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脉的钥匙(1/2)

“只有陈家的血脉,才能用?”

林秀雅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目光落在扉页那几行铁画银钩的朱砂小字上。尽管她不认识那些古朴的字形,但陈磊的话语和那字迹中透出的、不容置疑的决绝意味,让她本能地相信了这一点。

非陈氏血脉者,不可催动,强行临摹,必遭反噬!

这解释了为何那刀疤脸拿起书时毫无异状,也解释了为何陈磊在那种混乱濒死的状态下,仅仅是撕下一张符纸按在她脚踝上,就能引发如此神奇的效果。不是那符纸本身多么特殊,而是使用它的人,体内流淌着与之共鸣的血液!

这不再是简单的医术或者障眼法,而是根植于血脉传承中的、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古老秘术!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陈磊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之前的困惑和探究,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混杂着敬畏与忧虑的情绪所取代。她嫁入的陈家,似乎远非她所了解的那个普通甚至有些落魄的家庭。她的丈夫,这个失去了记忆、需要她照顾的男人,身上竟然背负着如此神秘而沉重的传承。

“所以……爷爷他,真的是……”林秀雅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玄真门”,是道观?是家族?还是一个隐秘的流派?

陈磊轻轻点了点头,指尖依旧停留在那冰凉的扉页纸张上,感受着那朱砂字迹微微凸起的触感。随着“玄真门”和“陈氏血脉”这两个关键信息的确认,更多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冻土,开始松动,浮现出些许模糊的痕迹。

他想起了更多关于爷爷的细节。爷爷似乎总在清晨和黄昏,对着某个方向静坐,呼吸悠长而奇特,当时他只以为是老人养生的习惯。爷爷的房间里,总有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和草药混合的味道,柜子里似乎也藏着一些奇特的、他小时候不被允许触碰的工具——或许是制作符纸、朱砂的器物?

还有爷爷偶尔看向他时,那眼神深处藏着的、与他年龄不符的审视和期盼,仿佛在等待某种觉醒。

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他,陈磊,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赋予了守护和传承这《玄真秘录》的使命。只是这使命,在他成年后的世俗奔波和柴米油盐中,被逐渐遗忘、掩埋,直至这场几乎夺去他生命的“意外”和随之而来的失忆,才在绝境之中,以这样一种惨烈而戏剧化的方式,被重新唤醒。

“爷爷……希望我能继承这个。”陈磊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恍然和沉重。他抚摸着书页,感受着那血脉相连般的微弱悸动,“只是我……我以前大概让他失望了。”他将这本书遗忘了整整三年,若非今日之劫,它或许会永远尘封在箱底,随着时光一同腐朽。

林秀雅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愧疚和复杂,沉默了片刻。她忽然伸出手,不是去碰那本书,而是轻轻覆在了他紧握着书本、指节泛白的左手上。

她的手很凉,带着常年操劳的粗糙感,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至少……你现在想起来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平静,“而且,它救了……我们。”

她说的“我们”,不仅仅是指她脚踝的伤,更是指刚才那场差点家破人亡的危机。是陈磊的疯狂,是那符箓的神异,惊退了那些恶霸。

陈磊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微凉触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他抬起头,对上林秀雅的目光。在那双依旧疲惫、却不再全然绝望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信任,看到了一种将未来寄托于他这刚刚寻回的、不确定力量之上的决然。

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他感到责任重大。

他反手,轻轻握住了她覆上来的手。她的手很瘦,几乎没什么肉,骨头硌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各处的疼痛和内心的波澜,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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