撞开房门,步枪瞄准室内——空无一人。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大麻气味,墙角堆着十几个黑色塑料袋,袋口露出白色的粉末。赵刚用匕首划开一个袋子,用指尖沾了点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皱着眉点头:“高纯度可卡因,至少五十公斤。”

陈宇注意到墙角的桌子上放着部卫星电话,屏幕还亮着,通话记录显示十分钟前拨打过一个哥伦比亚号码。他拿起电话时,发现底座上沾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用指尖蹭了蹭,粘稠的质感像未干的血迹。

“他们跑了。”赵刚指着后窗,窗台上的灰尘有明显的擦拭痕迹,“应该是听到了动静。”

陈宇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外面是陡峭的斜坡,长满了带刺的藤蔓。坡底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黑影,正沿着溪流向上游奔跑。

“追!”他第一个跳出窗户,落地时踩在湿滑的苔藓上,差点摔倒。赵刚紧随其后,战术靴在泥地上踏出深深的脚印。

丛林里的追逐比预想中艰难百倍。藤蔓像毒蛇一样缠绕着脚踝,腐叶下的积水深及膝盖,偶尔还会踩到圆滚滚的毒果——那是当地人称为“死亡之球”的植物果实,汁液能腐蚀皮肤。

李锐突然在一棵橡胶树下停下,指着树干上的血迹:“有人受伤了,出血量不小。”血珠滴落在蕨类植物上,形成断断续续的红线,一直延伸到溪流边。

陈宇用望远镜观察对岸,发现几块露出水面的岩石上有新鲜的鞋印。他回头对队员们打了个涉水的手势,自己率先踏入溪流。河水冰冷刺骨,没过膝盖的水流带着冲击力,脚下的鹅卵石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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