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全民基建(2/2)

检测完训练进程,我便踱步来到东城门。青石铺就的城垣巍峨耸立,砖缝间嵌着岁月的风霜,却在今日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金光。城头上,两挺“歪把子”机枪如猛虎卧岗,漆黑的枪管在日光下泛着冷铁的幽光,枪口微微上扬,仿佛随时能撕裂长空。枪架旁,两名哨兵挺立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城下往来行人。

如今的城门守军,早已不是昔日那般唯唯诺诺。他们腰挎短刀,走路都带着一股子“老子背后有仙君”的傲气。管你是什么世家子弟、商会大贾,还是外邦使团,敢在城门口闹事?一梭子扫过去,管你是百夫长还是千夫长,也得被打得境界跌落、吐血倒飞。

更有那天上不时掠过的“铁鸟”——银灰色的无人机群,如苍鹰盘旋,镜瞳闪烁红光,无声无息地监察着城中每一寸土地。街巷、屋檐、暗巷、码头,无一遗漏。皇城,真正成了“天子脚下”,宵小匿迹,盗匪绝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连乞丐都敢把破碗摆在衙门前打盹。

我倚在城垛边,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着桂花糕的甜香。几个新兵蛋子围坐一圈,正啃着刚出炉的桂花糕,糖霜沾在嘴角,笑得像刚偷了鸡的崽子。金黄的糕点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碎屑落在青石砖上,引来几只麻雀蹦跳争食。

风里飘来远处街市的喧闹:叫卖糖葫芦的铜铃声、铁匠铺的锤打声、还有孩童追逐的笑声,混着秋日特有的干燥草木气息,竟让这肃杀的城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沉重的镣铐声——“哗啦、哗啦”,如锁链拖地,节奏沉闷而压抑。我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影自官道尽头缓缓行来。队伍两旁,是面无表情的铁甲傀儡,通体漆黑,眼眶中泛着幽蓝的光,手中长刀泛着寒光,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被押送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俘虏,男女混杂,脚戴玄铁镣,步履蹒跚,眼神涣散。他们来自边境,是天元国的战俘,或是流民,或是被俘的细作。

而队伍最前头,却是个格外扎眼的人物——一个骑着羊驼的公子哥。那羊驼通体雪白,毛发蓬松,竟比寻常麋鹿还神气,蹄下踏着青石板,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公子哥戴着一副墨镜,镜片泛着紫光,肩上扛着一杆98k,枪管上还刻着“兵工坊·特制”几个小字。他身穿玄底金纹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玉符,上书“户部”二字,衣摆随风猎猎,满脸写着“老子天下第一”。

他一眼瞥见城头的我,顿时如遭雷击,墨镜“啪”地摘下,98k“哐”地扔给随从,羊驼都来不及拴,一个箭步冲上城梯,三步并作两步,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膝盖砸出沉闷响声。

“拜见仙君!”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颤抖。

我低头俯视,秋风拂动我的长袍,衣袂翻飞。阳光从我身后照来,将我的影子拉得修长,如一柄立于城头的剑,压得他不敢抬头。

“原来是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啊。”我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如雷贯耳,“我发现你的装扮很嚣张啊——墨镜、98k、白羊驼,连傀儡都给你当保镖,你这是要当大侠?”

三公子浑身一颤,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都变了调:“仙君明鉴!小的……小的就是装装逼,图个威风,绝无跋扈之举,更不敢欺压百姓!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我嘴角微扬,不置可否。这些纨绔子弟,我早有耳闻。他们仗着家世,在城中横行,可自从无人机监察系统上线,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

谁敢调戏民女,谁敢强买强卖,不出一盏茶工夫,家长就会收到“仙君特制”的传讯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家崽子又作死了,速来领人,否则禁军上门,连你一起抓。

“起来吧。”我挥了挥手,风卷起一片桂花糕的碎屑,落在他肩头,“这又是从哪里抓回来的劳工?”

“回仙君,是自南境边关押送来的天元国俘虏。”三公子战战兢兢地起身,擦了擦汗,“途中发现其中有两名女子,虽衣衫破旧,但举止端庄,谈吐不凡,眉目间有贵气,不似寻常难民。小的不敢擅专,特请仙君定夺她们的去留。”

我闻言,目光如电,扫向城下队伍。只见人群之中,两名女子并肩而立,虽戴镣铐,却挺直脊背。

一人穿青色襦裙,发髻微乱,却难掩清丽容颜,眼如秋水,眉若远山;另一人着素白长衫,神色冷峻,低头不语。

我哈哈一笑,笑声如钟鸣,震得城头旗帜猎猎作响:“小伙子干得不错,有眼力,有分寸,把她们带上来吧。”

两女被守军粗暴地推搡而上,脚步踉跄,发丝凌乱,裙裾沾满尘土,像是被风暴从繁华深处骤然卷至这铁血边关的落花。她们“扑通”一声被猛力按跪在地,膝盖撞击石板的闷响,惊起一缕尘烟,在斜照的余晖中缓缓飘散。

其中那婢女猛然伸开双臂,如护雏的母雀,挡在小姐身前,声音颤抖却坚定:“不要伤害我家小姐,我们是天元商会的!”她的声音在风中撕裂,带着几分绝望的回音,仿佛一缕细线,悬于刀锋之上。

我冷笑一声,抬手“啪”地一记耳光甩出,清脆响亮,婢女头颅一偏,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发髻散落,几缕黑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我不紧不慢地蹲下,靴底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指尖勾起那小姐的下巴,触感细腻微凉,她肌肤如瓷,眉目如画,一双杏眼含怒带惧,睫毛在晚照中微微颤动,像受惊的蝶翼。我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而戏谑:“长得还算不错,就带回去当个宫女吧。”

她猛地扭头,挣脱我的手指,动作决绝,发簪上的玉坠晃荡出清脆的叮当声,如同她不肯屈服的骨气。“我爹是天元商会的会长,你不能抓我进宫当宫女!”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世家千金的傲气,在这肃杀的城楼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低笑,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加重,迫使她直视我眼底的幽暗:“你说是就是吗?我还说你是敌国奸细呢”我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她惊惶的脸,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伪装与依仗都剥开。风掠过城楼,吹动我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如同死神的低语。

“来人,把她给我抓回宫我要亲自审问。”我一声令下,两名小太监应声而出,面无表情,动作利落,一左一右架起小姐的手臂。她挣扎着,绣鞋脱落一只,孤零零地遗落在石板上,鞋尖沾着尘土与一滴未干的泪痕。

婢女嘶喊着扑上前:“放开我家小姐!”却被一名太监飞起一脚踹中腹部,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双手撑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角渗出冷汗,眼中满是痛楚与不甘。

“来人,解开她的锁链,让她去找那个商会会长来领人。”我挥袖转身,语气轻慢,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

三公子缓步上前,银饰轻响,指尖夹着一柄青铜钥匙,叮当一声,锁链应声而落,铁环碰撞的冷音在暮色中回荡。可那婢女却未起身,反而双膝重重磕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额头触地,青丝垂落如帘:“求你……放了我家小姐吧……会长还在天元城,路途遥远,我……我如何去找啊……”她的声音已带哭腔,沙哑破碎,像被风撕碎的纸鸢。

我背对着她,仰头望向天际最后一抹残霞,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低低地、带着几分玩味地笑道:“嘿嘿嘿……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了。”我缓缓转身,目光如毒蛇般缠绕上她颤抖的身影,“你的速度要快哦,不然时间久了——”我故意拖长语调,眼中闪过一丝邪佞的光,“你家小姐爱上我,非要嫁给我,可怎么办?”

风骤然一静,仿佛连天地都为这轻佻而阴鸷的言语屏息。婢女双拳紧握,指甲深陷掌心,渗出血丝,她咬牙切齿,眼中燃着怒火与无助,却终究无力反抗这权势的碾压。良久,她缓缓起身,裙裾破碎,步履蹒跚,却一步步朝着城内走去,背影单薄如纸,消失在渐沉的暮色与蜿蜒的石板路尽头。

我转身走向城楼角落,指尖轻点空中悬浮的微型无人机,晶蓝色的光屏悄然展开,映出城内街巷的实时画面。镜头锁定——那婢女跌跌撞撞冲进一家金匾高悬的商会大院,门匾上“天元”二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她冲入厅堂,身影一闪,便再未出来。

“若真是天元商会会长家的大小姐……”我低声自语,声音融进寒风,“这内应的事情,就可以安排一波了。”

铜山关,依山而立,两面绝壁,一面临崖,易守难攻,堪称天堑。就算我手握热武器,面对关内几十万大军,强攻也必将血流成河。我不喜硬拼,擅于以智破局——斩首行动,才是让敌军不战而降的最优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