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诱饵行动(1/2)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郊外公路上格外清晰。
我坐在第一辆悍马的副驾驶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后视镜里,四辆装甲运兵车紧随其后,车顶的机枪手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将军,再有二十分钟就进入预定区域了。
驾驶员小王低声报告。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仪表盘上的gps导航。
这次行动的路线只有我和军区最高指挥部知道,连后座的怡雪都是在出发前一小时才接到通知,当然还有夏参谋故意无意透露的几个怀疑目标。
将军,你确定这个诱饵足够大吗?
怡雪在后座擦拭着她的狙击步枪,声音冷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转头看向这个二十出头的卫生员兼狙击手。
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拆卸着枪械部件,动作熟练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全军射击纪录保持者?
三十六名精锐士兵,六辆武装车辆,还有我这个活靶子
我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将星。
够他们上钩了。
车队驶过一片开阔地,远处山峦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前方路边出现了一辆柜式快递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上印着某家知名快递公司的标志。
停车。
我命令道。
车队缓缓停下,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我打开车门,战术靴踩在碎石路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士兵们迅速下车集合,动作整齐划一。
同志们。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回荡。
这次我们执行的是一次长距离的诱饵行动,会遭遇很多埋伏,有生命危险!
队伍中没有人动,但我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这些年轻的面孔大多不超过二十一岁,眼神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有想退出的吗?
我问道。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
我满意地点点头,朝货柜车招了招手。
两个黑衣人打开后门,开始往下搬纸箱。
二班和三班的战士围了上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没有任何标识的箱子。
一个小战士拿出一件防弹衣,在手中掂了掂:这个防弹衣好轻啊,能挡住子弹吗?
我看了怡雪一眼,她立刻会意,敏捷地爬上一辆悍马,架起了m2hb重机枪。
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接过那件防弹衣,猛地抛向空中。
嘭!嘭!嘭!
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晨空。
士兵们条件反射般地散开寻找掩体,战术素养展现无遗。
很好!
我鼓掌道。
去把防弹衣捡回来。
小战士跑过去捡回防弹衣,众人围上去查看,只有三个小小的划痕。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惊叹,这可是重机枪近距离射击,这都能挡住,随即是热烈的掌声,不约而同的对着怡雪竖起大拇指。
怡雪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认可,傲娇的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
一人一件,迅速更换。
我命令道。
士兵们快速换装,动作利落。
我又让黑衣人搬来一个大箱子。
雷朋太阳镜,一人一副。
我宣布道,满意地看着年轻士兵们脸上闪过的惊喜。
谢谢将军的礼物!
队伍齐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真诚的欢喜。
整装完毕,车队再次出发。
我坐回悍马,系好安全带。
悍马沉重的引擎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低沉地轰鸣,像是压抑在喉间的猛兽嘶吼。
我坐在第一辆悍马的副驾驶座上,冰冷的m4卡宾枪枪托抵着肩窝,手指虚扣在扳机护圈外,感受着金属的凉意透过战术手套渗入皮肤。
车窗外,灰蒙蒙的天光勉强勾勒出前方崎岖山路的轮廓,更远处是连绵起伏、沉默得令人窒息的黛色群山。
“通讯检查,各车报告状态。”
我的声音透过加密耳麦传出,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质感。
“b车收到,正常。”
艾米莉的声音随即响起,清晰稳定。
她在后面第二辆悍马上,透过防弹玻璃,我能瞥见她那头标志性的金发被战术头盔压住,只露出几缕倔强的发丝。
她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上战术平板的边缘,屏幕上跳动着加密的卫星地形图和一些意义不明的光点——那是她情报分析的战场。
“c车正常。”
怡雪的声音紧随其后,像拂过冰面的微风,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在装甲运兵车里,和她的精密仪器待在一起。
我知道她此刻一定正透过她那只高倍率狙击镜的十字分划,一寸寸扫描着两侧陡峭的山崖和那些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岩石缝隙,寻找任何一丝不属于这片荒芜的异常。
“d、e、f车正常!”
报务员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电流杂音,从耳机深处传来。
他坐镇另一辆运兵车,是连接我们与后方指挥中枢的唯一神经。
四辆厚重的装甲运兵车紧跟在两辆悍马之后,沉重的履带碾过路面松动的碎石,发出单调而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每一辆运兵车厚重的装甲后,都沉默地坐着九名全副武装的战士。
36个人,36道紧绷的弦,呼吸都刻意压得很低,只有防弹插板与车内壁轻微摩擦的窸窣声,以及武器保险栓偶尔被触碰发出的极细微的金属“咔哒”声,在这狭小的钢铁空间里弥漫。
车队像一条裹着死亡气息的钢铁巨蟒,在盘山道上笨拙而坚定地向上游动。
悍马车顶上,那挺m2hb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苍穹,披挂着黄澄澄的弹链,机枪手戴着风镜,身体随着车身的颠簸微微晃动,目光鹰隼般扫视着两侧可能潜伏危险的高地。
这挺机枪,连同其他车顶的武器,以及每个人身上挂满的弹匣、手雷、震爆弹,构成了我们“武装到牙齿”的表象。
然而,越是深入这片只有风声和引擎低吼的死寂山脉,这份武装带来的安全感就越发显得单薄可笑。
“老公,啊不是……将军。”
艾米莉的声音再次在耳机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地图显示前方三公里处进入‘鹰嘴峡’,最窄处仅容一车通过,峡谷两侧峭壁高度超过一百五十米,纵深……至少两公里。”
“收到。”
我简短回应,目光扫过自己膝盖上同样展开的战术地图。
那个被标记为深红色的狭窄裂谷,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所有人,一级戒备!机枪手,重点警戒两侧崖顶!怡雪?”
“视野受限严重。”
怡雪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快了几分。
“山体走向形成大量天然射击死角,我需要时间,逐段清理。”
她口中的“清理”,意味着用她那双锐利得可怕的眼睛和手中的高倍镜,将每一块可能藏匿狙击手的岩石阴影都剥开来审视。
车队的速度无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小心翼翼驶入鹰嘴峡的入口。
光线骤然暗淡,两侧陡峭如刀削的岩壁挤压过来,天空被切割成一条狭窄而黯淡的缝隙。
引擎的轰鸣声在封闭的峡谷中被放大、扭曲、反弹,形成一种令人烦躁的嗡嗡回响,撞击着耳膜。
死寂。
除了我们自己制造的噪音,这里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的死寂。
没有鸟鸣,没有虫豸的窸窣,甚至感觉不到风的流动。
空气凝重得如同胶水,带着岩石和泥土冰冷潮湿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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