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看不惯我,我就自己干(2/2)

龙国龙帝的办公室内,暮色正悄然渗入。夕阳的残光斜斜地穿过雕花窗棂,在檀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室内凝滞的阴霾。龙帝猛地将青花瓷茶杯掷向中山装男人,茶汤飞溅如骤雨,在猩红的地毯上绽开深褐色的渍痕。瓷器碎裂的脆响在寂静中炸开,瓷片溅射到中山装男人的皮鞋旁,他浑身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中,中山装袖口下的手指微微痉挛,指节泛白。

“整整2个月你们都没跟罗宁取得联系吗?”龙帝的声音如惊雷炸开,震得办公室悬挂的国徽铜框微微颤动。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暮云正翻滚着压向城市天际线,雷声隐隐传来,仿佛天地也在应和着他的怒火。中山装男人挣扎着起身,膝盖撞上桌角的痛感让他踉跄了一下,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回答:“我们派过去的人……都被边境站的那种小狼拦下来了……”话音未落,龙帝冷笑一声,指尖重重叩击桌面,震得砚台中的墨汁泛起涟漪,“你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的都是些什么人!酒囊饭袋,庸碌之辈!”他骤然起身,袖口拂过砚台,墨汁飞溅到墙面,洇出如战旗撕裂的暗痕。

室内气压骤然沉降,中山装男人感到冷汗正沿着脊背蜿蜒而下,浸透衬衫。窗外雷声轰鸣,闪电劈开云层,惨白的光刹那照亮他惨白的脸。龙帝踱步至落地窗前,背影被电光勾勒得如铁铸般冷硬:“整整2个月,国内80万中低层科研人员、高端学府的研究员跳槽m国!航母项目进度停滞,罗宁带走冰月后,建设工期至少要拖12个月才能下水!”他的声音如冰刃刮过室内,中山装男人垂首盯着地毯上蜿蜒的茶渍,那深褐色的痕迹仿佛正蔓延成一条吞噬前程的毒蛇。窗外暴雨倾泻而下,雨声与最后通牒的余音交织:“再给你7天时间,无法与罗宁建立联系,部门解散!制度要改,不然年轻人全跑了,留你们一群老头子能干什么?”中山装男人瘫坐回椅中,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他后悔至极,当初不该听信谗言去招惹那位活阎王。此刻,他仿佛嗅到了自己部门覆灭的气息,如腐叶在暴雨中溃烂。

阳光港的晨雾尚未散尽,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镀金的王府大门,大理石柱廊在朝阳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站在雕花栏杆旁,望着远处航母下水仪式激起的浪花正逐渐平息,耳畔却仍回荡着礼炮轰鸣后的余震,那声响似海浪般一波波撞击着神经。柬寨王子身着的暗纹锦袍在风中簌簌作响,金线绣制的图腾随着他行礼的动作起伏,仿佛游动的蛇缠绕在绸缎之上;而猛拉公主则是一袭缀满水晶的雪色长裙,裙摆拂过汉白玉台阶时,细碎的冰裂纹饰在晨光中折射出千万道微芒,恍若将整片海域的粼粼波光都凝固在了衣料间。

她抬头时,睫毛上凝结的露珠坠落在艾米莉递来的香槟杯沿,溅起一圈涟漪。那杯酒正冒着气泡,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晃,与公主发间垂落的翡翠坠子交相辉映。艾米莉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绷紧的手臂,她耳际的珍珠耳坠随笑意轻颤,声音如浸过蜂蜜般绵软:“亲爱的,您看这港口的风光多美——多一位姐妹共赏,倒也不负这盛世景致。” 话音未落,猛拉公主已款步上前,她袖口散发的异域熏香与艾米莉身上冷冽的檀香在空气里无声绞缠,恍若两股暗流在平静的海面下悄然对峙。

我凝视着公主伸来的手,那肌肤在晨光中透出瓷器般的釉色,掌心却沁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带着某种灼人的温度。远处海鸥的鸣叫忽远忽近,云层悄然遮蔽了半片阳光,穹顶的阴影一寸寸爬过三人交叠的衣袂,将这场奇异的“盟约”笼入一片暧昧的晦明之中。

暮色如墨浸透王宫穹顶,琉璃瓦上残存的夕照被骤起的暴雨冲刷殆尽。m国金銮殿内,十二盏鎏金烛台在风中摇曳,光影在雕龙纹柱间撕扯出诡谲的裂痕。使团商榷的最后一夜,檀香炉里最后一丝沉香袅袅升起,与空气中紧绷的硝烟气缠绕纠葛。柬寨特使的袖口渗出冷汗,浸透了织锦上的孔雀翎纹;猛拉宰相的指尖在羊皮地图上颤抖,墨迹未干的盟约文书上,朱砂印章如凝血般刺目。

“所有政策、军队,由本王定夺。”老爷子的声音如淬冰的刀刃劈开死寂,宝座上的翡翠嵌纹在烛火中泛起幽绿寒光。柬寨王室的代表喉结滚动,咽下那句未出口的异议——他们清楚,此刻殿外铁甲军士的靴底正碾碎青砖上的雨珠,刀鞘撞击声沿着回廊连绵成一道死亡的锁链。

猛拉公主立在廊柱阴影里,绸缎裙裾上还沾着故国山茶的残香。她望着王子府琉璃窗透出的暖光,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褪色的护身符——那是母妃临终前塞给她的,此刻触感冰凉如墓石。成为“游客”的身份像一道隐形的镣铐,她听见自己指甲划过符咒纹路时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刮在命运的锈锁上。

越国国主的威胁信使踏进殿门时,暴雨已化作鞭子抽打宫墙。信笺展开的瞬间,墨字如毒蚁爬满宣纸:“柬寨背盟,必血偿之!”我嗤笑一声,指尖将信纸揉成皱团抛入火盆。烈焰吞噬文字的噼啪声中,我猛然拍案:“不服?来打我撒。我等着!”声浪震得烛火狂舞,光影在墙上游走如狰狞战旗。殿外惊雷劈开云层,闪电的蓝光映出众人扭曲的倒影,恍若地狱判官笔下未干的罪录。

柬寨与猛拉的使臣们垂首时,耳畔灌满了暴雨与战鼓的共鸣。他们知道,这场联盟已非棋局博弈——而是将三国疆土熔入同一口炼炉,而我的铁锤,正悬在沸腾的炉火之上。

暮色渐沉,水晶吊灯在餐厅穹顶洒下琥珀色的光晕,将青铜浮雕的墙面映得忽明忽暗。我挥退侍从,厚重的橡木门闭合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将最后一丝风声也隔绝在外。柬寨王子与猛拉公主并肩立于长桌前,烛台上跳动的火苗在他们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映得王子眉骨下的鹰隼目光愈发锐利,而公主垂落的鸦羽睫尖却挂着若有若无的颤栗。

我将瓷盘推向桌边,青花瓷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惊醒了窗棂上栖息的夜枭。盘中的烤鹿肉还冒着热气,油脂滴落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混着远处军营传来的号角,在寂静中织成一张紧绷的网。“我给你2000辆坦克,和足够的空中火力支援。”我指尖叩击桌面,暗红木纹在昏光中如凝固的血河,“拿下越国,分红给你们增加一倍,土地和人口全归我。”话音未落,王子已猛然起身,青铜袖扣刮过桌沿的声响刺耳如刀鸣。他喉间迸出的笑声带着砂砾般的粗粝:“世仇早该清算,父王等这一日已二十年!”袍角扫过烛台,火苗骤然摇曳,将他的影子扭曲成嗜血的兽形。

小公主却仍凝立不动,绸缎裙裾在脚下堆叠成雪色的云。她忽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袖,丝绸的触感冰凉如浸过月华,声音轻得几乎被窗外呼啸的风吞没:“我国小……陆军不过数万。”她仰起脸,颈间珍珠项链坠子晃出细碎的银光,像一泓被风搅乱的星潭,“后勤保障,我们竭尽全力。”我望向小王子,他颔首时耳畔的绿宝石坠子晃出一道冷芒,恍若淬毒的匕首尖。

掌心覆上公主微颤的手,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如春雪初融的溪流。我轻笑出声,声线却似淬过铁:“给你3000辆军用卡车,物资运输交给你们,但人员得自备——我的人可不会替他人送命。”窗外乌云骤然破开一道缝隙,月光泼洒而入,将三人交叠的影子钉在斑驳的墙面上,如同命运烙下的血契。三双瞳孔在光影交错中对视,无声的暗流在呼吸间涌动,一场将百万生灵卷入漩涡的战争,便在这烛火明灭的餐桌前,被三言两语钉入了历史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