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憋屈的小日子(1/2)
我与大师姐凌云并肩站在接机口,耳边充斥着队员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仿佛一群麻雀在枝头雀跃。
她们穿着统一的门派队服,浅青色的衣袂被晨风掀起,袖口绣着的金线云纹在阳光下忽明忽暗,腰间挂着的玉坠叮当作响,与远处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交织成一片。
大师姐凌云眉头微蹙,侧头问我:“她们这是咋了?像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这般兴奋。”
她发间别着的银簪被风拂动,一缕青丝垂落,指尖不自觉地捻着衣角,眼中透着几分疑惑。
我微微一笑,目光掠过远处即将降落的航班,机尾拖着长长的云痕,恍若游龙划过天际,“等下回去再告诉你,且要送你一份大礼,只是这礼需得你自己去取。”
凌云一听“大礼”二字,眼神倏然亮起,如星子坠入深潭。
她向来最喜新奇之物,此刻已按捺不住性子,追问道:“什么大礼?有多大?”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仿佛已迫不及待要揭开谜底。
我望着她这般模样,心下暗笑,故意轻描淡写道:“大概……十几亿吧。”
此言一出,周遭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凌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怀疑的笑意,眉梢轻挑:“切,你又逗我!莫不是天上掉下的流星,还得我亲自去捞?”
她话音未落,一阵风掠过,卷起她衣袍下摆,露出绣着云纹的锦缎靴,靴尖沾着几粒机场特有的细沙,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远处,一架飞机着陆,轮胎摩擦跑道发出尖锐的嘶鸣,机身投下的阴影如巨兽般缓缓逼近,将我们笼罩其中。
大巴车行驶在机场高速上,轮胎摩擦沥青路面的沙沙声与引擎低沉的轰鸣交织成背景音。
冰月坐在我和大师姐之间,她指尖捏着那把法拉利遥控车钥匙,金属外壳泛着冷冽的银光,钥匙齿纹间隐约残留着淡淡的机油气味。
她将钥匙轻轻推向大师姐,指尖的凉意仿佛透过金属传递过来:“大师姐,这个送给你——意义非凡哦,一定要放好。”
车内空调吹出的冷风与她的话语形成微妙反差,话音落下时,一缕发丝从她耳畔滑落,在光影中晃出细碎的阴影。
大师姐疑惑地接过钥匙,掌心触到金属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那冷硬的质感像一块刚从冰柜取出的精密零件。
她蹙眉端详:“法拉利?送我一辆跑车干嘛?”
我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息拂过她耳廓时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这钥匙是炸弹遥控器,她们把鬼社炸了”
话音未落,大师姐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瞪大双眼,嘴巴微张,喉间涌动的惊诧几乎要冲破唇齿。
我迅速伸出手指抵在她唇边,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呼吸,禁声的动作像一道骤然拉下的铁闸:“机密,不要乱说——小心引火上身。”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窗外掠过一片松林,松针的清香混着皮革座椅的陈旧气息钻入鼻腔,却压不住三人之间紧绷的电流。
大师姐猛地回过神来,她攥紧钥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转头望向冰月,竖起大拇指:“你们牛逼……居然干了一件龙国人最想干的事。”她眼底映着车灯跃动的光斑,像两簇在暗夜里复燃的火焰。
大巴车缓缓停靠在集团大厦的旋转门旁,银灰色的车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我提高音量,声音穿透车厢内残留的行李箱碰撞声与少年们的低语:“大家将行李简单收拾一下,20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话音落下,车厢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整理声,皮质座椅被压出细微的褶皱,空气中浮动着皮革与尘埃混合的气息。
我靠近集团那位身着剪裁利落白衬衫的小秘书,她鬓角的碎发被晚风轻轻掀起,耳后若隐若现的香水气息随呼吸浮动。
“都准备好了吗?”我压低声音问道。
她恭敬颔首,镜片后的眼眸透出职业化的锐利:“都准备好了,董事长。”回答声如玉石相击,清脆而不带温度,与身后龙影队员们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冰月正拽着大师姐的袖口撒娇,发梢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光,指尖攥着大师姐衣角的方式像只黏人的幼猫。
大师姐任由她摇晃,掌心宠溺地揉了揉冰月的头顶,袖口布料被揉出细密的褶皱,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一层甜软的蜜糖气息。
十名龙影队员挤在会议室长桌两侧,平均年龄仅十六岁的少年们此刻像一群刚破壳的雀雏,叽叽喳喳争论着任务细节,年轻的声音撞在落地窗上,震得玻璃微微颤动,窗外城市天际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恍如未醒的巨兽。
我与秘书踏入会议室的瞬间,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骤然凝固。
少年们瞬间噤声,桌椅挪动的刮擦声与翻动文件纸张的脆响成了唯一声响。我目光扫过她们紧绷的面庞——有额角未干的汗珠在顶灯下闪烁,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制服纽扣的颤抖,还有藏在桌下互勾手指传递安心的私密小动作。
“首先,恭喜大家圆满完成任务。”我开口时,身后落地窗外正巧掠过一架银翼飞机,引擎轰鸣声从遥远的天际线传来,与我的话语声奇妙地重叠。
“但我希望大家不要骄傲,你们试想一下自己能否完成冰月的任务。”话音落定,冰月脖颈上挂着的银色吊坠突然被穿堂风卷起,撞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叮——”响,像一记警钟敲在众人心头。
“以后还会有更多任务,而且很多任务需要你们最多两人配合去完成。”
我瞥见四师姐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着钢笔的金属帽,笔尖在文件上洇出深蓝的墨点,仿佛她此刻汹涌的心绪。
秘书此时已利落地将十张黑色银行卡摆放于桌面,卡片在暖光下泛着幽邃的泽,边缘棱角如刀裁般锋利,仿佛能割破指尖。
“接下来,放假15天,出门必须两人一组。”我刻意停顿,目光扫过众人骤亮的瞳孔。
“卡里有200万,大家要严格遵守保密条例,如果你们的家人对这笔钱有疑惑……”我指向卡片背面烫金的电话,“让他们打电话即可。”
姑娘们双手接过卡片时,我分明看见龙五的指尖在颤抖,卡片边缘的冷意仿佛顺着她掌纹渗入血脉。
唯有四师姐面色如常,指尖在卡片上轻点,留下一个极浅的指纹。
其余少年们攥紧银行卡的动作如同攥住烧红的铁块,掌心沁出的汗渍在卡片表面晕开细小的水痕,200万对她们而言,不仅是数字,更是命运的砝码,在十六岁的掌心沉重地倾斜。
我牵着冰月和秘书离开会议室,我拍了一下冰月的小屁股。
“给她一点奖励吧。”
冰月瞪我一眼。
“不准拍我的屁股,我不是小孩子了,哼!”
我讪笑着收回手,指尖残留着她西装短裙下紧绷肌肤的弹性触感。
冰月对着秘书冷冷的说:“你蹲下来。”
秘书蹲在她面前,冰月伸出变成针头的手指,一下插入秘书的太阳穴,2人眼中同时一阵绿色的数据流动,5秒后冰月收回手指,秘书起身鞠躬。
“谢谢董事长,谢谢大小姐!”
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颗粒感,却刻意模仿出人类谦卑的语调,不错这个秘书也是高级生化人,替我处理集团的一切事务。
会议室内,四师姐踏上一处悬浮的全息讲台,军靴踩过光影投射的波纹时,周身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边。
作为队长的她气场如磁暴般笼罩全场,将方才还喧闹的空间骤然凝滞。
“没有地方想去的人可以跟我回基地,明早集团餐厅找我就好。”
她的指令如刀刃切割空气,尾音落下时,穹顶的智能照明系统自动调暗,将她的身影勾勒成剪影般的战神轮廓。
转身离开时,她衣服上的量子纤维在暗光中泛起磷火般的微光,走廊感应灯随其步伐次第亮起,拖曳出长蛇般的冷光轨迹。
众人望着她消失在转角,方才的寂静被打破,嗡嗡的讨论声如苏醒的蜂群四散漫开,夹杂着:“你跟谁一起?要不咱俩一起”
“我们是一个市区的,我想回家一趟,要不我们一起?”
“听说东区有地下集市……”的零碎话语,在镀钛墙面间来回折射,扭曲成模糊的声浪。
我揉了揉冰月的小脑袋,指尖传来柔软如云朵的触感。
“你去将装备整理一下,等一下我们回航母基地。”
她脆生生地应了句:“哦好的,哥哥”,转身时衣摆上的机械挂饰叮当作响,身影很快隐没在声控灯投下的冷蓝光影里。
我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夹,皮质封面还带着她指尖残留的微凉,暗红色的封条在走廊昏暗的照明下泛着幽光。
“您下去休息吧。”秘书垂眸退下,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渐远,如同秒针划过寂静的倒计时。
我捏着文件夹走到大师姐房门前,指节叩击金属门板的瞬间,一缕湿润的樱花香从门缝溢出,仿佛带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门开的刹那,暖黄的灯光漫过她身上那件黑丝睡衣——丝绸在灯下泛起粼粼水光,边缘缀着的暗纹像是夜海中游弋的鱼群,领口微敞处露出锁骨线条,如同被月光雕琢的玉石。
我怔在原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耳畔嗡鸣着心跳与浴室排水管隐约的潺潺声。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吧。”
她慵懒的尾音勾着笑意,我仓促递出文件夹,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是那份佛像的保管协议,附着的巨额保险单据泛着冷硬的油墨味,与她周身缭绕的沐浴香形成微妙对峙。
“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不过能不能拿到,要看你的运气了,毕竟峨眉弟子曾经出现在鬼社门前广场。”
我出言解释。
“又不是我炸的,我怕啥?”她挑眉翻动文件,发梢未干的水珠滴落纸页,洇开一小片墨迹。
“明天我就坐飞机去拿,正好我没去过小日子,就当旅游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我带冰月要回航母基地了。”
我转身时,门把手金属的凉意刺入掌心,身后忽然传来她勾人的声线,尾调裹着水汽般的缠绵:“你就不想留下来?我不够漂亮吗?”
话音未落,我慌忙拧开门,走廊灯的光柱如银河倾泻,与房内暧昧的暖黄形成割裂。
关门刹那,我仿佛听见门内传来一声轻笑,混着浴帘晃动的轻响,像一句未说完的邀请消散在湿润的空气中:“胆小鬼,就算被老娘吃了你又不吃亏……”
冰月拖着那比她人还大的银色行李箱走过来,金属轮子碾过走廊的地板,发出“咯噔咯噔”的清脆声响。
“哥哥,你找大师姐干嘛?”
她扬起下巴,鼻尖沁着细汗。
“哦,没什么,给她份文件。我们走吧,你拖这么大个箱子干嘛?”
我瞅着那个大箱子询问。
“嘿嘿,这是我从小日子买的好吃的!”她狡黠一笑,指尖抚过行李箱密码锁的凹槽,金属触感微凉。
话音未落,电梯口那两名黑衣保镖已如影子般迅捷靠近,其中一人躬身接过行李箱,肌肉绷紧的手臂在箱柄处微微下沉——那分量显然不轻。
冰月却浑然不觉似的,蹦跳着往门口走,发梢的珍珠发卡随动作叮当作响。
“嘿嘿,是给你的小强带的吗?”我忽然轻笑,尾音带着调侃。
冰月脚步一顿,耳尖霎时染上绯红:“才不是呢,别瞎说!”她扭头瞪了一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被戳中了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此时,悍马车早已在集团铁艺雕花门前候着,引擎低吼如蛰伏的兽。车身是哑光黑的涂装,在暮色中几乎要融进阴影里,唯有车灯如兽瞳般幽幽亮起。冰月熟练地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我和冰月直接来到航母基地的全封闭厂房。好几天没来维护,也不知道里面几十万纳米机器人有没有啥问题。
大门滑开的瞬间,厚重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沉闷的气压差嗡鸣灌入耳膜。
厂房内部笼罩在冷白的顶灯下,光线如手术刀般切割着空间,将数十个失控的纳米机器人映照得格外刺目——它们正以不规则的轨迹在原地打转,外壳接缝处渗出的幽蓝荧光与顶部忽明忽暗的红色警报灯交织成一片诡异的频闪。
冰月一脚踢开脚边一个失控的机器人,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空旷厂房中荡开回音,她顺手将行李箱甩到角落,箱轮与防滑涂层地面刮擦出尖锐的嘶声。
快步走向控制台时,她脖颈处的生化皮肤泛起细微的电流纹路,像冰裂纹在透明琥珀中蔓延。
她将探针精准插入一个闪烁红光的机器人核心端口,探针尖端迸出细微电弧,空气中骤然弥漫开臭氧与电路烧焦的焦糊气味。
几秒后,机器人外壳的警报灯渐次熄灭,转为稳定的绿光,随即如归巢的蜂群般汇入其他有序作业的纳米机器人阵列,金属躯壳相互碰撞发出密集的“咔嗒”轻响,在厂房内织成一片精密的机械交响。
看着冰月逐个修复的动作,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那触感介于人类肌肤的弹性与机械的冷硬之间,仿佛触碰着一层包裹液态金属的薄膜。
“你怎么不造几个机器人来完成这个维护工作呢?”
她回头时,瞳孔中骤然涌起蓝光漩涡,数据流如极光般在虹膜上急速流转:“对呀,还是哥哥厉害,我这就去做几个。”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朝工作台疾奔而去,靴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身后拖曳出一串急促的尾音。
我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光影交错的通道尽头,暗想这恐怕便是生化人与真人的差距吧。
生化人不具备创造思维,不会主动制造不存在的东西——可若这“不存在”本就是人类亲手埋下的隐患呢?
远处某个角落,一个刚修复的纳米机器人突然发出极轻的“咔”声,外壳接缝处渗出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像一滴凝固的血。
我回到休息室,靠在大沙发上,眼皮沉重如铅,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
朦胧间,一阵清亮的早餐号声刺破寂静,像一根银针扎进混沌的脑海,将我从睡梦拉回现实。
我挣扎着起身,脚步虚浮地踱到水池边,冷水泼面的瞬间,凉意顺着毛孔钻进皮肤,激得人一哆嗦。
抬起头,镜中映出自己泛红的双眼,还残留着梦境的碎片。
正欲转身,忽闻金属拖车与地面摩擦的刺啦声由远及近,我循声望去——只见冰月拽着一辆锈迹斑斑的拖车大步走来,她肩头的短发被晨风撩起,露出耳后一枚闪烁的通讯器。
她停在我面前,伸手打开昨天拉回来的那个行李箱,箱盖弹开的刹那,箱内泛起一片刺目的白光,如深海鲛人吐出的粼粼珠光,寒气霎时漫溢出来,凝成细密的水雾在空气中缭绕。
冰月伸手探入那团光晕,五指一攥,臂膀猛地发力向后一拽——“哗啦”一声,一条4米多长的大鱼被甩上拖车,银灰色的鱼皮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尾鳍拍击铁板,溅起的水珠竟带着咸涩的海腥味。
我惊得后退半步,喉头滚动:“你把艾米飞船上的空间折叠箱拿来装鱼?我真是谁都不服,就服你!”
冰月嘿嘿一笑,眼尾翘起狡黠的弧度,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那汗珠竟在光线下凝成细小的冰晶。
“还有好多其他的,够吃一阵的!”
话音未落,她已拖着大拖车朝食堂狂奔而去,拖车碾过青石板路,留下深深的水痕,沿路皆是战士们的倒抽气声此起彼伏:“快看!冰月拉着好大一条鱼!”
“那是鲨鱼吗?好大啊!”
“不知道,我连大海都是到这里才见到,哪见过这么大的鱼!”
喧哗声裹挟着海腥味,在晨雾未散的小路上炸开。
食堂门口的水泥地面泛着灰白的光,晨光像熔化的金子般泼洒下来,将冰月傲娇的身影拉长投在人群中央。
她双手抱胸,指尖微微泛着冷白,军装外套的肩章在强光下折射出银边,周身仿佛自带一层疏离的气场。
人群中央那条大鱼横躺在不锈钢案板上,大鱼银紫色的鱼身泛着金属光泽,鱼尾甩出的水珠正顺着案板边缘滴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涟漪。
鱼鳃处还残留着淡红的血丝,海水的咸腥味裹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引得围观的士兵们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炊事班长攥着菜刀的手背青筋凸起,刀刃在阳光下映出一道冷弧,他却只是挠着后脑勺,黝黑的头皮屑随着动作簌簌落下。
“冰月妹妹啊,这鱼长得跟深海妖怪似的,咱炊事班哪做过这金贵玩意儿?”
他话音未落,人群忽然自动分开一道缝隙,一个身着墨绿常服的上尉迈着军靴踏入光圈。
那人鬓角已染霜色,却仍保持着军人挺拔的脊梁,他绕鱼转了一圈,指尖在鱼脊处轻按,鳞片立刻溅起一串细碎的光斑。
“蓝鲫金枪鱼,深海珍品。”他嗓音带着常年指挥的沙哑,却透着笃定,“这鱼得用逆鳞刀法切片,刀刃需沾山葵汁去腥——瞧见这鱼腹的绯红纹路没?
那是顶级刺身的标志,一条市价少说百万。”
人群里响起倒吸气的声音,有人偷偷咽了口唾沫。
冰月睫毛颤了颤,却依旧维持着抱臂的姿势,只是耳尖悄悄染上了薄红。
炊事班长猛地一拍大腿,菜刀在案板剁出闷响:“得嘞!您老指挥,咱这就去寻把好刀!”
他转身跑向厨房的背影,带起一阵裹着油烟味的风,混着鱼身上未散的海腥,在食堂门口织成一张潮湿又鲜活的网。
我远远望去,只见尘土飞扬的空地中央,一群士兵正簇拥着一条大鱼,混乱中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与急促的吆喝。
我深吸一口气,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出命令:“把鱼拖进去!大家排队!炊事班的负责切肉!”
话音未落,仿佛一道无形的电流劈开混沌,士兵们瞬间如精密齿轮般运转起来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食堂门前已赫然排开五条队列,如五条黝黑的铁链,蜿蜒延伸至暗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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