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打不过就加入（2/2）
拍了一下脑袋……惨叫三分钟……就从半步银星，变成了金星骑士？！
十九岁的金星骑士？！
整个王国明面上才十几位金星骑士，最年轻的那位成名时也已经三十五岁了！这简直是神迹！不，是比神迹更可怕的手段！这意味着，这位“神使”大人，拥有批量制造顶级强者的能力！
巴顿伯爵和菲尔德伯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和一丝……难以抑制的贪婪与恐惧。他们原本或许还有一丝讨价还价的心思，此刻已荡然无存。面对这种能随手赋予人巅峰力量的存在，除了彻底臣服，他们还有第二条路吗？
鬼影（凯尔）的惊人蜕变所带来的震撼还未在众人心中平息，另一道身影便带着决绝的姿态，猛地冲到了我的面前。
“噗通！”
埃里克，这个莱茵男爵的次子，平日里在贵族圈中几乎被视为透明人的存在，此刻却用最响亮的跪地声宣告了他的选择。他仰起头，脸上混杂着长期被忽视的憋屈、对力量的渴望以及一丝破釜沉舟的疯狂。
“老大！神使大人！”埃里克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我埃里克也愿意！我随意！誓死追随您！求您也给我一个机会！”
整个宴会厅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平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年轻人身上。巴顿伯爵和菲尔德伯爵眼神复杂，既有对埃里克不自量力的鄙夷，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他们想看看，这种“神迹”是否真的能适用于埃里克这种天赋平庸之辈。
我低头看着埃里克，他只有铜星入门的实力，在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中确实处于底层。我故意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审视和警告：“埃里克，你的底子太薄，意志力也未必足够坚定。这种考验，对你而言，失败的概率极高，很可能……会死。”
埃里克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被更强烈的决心取代，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死就死了！老大，您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因为天赋差，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笑话！连我父亲领地上的骑士都看不起我！与其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不如赌一把！赢了，我埃里克也能挺直腰杆做人；输了，大不了烂命一条！”
这番近乎绝望的呐喊，让在场一些同样天赋不算顶尖的小贵族感同身受，面露戚戚之色。
我又看向老莱茵男爵，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儿子。老男爵脸上肌肉抽搐，眼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但最终，他看向我那深邃平静的目光，又看了看已经脱胎换骨的鬼影，他重重地、几乎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嘶哑道：“神使大人……让他……试试吧！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得到了“家长”的同意，我重新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埃里克。“你听好了，即便成功，以你的天赋根基，也几乎不可能达到金星之境，很可能止步于银星巅峰，甚至只是银星入门。这样，你还愿意吗？”
“我愿意！银星巅峰……那对我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了！”埃里克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好！那就如你所愿！”我不再多言，装逼模式再次启动。手掌抬起，同样的白光在掌心凝聚伴随着一声低喝：“接受来自神域的考验吧！”
“嗡！”
白光没入埃里克的头顶。与鬼影（凯尔）那种相对“温和”的剧烈反应不同，埃里克的反应堪称惨烈！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碾压，瞬间蜷缩倒地，开始疯狂地翻滚！他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鼻血如同小蛇般从鼻腔中涌出，很快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双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和脸颊，留下道道血痕，场面看起来比鬼影接受考验时恐怖数倍！
“埃里克！”老莱茵男爵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老泪纵横，就想冲过去。
我伸手一拦，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挡在原地。“别过去！现在是他意志与身体融合新力量的关键时刻，外界的干扰只会让他前功尽弃，甚至立刻爆体而亡！他还没死，撑过去，就是新生！”
老男爵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儿子在痛苦中挣扎。
四分钟过去了，埃里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瘫倒在地，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不住地轻微抽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脸色灰败，仿佛真的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老男爵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五分钟，就在绝望弥漫之时，埃里克的身体表面竟然开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如同蒸汽般的白色雾气，这雾气似乎蕴含着奇异的能量，缓缓滋养着他受损的身体。
第六分钟！
“我草！！！”
一声中气十足、却充满后怕与解脱的粗口猛地响起！只见埃里克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脸的血污和汗水混在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疼死老子了！我感觉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他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和脑袋。
“儿子！你怎么样？没事吧？脑子还清楚吗？”老男爵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扶住埃里克的肩膀，声音颤抖着问。
埃里克似乎还没完全适应身体的变化，他下意识地推开了父亲的手，动作间却带起一股劲风，显示出远超从前的力量。他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猛地转向我，连滚带爬地再次跪倒，这次是五体投地的大礼：
“埃里克·莱茵，拜见主人！感谢主人再造之恩！”
我伸手将他扶起，感受到他体内稳定而强大的银星巅峰能量波动，点了点头：“起来吧。以后用心做事，只要你立下功劳，未来未必没有机会窥探金星之境。”
埃里克站起身，挠了挠他那乱糟糟的、沾满血污的头发，脸上露出了近乎傻笑的表情，憨憨地说：“主人，我今年二十二岁，能有银星巅峰的实力，我已经……我已经知足了！真的知足了！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是一种压抑了二十多年终于得以释放的狂喜。
看着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诞生，从一个人人轻视的铜星废物，短短几分钟内蜕变为银星巅峰的强者，巴顿伯爵、菲尔德伯爵以及其他所有贵族，眼中的渴望已经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批量制造强者！这位神使大人，拥有的是足以颠覆整个王国力量体系的能力！
埃里克的成功，比鬼影（凯尔）的蜕变更具冲击力，因为它证明了这种“神赐”并非只适用于天才，哪怕是一个庸才，也有机会鲤鱼跃龙门！
我知道，最后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溃。我环视一圈，看着那些激动得几乎要窒息的贵族们，淡淡开口：
“看来，诸位对我‘神域’的恩赐，已经有了更直观的了解。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们和你们的家族，该如何证明自己的价值，来换取这份……通往新世界的门票了。”
埃里克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如同仰望真神。而老莱茵男爵，则在震惊之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决然取代——跟随这样的主人，莱茵家族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我知道，这枚“钉子”已经成功楔入，而眼前这些贵族，也已经被我这手“点石成金”彻底震慑。接下来，该谈谈“归顺”的具体条件了。我重新坐回主位，拿起刀叉，切割着盘中的烤肉。只有埃里克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因为肌肉抽搐而发出的吸气声还在提醒着众人，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并非幻觉。鬼影（之前的年轻骑士）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姿态看似与之前无异，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眼神深处蕴藏的精芒与周身隐隐散发出的、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那是属于金星骑士的威压，做不得假。一个十九岁的金星骑士，这消息若传出去，足以震动整个王国高层！
而埃里克，这个原本只有铜星入门实力、在贵族圈里几乎是个笑话的男爵次子，此刻虽然形象狼狈，满脸血污，衣衫凌乱，但他站起来时，那股属于银星巅峰骑士的沉稳气息却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二十二岁的银星巅峰，虽然不如鬼影那般惊世骇俗，但也绝对是天才级别的存在，足以让任何贵族世家重点培养！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神使”大人随手一拍，注入了一道所谓的“神域考验”！
巴顿伯爵和菲尔德伯爵的喉咙剧烈地滚动着，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敬畏、恐惧，彻底变成了狂热与无比的渴求！力量！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能够稳固统治、甚至更进一步的力量！王室为什么能高高在上？不就是因为拥有最多的金星骑士和强大的传承吗？而现在，一条看似简单粗暴却能直达力量顶峰的捷径，就摆在眼前！
老莱茵男爵看着脱胎换骨的小儿子，老泪纵横，但那是激动与喜悦的泪水。他再次看向我时，目光中只剩下死心塌地的忠诚。埃里克的蜕变，不仅意味着他儿子个人的新生，更意味着莱茵家族未来的辉煌已经牢牢绑在了这位“神使”的战车上。
“神使大人！”巴顿伯爵再也按捺不住，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我……我巴顿家族，愿意倾尽全力效忠大人！恳请大人恩赐，给我家族一个机会！”他几乎是抢着表态，生怕落后于人。
菲尔德伯爵也急忙跟上：“菲尔德家族亦然！愿为神使大人前驱！大人有任何吩咐，绝无二话！”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鬼影和埃里克，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两座行走的金矿。
其他几位随行的、原本只是来作陪的小贵族，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抱住我的大腿。
我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我缓缓坐回主位，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那渴望而紧张的脸庞。
“诸位的心意，我收到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他们屏息凝神的样子，“不过，我刚才说过，这种‘神域恩赐’并非没有风险。你们几位，”我指了指巴顿和菲尔德等年纪较大的贵族，“气血已开始衰败，经脉固化，强行承受，变成傻子的概率超过五成。为了你们家族的稳定，我不建议你们亲自尝试。”
几位伯爵脸上顿时露出极度失望甚至绝望的神色。
“但是，”我话锋一转，如同抛下救命稻草，“你们可以各自选派一名家族中天赋最好、意志最坚定的年轻子弟前来。我会酌情给予考验。当然，即便是年轻人，也仍有失败的风险，大约三成几率会神智受损甚至嘎掉，你们需自行权衡。”
三成风险，换取一个可能成为金星或银星巅峰强者的机会！这笔账，任何一个有野心的贵族都会算！
“愿意！我们愿意！”巴顿伯爵和菲尔德伯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生怕我反悔。别说三成了，就是五成，他们也绝对会赌一把！一个家族若能多出一位金星骑士，其地位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具体的人选和事宜，之后由埃里克和你们对接。记住，今日之事，以及‘恩赐’的存在，需严格保密。若泄露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恩赐不仅会收回，后果……你们应该明白。”
我语气中的冰冷让众人打了个寒颤，连忙发誓会守口如瓶。
看着这群不久前还想着如何算计我，如今却争先恐后表忠心的贵族，我知道，这片边境区域，乃至更广阔的王国王朝，已经悄然掀开了新的一页。而执笔书写的，将是我，这位来自“神域”的“使者”。至于真正的神域是否存在，谁又在乎呢？力量，即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