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忠诚?(1/2)
我就任由如烟拉着,穿梭于皇宫之中,最后来到如烟的寝宫。暮色如墨般浸染天穹,残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琉璃窗棂斜斜洒入,将整座宫殿染成一片凝固的血色。金红交织的光斑在汉白玉地砖上缓缓游移,仿佛时间也在低语。殿内沉香袅袅,自青铜鸾鸟香炉中盘旋升起,带着一丝冷寂的檀意,与如烟身上淡淡的梅花冷香交织缠绕。四周垂落的绯色纱帐被晚风轻轻掀起,如蝶翼般颤动,映着窗外渐次亮起的宫灯,恍若梦境。
如烟轻步上前,玉指一扬,便有宫女太监无声退下,脚步轻得如同落叶坠地。殿门缓缓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轻响,仿佛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殿内霎时只剩我们二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静谧,唯有铜壶滴漏在角落不紧不慢地滴答作响,像命运的倒计时。
她转过身,眸光如秋水,映着残阳最后的光晕,眼尾微红,似有千言万语藏于其中。她望着我,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心湖:“夫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抚上她眉梢那颗朱砂小痣,温声道:“我叫罗宁,来自上界一个叫地球的星球。”
她微微一怔,眸中掠过一丝惊异,却并未退缩,只是轻轻叹息:“阿宁……你可以让我变强吗?”她的声音忽然低沉,带着压抑多年的痛楚,“父皇和母后,三年前突然得急病驾崩,若不是妹妹武力超群,我们姐妹根本无法坐稳朝堂。可如今,那些大臣个个如豺狼盘踞,只顾家族利益,政令难出宫门半步……我每日如履薄冰,生怕一着不慎,便万劫不复。”
我心头一紧,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抚过她如瀑的青丝——发丝柔滑却带着一丝凉意,仿佛承载了太多不该属于她的沉重。我轻声道:“放心吧,明日朝会,我首先做的就是让所有朝臣忠诚。他们所畏惧的,不过是力量与秩序。”
如烟环住我的腰,指尖微微颤抖,像风中将熄的烛火,却又倔强不肯熄灭。“真的吗?”她低语,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敢相信的希冀。
我退后一步,目光如炬,从怀中取出一枚三级芯片胶囊。它在掌心泛着幽蓝微光,表面流转着细密的银色符文,仿佛封印着一颗星辰的残骸。那光芒并不刺眼,却让整个寝宫的空气都微微震颤,连香炉中的烟雾也扭曲成螺旋状,仿佛被某种高维力量牵引。一股极淡的金属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宇宙深处的寒意与神秘。
“这颗仙药,”我声音低沉而坚定,“能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人。但它会撕裂你的灵魂,重塑你的经脉,蚀骨之痛,非人所能承受。你可能会失去情感,变成一具只知战斗的躯壳……甚至,不再是你自己。你自己决定是否服用。”
说完,我将胶囊轻轻放入她掌心,随即退到殿角阴影之中,像一尊沉默的守望者。蓝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勾勒出她颤抖的睫毛与紧抿的唇线。
如烟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胶囊,那幽光在她瞳孔中跳动,如同命运之火在燃烧。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吹得纱帐翻飞,琉璃灯摇曳不定,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的眼神,从犹豫、恐惧,渐渐转为一种近乎决绝的坚毅——像是破晓前最黑暗的那一刻,终于决定撕裂夜幕。
“若不变强,如何护住妹妹?如何守住这江山?如何……与你并肩?”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却如刀。
下一瞬,她仰头,将胶囊一口吞下。
刹那间,殿内气温骤降,连香炉的热气都凝成白雾。如烟身体猛然一震,双膝跪地,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她的长发无风自动,根根竖立,皮肤下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如同电路般蔓延。她仰头嘶吼,声音不似人声,却带着灵魂被撕裂的痛楚,在空旷的寝宫中回荡,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仿佛千百个她在同时哀嚎。
幽蓝的光从她眼耳口鼻中渗出,与残阳的血色交织,形成一幅诡异而壮烈的画卷。
晨曦如薄纱般透过大殿高处的雕花琉璃窗,洒下斑驳的金红光影,映照在青玉铺就的地面上,宛如流动的河溪。殿内香炉轻袅,一缕紫烟盘旋上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混着昨夜残留的檀香余韵,在空气中缓缓交织。如烟静坐于铜镜前,发丝如墨瀑垂落,几名宫女手持玉梳、金钗,轻手轻脚地为她梳理长发,动作恭敬而肃穆。朝服是赤红与金线交织的凤袍,上绣九尾翔凤,羽翼展开几乎覆盖整幅裙裾,每一步动作都牵动金线闪烁,如星火跃动。凤冠沉重,镶嵌着赤红宝石与明珠,压在发间,映得她面容愈发清丽而庄严,仿佛从古画中走出的女帝。
我缓缓坐起身,身下的锦缎被褥尚存余温,触感柔滑如水,却带着一丝凉意。床边两名宫女立刻俯身跪下,额头轻触地面,声音轻柔如风:“奴婢这就伺候仙师更衣。”她们捧着一袭月白色仙袍,衣料非丝非麻,似云雾织就,边缘绣着银色符文,隐隐泛着微光,仿佛与我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共鸣。
洗漱用的是温热的泉水,盛在白玉盆中,水波荡漾时,竟有淡淡雾气升腾,触手温润,洗过之后,皮肤仿佛被洗涤过一般通透清爽。桌上已摆好早膳,黄澄澄的小米粥盛在青瓷碗中,米粒饱满如珍珠,比地球所见大了两倍,晶莹剔透,热气腾腾;旁边是几碟素菜,翠绿的茎叶上还沾着晨露,饼子呈金黄色,烙得外酥里软,散发着微焦的谷香。然而我夹起一筷青菜送入口中,舌尖立刻泛起一股难以忽视的苦涩,像是嚼了未熟的药草,眉头微蹙。
我立刻想到什么,转头对一名宫女道:“去拿点盐过来。”
宫女一怔,随即领命退下,脚步轻悄如猫。
如烟转过头,凤冠上的流苏轻晃,映着晨光点点闪烁,她眉眼含笑,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阿宁,怎么了?不合口味吗?”
我指尖轻抚碗沿,感受着那缕温热,笑道:“民以食为天,味道虽小,却是人心所系。这米好,菜鲜,唯独少了点‘味’。从今日起,就让我从吃上开始改变吧。”
宫女轻移莲步,踏着青砖地面悄然入内,足下绣鞋缀着的银铃轻响,如风拂檐角铜铃,细碎而清冷。她手中托着一只素瓷小碟,碟身釉色温润,却掩不住那其上之物的粗粝——几块灰白相间的块状盐粒,像是从山岩中凿出的矿石碎屑,表面坑洼,泛着哑光,隐隐还沾着尘土的暗痕。阳光从雕花窗棂斜斜洒入,穿过那薄尘,在盐块上投下斑驳的影,仿佛时光也在此刻凝滞。我伸手拈起一块,指尖触到那粗糙的棱角,略带涩意。轻轻舔舐,一股浓重的苦涩霎时在舌尖炸开,夹杂着泥土与金属的腥气,果真如我所料——这所谓的“盐”,不过是未经提纯的卤石,杂质累累,难以下咽。
我微微蹙眉,从腰间那枚绣着云纹的随身空间腰包中,取出一袋用细麻布缝制的小包,布面还印着地球现代工厂的淡蓝商标,与这古殿格格不入,却又透着一丝神秘。解开布绳,倾倒间,晶莹如雪的细盐簌簌落入瓷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宛如初雪落于竹叶。那盐粒洁白如霜,粒粒分明,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仿佛星辰碎落人间。我将碟子递向如烟:“你尝尝,这才是盐。你们这盐,也太粗了吧。”
如烟眸光微闪,纤指轻挑,舌尖轻触——刹那间,她双眸骤亮,像是被一道清泉洗过,瞳孔中泛起涟漪般的光晕。她猛地抬头,眼底浮起无数细小的星光,唇角不自觉上扬:“好纯净的盐……竟如雪融于水,无杂无垢,清冽入魂!”她喃喃低语,仿佛尝到了天宫琼浆。
我将那袋盐递向宫女,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以后就用这个,没了再找我要。”宫女双手接过,指尖微颤,仿佛捧着的不是盐,而是一国命脉的钥匙。她低首退下,裙裾轻扫地面,只余一缕沉香残影。
如烟忽闪着那双水润的大眼睛,眸光如春水荡漾,带着几分娇嗔、几分依赖,轻轻坐到我身旁的紫檀木雕花凳上。凳面微凉,垫着绣有并蒂莲的软垫。她一臂挽住我的胳膊,发间玉簪轻晃,一缕幽香——是晨露浸过的茉莉混着龙涎香的气息——悄然萦绕鼻尖。“别这么看着我,”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指尖轻点她鼻尖,“今天就给你解决盐的问题,同时,也能让你的国库开始赚钱。”
她仰头望着我,唇边笑意如花绽开,阳光正落在她脸颊,勾勒出柔和的金边。殿外忽有清风穿廊而过,吹动檐下铜铃叮咚作响,像是为这即将开启的变革轻声吟唱。远处御膳房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桂花糕的甜香,仿佛预示着一场从“味”开始的变革,正悄然酝酿。她紧紧搂住我的手臂,声音软糯却坚定:“我相信你,夫君。”
一位老太监佝偻着身躯,悄然立于殿门口,手中拂尘轻垂,面色肃穆,声音低沉却清晰如钟鸣:“陛下该上朝了。”
如烟闻言,素手轻抬,指尖微凉,轻轻握住我的掌心。她一袭凤袍曳地,裙裾绣着银线流云,步履轻盈如踏雾而行。我随她起身,手心传来她细微的颤抖——那是激动,亦是忐忑。我们缓步向殿外那顶金丝楠木雕龙轿辇走去,轿帘低垂,缀着玉珠,随风轻晃,发出清越如铃的脆响。
我忽而停步,唇角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侧首看向如烟:“你难道不该装一下逼?”话音未落,我双足轻点,周身骤然腾起一层乳白色的气晕,如雾如纱,又似灵光流转,将我笼罩其中。那气息温润绵长,带着淡淡的檀香与灵气交织的味道,仿佛自九天之上垂落的仙霭。我腾身而起,衣袂翻飞,如鹤掠空,轻盈落于朱红宫墙之上,砖石间藤蔓轻摇,露珠滚落,溅起微不可察的清响。
旋即,我再一跃而下,稳稳立于如烟身侧。她眸光闪烁,眼中满是惊艳与茫然,凑近我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低语如呢喃:“我不会啊……”
我轻笑,也俯身贴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你闭上眼,感悟脑子里那部叫《玉女心经》的功法。”她依言闭目,长睫微颤,唇角紧抿,额角沁出细密汗珠,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的牵引。刹那间,她周身亦泛起一层皎洁如月华的白气,如春水荡漾,又似雪莲初绽,灵气自她体内缓缓溢出,带着一缕幽兰般的清香,沁人心脾。
四周宫女太监见状,无不震撼,纷纷扑通跪地,额头触砖,齐声高呼:“恭贺陛下成为仙人!恭贺陛下得道飞升!”声音如潮水般在宫苑中回荡,惊起栖息在梧桐树上的数只青鸾,振翅而去,留下一串清越鸣叫。
如烟缓缓睁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清澈见底却又蕴藏无穷力量。她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娇嗔与欣喜,睨着我道:“夫君,原来可以这样,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我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指腹轻轻摩挲她腰间玉佩,低笑:“昨夜你那么主动,我哪有机会说啊?”她脸颊微红,似朝霞染雪,轻捶我胸口,嗔道:“讨厌,不理你了!”话音未落,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随风,轻盈跃起,向主殿方向飞掠而去,衣裙飘舞,宛如仙子临凡。
我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如影随形,瞬间追上,伸手将她腰肢一揽,带着她在皇宫上空翻飞盘旋。我们衣袂飘飘,白气缭绕,如同两道流光划过天际,所过之处,宫瓦生辉,花木含香。下方太监宫女纷纷跪倒,叩首如捣蒜,口中喃喃:“仙人降世!仙人降世啊!”
主殿广场之上,早已聚集了准备早朝的文武百官。昨夜领到坐骑的二品、一品大员立刻伏地跪拜,高呼:“跪迎仙君!恭贺陛下登临仙道!”声音洪亮,震得殿前铜鹤振翅。而那些未曾亲见的三四品官员却呆立原地,眼瞳圆睁,手中笏板微微颤抖,心中翻江倒海:“真有仙人?这……这不是幻术?难道世间真有长生之道?”
我们缓缓飘落于殿前白玉阶上,足下轻点,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老太监正欲高声宣召百官入殿,我抬手一挥,袖袍轻扬,带起一阵清风,拂动殿前垂帘。我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等一下,让他们先相互议论片刻,免得等下又得多费口舌解释。”
殿外群臣闻言,缓缓起身,顿时议论声如沸水翻腾。有人激动得老泪纵横,喃喃道:“天佑我朝!天佑我朝啊!”有人则低声揣测:“莫非陛下已得长生之术?我朝将兴,万年不衰!”更有甚者,望着我们方才飞过的轨迹,指着天边残留的灵光,惊道:“你们看!那云气还在盘旋,似有龙形……莫非是真龙护体?”
我让如烟坐在龙椅之上,那龙椅乃整块玄晶雕琢而成,镶嵌着九颗龙眼大的夜明珠,幽光流转,映得她红色凤袍泛出淡淡银辉。她广袖轻扬,指尖微凉,轻轻拉着我的手,眸光如水:“夫君,同坐。”
我笑了一下,眸中掠过一丝温柔与坚定,“以后再坐,你且坐好,今日看你夫君收复群臣。”声音不高,却如钟鼓余音,在大殿穹顶盘旋不散。我转身,对着垂首伫立一旁的老太监微微颔首。他立刻躬身,颤巍巍举起象牙笏板,尖细而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百官——入殿——!”
沉重的青铜殿门缓缓洞开,发出“轰隆”巨响,仿佛掀开了尘封百年的命运之扉。百官鱼贯而入,朝服齐整,玉带叮当,脚步轻而谨慎,如踏薄冰。他们按品级分列大殿两侧,青、绯、紫三色官袍如潮水般铺展,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朝会图卷。待站定,齐刷刷跪伏于地,额头触地,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如雷,震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礼毕,众人起身,却无一人言语,大殿静得连一根银针落地都清晰可闻,唯有殿角铜壶滴漏的“滴答”声,敲打着每个人紧绷的心弦。
我缓步走向殿心,靴底踏在玉砖上,发出清越回响,每一步都似踩在众人的心尖。我侧身,低声对身旁的小太监耳语几句,他点头如捣蒜,悄然退下。不多时,殿外传来轻盈脚步声,夹杂着几缕幽香——是克莱尔与清雨到了,她们立于殿门暗影处,静观其变。
我立于大殿中央,衣袂无风自动,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位大臣的脸庞。随后,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真元流转,太极功法徐徐运转。刹那间,一股温润如玉的白气自丹田升腾而起,缭绕周身,如云似雾,缓缓旋转,仿佛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气。那白气中隐约有阴阳双鱼游动之象,一黑一白,彼此缠绕,流转不息,映得整座大殿都蒙上一层圣洁光晕。“这便是陆地神仙境界,”我声音平和,却字字如雷,“寿命可达二百,超凡脱俗,踏破凡胎。”
话音未落,我心念一转,九阳神功骤然催动!白气瞬间被炽烈橙红所取代,如烈焰焚天,热浪翻涌,殿内温度陡升,连空气都开始扭曲。那橙红气晕如熔岩奔涌,又似旭日初升,照得众人面颊发烫,额角渗汗。火焰般的真气在周身盘旋,竟凝成九轮虚影,如九轮烈日悬于身侧,灼灼逼人。“这,是真仙境界,”我声如洪钟,“寿五百载,可掌天地之火,御万法之变。”我顿了顿,抬眼望向殿顶穹庐,仿佛穿透了重重屋瓦,直视苍穹,“但此界有结界封印,若我展露真实修为,恐天地崩裂,山河倒悬,故——不可尽现。”
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窃窃私语。百官交头接耳,眼中满是惊骇与向往,有人颤抖着抚须,有人紧握笏板,指节发白。就在此时,如烟缓缓起身,龙椅之上白气再起,她素衣飘然,如月下仙子,轻盈落于我身侧。她运转功法,周身白气缭绕,与我的气息遥相呼应,声音清冷而坚定:“仙君所言非虚,此法确可通神,但——”她顿了顿,眉心微蹙,似忆起极痛之事,“修炼之时,如魂魄被撕成千万片,经脉寸断,心神欲裂。我曾亲历,痛不欲生。”
她话音落下,殿内骤然一静。那白气在她周身流转,映得她面容半明半暗,既有仙姿绰约,又透着几分凄然。阳光此时正斜照入殿,穿过她身畔的白雾,竟折射出一道淡淡的虹彩,宛如天降祥瑞,却又带着一丝悲壮。
我抬手,掌心轻压,一股柔和气劲如春风拂过,压下所有喧哗。百官顿时肃然,再度跪倒,齐声高呼:“恳请仙君赐法!愿追随仙君,共破长生,一统八荒!”
我目光如炬,扫视群臣,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此法逆天改命,夺天地造化,然天道有偿——天资不足者,或失情志,或忘前尘,甚者化为痴愚。机缘仅此一次,愿者,上前一步。”
风穿殿而过,吹动殿角铜铃,叮咚作响,如命运的钟声。大殿内,百官屏息,有人犹豫,有人颤抖,有人眼中燃起不顾一切的火焰。而我立于光与影的交界处,如神,如魔,如这乱世唯一的光。
这时,如雪一步踏出,甲胄铿锵,战袍猎猎,仿佛一柄出鞘的寒刃,划破殿中凝滞的空气。她挺胸昂首,眉宇间英气勃发,眸光如电扫过百官:“我先来!姐姐都能成功,我也一定能行!”声音清亮如剑鸣,掷地有声,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激起层层回音。
我缓步走到她身前,目光凝重,仿佛要穿透她那坚不可摧的铠甲,直视其心魂。“想好了?这过程……是真的很疼,比生孩子还疼,十倍不止。”我低声道,语气沉如寒铁。
她却只是轻笑一声,唇角微扬,带着沙场女将独有的傲骨与决绝:“想好了,姐夫来吧。”
我沉默片刻,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枚三级芯片胶囊——通体幽蓝,递给她时,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瞬。
如雪二话不说,抬手接过,仰头一倾,将胶囊吞下。动作干脆利落,仿佛饮下一碗烈酒赴死战。
刹那间,天地似为之一静。
百官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如风过松林,窸窣而惊惧。大殿之上,琉璃灯盏摇曳,映照在她苍白的脸庞上,那原本红润的唇色迅速褪去,如雪覆面。
她只觉脑中“轰”地一声,仿佛有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神识,颅骨欲裂,经脉如焚。可她是历经百战、斩敌千里的大将军,铁血风骨早已刻入骨髓。纵使痛彻心扉,她也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
她盘腿坐下,脊背挺直如枪,冷汗如雨般从额角滑落,浸湿了鬓发,顺着脸颊滴落在地,发出“嗒、嗒”的轻响,竟在汉白玉地砖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她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鲜血顺着手背蜿蜒而下,染红了战袍的袖口,却仍咬牙不语,唇瓣已被咬出斑斑血迹。
殿内寂静得可怕,唯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那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如战鼓擂动,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终于,痛楚突破极限,她仰头长啸,声如龙吟凤唳,震得殿顶琉璃嗡嗡作响,几盏悬灯摇晃欲坠,连梁柱间的尘埃都被震落下来,在斜照进殿的金色阳光中纷扬如雪。
“啊——!”
那啸声中,有痛苦,有不甘,更有不屈的意志,仿佛要撕裂命运的枷锁。
如烟猛地抓紧我的胳膊,指尖冰凉,声音颤抖:“夫君……妹妹她……不会有事吧?”
我轻轻覆上她的手,掌心传来她微微的颤抖,柔声道:“按她的武学根基,经脉坚韧,心志如铁,应该不会有事。她不是普通人,是战场上的女战神。”
三分钟后,如雪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不再抽搐,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似乎退去。我蹲到她身前,凝视她紧闭的双眼,低声道:“开始领悟脑里的《玉女心经》——心法已随芯片激活,顺着那道灵光走,莫乱。”
如雪微微颔首,眉心微动,额间浮现出一道淡银色的符文印记,如月牙初升。她开始运转心法,周身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白气,如晨雾缭绕,又似寒江升烟,缓缓缠绕在她身侧,带着清冷而圣洁的气息。
百官见状,纷纷动容,有人惊呼:“天啊!灵息外显,这是……这是得道之兆!”立刻有人带头跪拜,齐声恭贺:“恭喜大将军得道!贺喜大将军证道通玄!”
我未及多言,又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而坚定:“保持这个状态,现在,开始领悟脑子里的《九阴真经》——双经共鸣,方可破境。”
如雪咬牙,额上青筋微跳,却仍点了点头,盘腿再坐,闭目沉神。
刹那间,她体内仿佛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开始交汇——玉女心经的清灵与九阴真经的阴柔,在识海中碰撞、融合。她的额头冷汗再次涔涔而下,牙关紧咬,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双重雷霆的轰击。
突然,一声闷喝自她喉间迸发!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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