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憋屈的小日子(2/2)

炊事班的众人早已在案台前就绪,案板上的肉块泛着暗红,油脂在昏光下凝成琥珀色的斑纹。

为首的老张握紧刀柄,他手起刀落,肉片应声绽开,肌理如丝绸般舒展,发出绵密而富有节奏的“嗒嗒”声,仿佛在敲打某种古老的鼓点。

那声音穿透人群,激起一片吞咽唾沫的细微响动,像潮水般此起彼伏。

队列中的战士们个个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钉在刀锋上——前排的老兵眼眶深陷,瞳孔里映着刀刃的寒光,喉结上下滚动,指节攥得发白;后排的新兵则忍不住踮起脚尖,鼻尖前探,嗅着空气里渐渐弥漫的血腥气与肉香混合的奇异味道,喉间涌动的渴望几乎要冲破喉咙。

风从门缝钻进来,裹挟着秋日的寒意,却吹不散那浓烈的肉腥味,反而将它搅成黏稠的雾,裹在每个人汗湿的军装上,刺激着干裂的唇舌。

炊事班老李的额角沁出细汗,顺着皱纹滑进衣领,刀尖却始终稳如磐石,片出的肉片薄如蝉翼,在案板上堆叠成小山,泛着诱人的光泽。

队列末尾,一个瘦小的身影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死死锁住那堆肉片,仿佛要将它们生吞入腹。

我咬了一口大肉包子,滚烫的肉汁在舌尖炸开,混着葱花的辛辣与面皮的麦香,在口腔里翻滚。

包子皮被蒸得蓬松,指尖按压下去,能感受到绵软的回弹。

抬眼看向冰月,她正捏着一整块晶莹剔透的鱼肉,在青绿色的芥末酱里轻轻一蘸,芥末的辛辣气味瞬间刺入鼻腔,鱼肉表面泛起细腻的光泽,像是一块凝固的月光。

她仰头咬下,牙齿切割鱼肉的脆响清晰可闻,混合着芥末的呛辣,她眉头微皱,却仍大口咀嚼,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吟。

墙上的大电视屏幕泛着冷光,早间新闻的主播声音机械地播报着:“昨夜,小日子鬼社突发天然气爆炸,火光冲天如祭祀的灯笼,周边一百多处民房受损,目前伤亡人数仍在统计……”

画面切换到现场航拍,焦黑的废墟中,残垣断壁冒着袅袅青烟,几簇未熄的火苗在晨风中摇曳,像不甘心的幽灵。

我肘部轻轻捅了捅冰月,她抬头瞥见屏幕,瞳孔骤然收缩,筷子上的鱼肉悬在半空。

片刻后,她嗤笑一声,将鱼肉甩进嘴里,咀嚼声愈发响亮:“报应,烧的好。”

话音未落,食堂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便炸开了锅,有人拍着桌子大笑:“炸得好!看他们还拜什么邪神!”

另有人啜饮豆浆,咂嘴点评:“该!当初他们那些鬼社搞的祭祀,乌烟瘴气的,活该遭天谴!”

声音里夹杂着汤勺碰撞碗壁的叮当响,筷子敲打桌面的急促节奏,仿佛众人将积压的情绪都敲进了这沸腾的早饭里。

晨光透过油腻的玻璃窗斜斜照入,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浮动着一种奇异的亢奋,包子蒸腾的热气与鱼肉的腥冷气息在空气里交锋,交织成一片混沌的雾,唯有电视屏幕里那团焦黑的废墟,沉默地燃烧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央。

小日子王宫的议事殿内,金箔雕花的穹顶垂下一盏盏青铜吊灯,烛火在密闭的空间里摇曳,将地皇那张狰狞的面容投射出扭曲的阴影。

他猩红的双目瞪得如铜铃,额角青筋暴起,指尖深深掐进紫檀木扶手的缝隙,指节发出咯吱的脆响。

空气里弥漫着沉香与汗腥味的混合气息,熏得人喉头发紧。

“八嘎!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是天然气爆炸吗?都是一群猪吗,死拉死拉的!”

地皇的咆哮声震得殿内琉璃窗上的金箔簌簌颤动,仿佛连宫墙外的蝉鸣都骤然噤声。

他猛地将茶盏摔向地面,青瓷碎片如冰雹般迸溅,滚烫的茶渍在地面蜿蜒成一道褐色的溪流,蒸腾起一缕焦糊的气味。

跪伏在下方的大臣们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砖上,沉闷的撞击声混着颤抖的喘息此起彼伏。

一个大臣颤颤巍巍地撑起佝偻的身躯,汗水浸透的绉绸官服紧贴脊背,显出一片黏腻的暗色。

“初...初步勘察,天然气管道是被引爆的,应是人为...但臣等调取了爆炸前后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并未发现可疑人...”

话音未落,地皇的军靴已重重踏在他肩头,皮革靴底碾过他喉结的力道让空气发出窒息般的闷响。

“八嘎!一群笨蛋,难道鬼魂进去炸的吗?”

地皇抽出身侧的武士刀,刀锋划过空气的刹那,寒光映得殿内众人的瞳孔骤缩。

刀刃抵住大臣的颈侧,钢刃上的血槽沁出丝丝寒意,一滴冷汗顺着那人的鬓角滑落,坠入地毯的暗纹中晕开一小片潮湿。

“给我查!给你们二十四小时,再没有消息...”

地皇的刀刃猛然下压,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与茶渍汇成一片暗红。

“统统死啦死啦的!”

殿外忽卷起一阵阴风,檐角铜铃叮铃作响,惊得廊下几只乌鸦扑棱棱飞起,鸦羽掠过暮色渐沉的天空,投下一片凄惶的剪影。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渗入殿内,将地皇的轮廓浸在一片昏红之中,仿佛自地狱爬出的恶鬼,正用燃烧的瞳孔灼烧着所有人的脊梁。

山本家族庄园内,暮色正悄然吞噬着庭院最后的余晖。

家主山本大雄端坐于雕花楠木主位,深褐色的和服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硬的质感,袖口金线绣制的家族纹章如毒蛇般蜷缩。

他手中的青瓷茶杯微微颤抖,茶汤溅在案几上,洇开一圈圈暗褐色的涟漪。

昨夜那场爆炸的余威仍在空气里游荡,仿佛有焦糊的气味渗进鼻腔——那是鬼社被炸后残存的硝烟味,混着此刻厅堂内焚香的檀气,呛得人喉头发紧。

“昨夜的爆炸一定是龙国那位的报复!”他的声音如利刃劈开凝滞的空气,回荡在梁柱间,震得廊下风铃叮咚作响。

那铃声本是祈福之用,此刻却似催命的符咒,每一颤都搅动人心。

山本大雄猛地将茶杯掼在案上,瓷片碎裂的脆响惊得跪坐两侧的家族成员齐齐瑟缩。

他瞪向角落里的长子,瞳孔中血丝如蛛网密布:“都是我那个不孝子惹出来的祸端!连鬼社都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炸了,官方到现在都没查出任何有力的证据……对方的手段远超我们的想象!家族全体成员从现在起不得再招惹那位!”

指尖狠狠抠进掌心的茧皮,疼痛却抵不过胸中翻涌的屈辱。

秋风从半开的障子门缝钻入,卷起一缕他鬓边的白发。

厅外枯樱树的残枝在风中刮擦着纸窗,簌簌声像是亡魂的絮语。

家族成员们垂首伏地,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能感受到榻榻米经纬间渗出的潮气。

汗珠从脊背滑落,浸透丝绸衣料,黏腻的触感如附骨之疽。

无人敢抬眼,唯有一声声压抑的“嘿”从喉间挤出,如同被扼住脖颈的困兽低呜。

暮色彻底沉降,烛火将人影扭曲投射在墙壁上,恍若一群被钉在罪孽之网上的鬼魅。

卫星电话响起,我一看是艾米莉。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有人用鼓槌敲击着整间书房。

我按下通话键,真皮沙发凹陷处还残留着大师姐昨夜留下的香水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雪松与玫瑰的冷冽芬芳,此刻却与艾米莉的声音一同在空气中交织。“亲爱的,这是想我了吗?”

“别闹,跟你说正事。”话筒传来艾米莉特有的俄式腔调,音质清晰得仿佛她正站在我面前,甚至能听见她翻动文件时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像秋叶掠过金属表面。

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檀木桌角雕花的纹路,那纹理在暖黄台灯下泛着琥珀光泽,恍若凝固的蜂蜜。

她接着道:“艾米一共带回小日子银行里的15吨黄金,12万亿地皇币,还有几亿米元、鹰元,还有一些大家族的地契什么的。”

我望向落地窗外被闪电撕裂的夜空,云层间漏下的月光将暴雨染成诡异的银紫色,如同流淌着液态的金属。

喉间咽下一口刚冷却的威士忌,辛辣余韵在舌尖灼烧:“这些钱,你负责就好了,谁叫你是管家婆呢。”

我调侃到,声音里掺着笑意,却瞥见桌角未熄灭的雪茄灰烬——那是大师姐临走前抽剩的,烟灰缸里蜷曲的烟蒂仍散发着她惯用的古巴雪茄特有的焦糖苦香。

接着说:“你啥时候能过来啊,我这里好无聊啊。”

“切,不是有大师姐那位美女在吗?”艾米莉的尾音带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她正透过卫星信号凝视着我此刻的表情。

我后背沁出薄汗,浸湿了丝绸睡衣领口,触感微凉如蛇。

急忙辩解:“冤枉啊,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窗外一道闪电劈落,将书房瞬间照得惨白如尸。

“要不你带克莱尔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出海钓鱼”我讨好的说道。

“好啊,我处理完基地的事情,就过去。”

“好的我等你,爱你哟。”

“滚,死渣男就知道哄我。”

艾米莉挂断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电话。

航母的建造现场仿佛一座钢铁铸就的蜂巢,几十万纳米机器人如萤火虫般在舰底穿梭,它们发出的嗡鸣声交织成一片绵密的电流声,昼夜不息地啃噬着合金材料。

舰底结构在机械的雕琢下逐渐显现出狰狞的轮廓,钢铁骨架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灰蓝色,每一道焊缝都如龙鳞般精密咬合。

舱室雏形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通风管道里涌动着幽蓝的光粒子,粒子发动机则被安置在一旁的磁悬浮平台上,六边形外壳折射着工业冷光,核心处的蓝光如同凝固的星核,随时等待被植入动力舱室引爆澎湃的能量。

远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工地,金属震颤声与机械嗡鸣在夜空共振,仿佛一曲未来战争的序章。

龙影队员归队后的集团大厦内,气压却异常松弛。

众人刚结束休假,周身还残留着异国海滩的防晒霜气息或是雪山松脂的余韵,此刻正散坐在战略室真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全息投影桌,等待新任务的光标闪烁。

大师姐的身影却在此时推开了玻璃门,她脱下染着樱花香气的风衣,指尖把玩着一张薄如蝉翼的转账凭证,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日子那边果然沉不住气。”

她将凭证轻掷在桌上,纸张与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响音,“那尊佛像,他们出价二十亿要买断。我假装舍不得,还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呢。”

众人哄笑间,她忽然起身,将刚采购的日京银座购物袋堆满茶几——香奈儿香水瓶折射着霓虹般的流光,高级绸缎散落如樱云,最新款的全息游戏头盔泛着冷银光泽。

“日京购物中心的空气都是金钱烧出来的味道。”

她指尖划过丝缎,触感如滑过蛇鳞,将一个小木盒悄悄的放进自己的包包。

我受邀请来到空军研究所,刚踏入厂房车间,迎面扑来一股机油与金属屑混合的刺鼻气味,鼻腔里仿佛灌满了工业时代的粗粝气息。

厂房顶部的工业吊灯投下冷白的光,照得满地拆卸的飞机零件泛着幽蓝的金属光泽,那些精密的齿轮、扭曲的钛合金支架、布满铆钉的机身碎片如同散落的星辰,在水泥地面上铺成一片冰冷的银河。

远处传来零星的电焊声与机械轰鸣,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金属粉尘,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颗粒在喉间摩擦的细微刺痛。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快步走来,他衣领处沾着几点焊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被紫外线灯照射得泛红的手腕。

少将军,这是一架航母上的f22战斗机,哦就是你抢回来的那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常年与机械打交道磨出的粗粝感。

我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一架被拆解的银灰色战机骨架矗立在中央,尾翼处残留着海盐腐蚀的痕迹,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大部分我们都能自己复制生产出来,就是这发动机我们目前无法生产。

他语气忽然低沉,眉头皱成两道沟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机引擎残骸上那几道扭曲的散热纹路,海军那边说你有办法。

我沉默片刻,从战术胸袋中摸出提前准备的u盘,金属外壳在冷光灯下泛着寒光。

递给他时,指尖残留的体温与金属的冰凉形成微妙反差。

中年人接过u盘,快步走向角落一台布满散热孔的黑色工作站,手指插进接口的瞬间,屏幕骤然亮起,蓝光映得他眼瞳中泛起粼粼水光。

他凝视屏幕上的三维引擎图纸,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逐渐急促。

骤然,他猛地一拍键盘,震得桌上螺丝钉跳了几跳:这几个部件,我们无法制造!他手指颤抖着指向图纸上几个闪烁的红点——那是一片钛合金涡轮叶片,表面覆盖着纳米涂层,叶尖处弯折的弧度精密得如同艺术品;还有那组燃油喷嘴,内部镂空的纹路复杂如蛛网,在光影下投射出诡异的阴影。

我凑近屏幕,眯眼审视那些红色标记。

车间顶部的通风口忽然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金属碎屑,有几片擦过我军装袖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忽然轻笑一声,嗓音在空旷厂房里激起轻微回响:你们开始制造其余的部件,不能造的交给我。

整整三个月,我游走于各个科研所之间,几乎认识了龙国一大半的院士。

每当踏入那些隐于城市角落的科研重地,总会被一种肃穆而炽热的氛围裹挟——实验室的日光灯管泛着冷白的光,精密仪器在玻璃罩内闪烁着幽蓝脉冲,院士们伏案计算时,钢笔尖在图纸上划出的沙沙声,与计算机的嗡鸣交织成一片。

他们的眼底布满血丝,却仍迸发着灼热的光,仿佛要将毕生所学都揉进那些公式与曲线里。

龙国的航天、航空、船舶科技理论在这股疯魔般的钻研中,得到极大提升:航天模拟中心的巨幕上,火箭轨迹的模拟光影如银河倾泻;航空实验室里,五代机机翼的复合材料在压力测试中发出骨骼般的脆响;船舶设计室则弥漫着海盐味图纸与油墨的混合气息,虚拟建模屏上,新型战舰的流线型轮廓在光影中起伏,仿佛已破浪而行。

如今,龙国已有了超越世界老牌大国的基础。

整个军工制造业随之疯狂运转。

航空基地的车间内,五代机的雏形在钢架间若隐若现,钛合金蒙皮被激光切割时迸溅的火星,如流星雨般坠入夜色;造船厂的巨型龙门吊昼夜轰鸣,焊枪在龙骨上灼烧出金红的弧光,钢板的接缝处升腾起带着铁腥味的白烟。

一艘艘战舰的龙骨初现峥嵘,它们沉默地横卧在船坞中,银灰色的金属表面折射着晨曦,宛如沉睡的钢铁巨兽,只待觉醒。

这种超规模的全国大建造,自然引起了西方的注意。

渗透动作如暗潮般汹涌:黄昏时分,某造船厂角落的集装箱阴影里,一个研究员正将加密数据传至境外,他指尖颤抖着按下发送键,细微如蚊蝇振翅。

那些被高薪诱惑的叛徒,在忠诚与欲望的撕扯中,背叛了祖国,也背叛了实验室里曾共同仰望的那片星空。

晨光斜斜地切进食堂,不锈钢餐桌上凝结着昨夜未擦净的油污,在冷冽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青光。

我咬着半根油条,豆浆碗底沉淀着糖渣,甜腻的气息混着食堂里此起彼伏的咀嚼声、碗筷碰撞的叮当响,在空气里搅成一团黏稠的杂音。

通讯员送来的命令像一道冰锥刺破这混沌的晨间,我咽下最后一口食物,舌尖还残留着油条的咸涩,起身时军装腰带上的金属扣环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情报处的门是厚重的金属材质,漆面斑驳,敲上去的声音沉闷如鼓点。

门缝里漏出一线光,映出处长挺拔的剪影。他开门时动作迅捷,仿佛弹簧弹射,军装肩章上的金线在晨光里一闪,那双常年伏案审阅情报的眼睛布满血丝,此刻却异常锐利。

文件袋递来时带着皮革的凉意,sss的机密印章鲜红如血,油墨未干的气味刺入鼻腔,像是某种预警信号。

我抽出文件,纸张哗啦啦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名单上那些叛逃者的照片灰白模糊,仿佛被时光蚀刻过的幽灵影像。

“给我这些干嘛?”我挑眉,声音压得极低,喉结滚动时仍能尝到豆浆残留的甜腻。

处长倏然贴近,呼吸掠过我的耳廓,带着陈年烟草与薄荷的混合气息:“上边的原话是,让那个阎王自己看着办。”

他说完便退开半步,脊背重新绷直如枪杆,喉结吞咽的动作清晰可见,仿佛刚咽下了一句未出口的忠告。

办公室窗外的梧桐树在晨风里簌簌作响,叶片摩擦的沙沙声与远处舰队起锚的汽笛声交织,而他僵立的身影被光与影割裂成碎片,像一尊即将崩塌的雕像。

我瞬间理解了上面的意图,舌尖抵住牙齿,无声地笑了。

文件袋在掌心被捏出褶皱,皮革纹理硌着指腹,那抹血色印章灼烫得仿佛要烧穿纸面。

又有人要倒霉咯——这念头掠过时,我听见自己指节叩击桌面的轻响,一下,两下,如同倒计时。

集团大厦的会议室里,冷色调的顶灯将银灰色的金属墙面照得泛着寒光,空气里浮动着皮革沙发与油墨纸张混合的干燥气味。

我踏入这方寸空间时,龙影成员们已整齐列座,黑色作战服上的金属徽章在光影交错中微微颤动,像一群蛰伏的猎豹。

我将那叠叛逃者资料猛地摔在长条形会议桌中央,纸张撞击的闷响在寂静中炸开,几页边缘卷曲的资料甚至被震得滑落到地面,散开如一群折翼的蝶。

“这是一群叛徒。”我的声音像刀刃刮过冰面,在会议室四壁的反射中愈发冷冽,“我的要求是——明杀。”

对面座椅上的身影明显僵了僵,有人喉结滚动,吞咽声在紧绷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为首的四师姐终于忍不住开口:“少将军,按惯例……不是应该暗杀吗?”

我盯着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的影子,指尖叩击桌面,节奏如战鼓擂动:“不,我要的是明杀。你们二人一组,回基地化妆成目标所在地的黑帮人员或者无业社会人员,当街刺杀,伪造成抢劫现场——刀痕要凌乱,血迹要泼溅得足够真实,让警方只能按街头械斗结案。武器用市面上常见的砍刀或自制火药枪,动手时制造冲突声响,比如打翻路边摊的瓷器,混入人群的尖叫……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套路,细节你们自己发挥。”

话音未落,十道身影“唰”地同时起立,战术靴敲击地面的震动竟如一人,连呼吸都整齐地屏住。

她们的影子被顶灯拉长,在墙上汇成一片汹涌的墨色浪潮。

“请少将军放心,坚决完成任务!”十声回应如雷霆轰鸣,震得会议室悬挂的战术地图微微发颤,窗外阴沉的云层似乎也在这声浪中裂出一道缝隙,漏下几缕惨白的阳光,正巧映在众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纹身——那是龙影的印记,血色龙鳞在光影中仿佛正灼灼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