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金戈铁马踏车师(1/2)
夏侯渊的西征大军,如同灼热的铁流,滚滚涌入车师国境。战争的节奏,从一开始就被拉到了极致。
乐进率领的五千先锋骑兵,充分发挥了其疾如风、侵略如火的特性。他们绕过小股敌人的骚扰,昼夜兼程,直扑车师前国的核心——交河城。交河城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城墙虽非中原那般高大,却充分利用了山势与河岸,易守难攻。车师前王自恃地利,又听闻汉军主力尚远,竟起了轻敌之心,派兵出城,欲在半途依托地形阻击,给这支“孤军深入”的汉军先锋一个下马威。
然而,他低估了乐进,更低估了这支汉军边骑的悍勇。
面对据守险要隘口的车师军队,乐进甚至没有做任何复杂的战术部署。他亲自披甲执锐,立于阵前,用沙哑的嗓音发出一声咆哮:“先登营,随我破阵!”
身后,千余名最为悍勇、装备也最精良的先登死士发出震天怒吼,如同决堤的洪流,跟着主将那道决绝的身影,径直冲向敌军阵地。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被厚重的盾牌和铠甲弹开。乐进挥舞长刀,如同劈砍柴薪,硬生生在敌阵中撕开一道血口。汉军骑兵紧随其后,铁蹄践踏,马刀挥舞,将车师军队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车师人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他们的勇气在汉军纯粹的暴力与悍不畏死面前迅速瓦解,溃不成军。乐进马不停蹄,驱赶着败兵,一路追杀至交河城下。败兵涌入,冲乱了守城的部署,乐进竟趁机率部夺占了城门!
当夏侯渊率领中军主力抵达交河城下时,看到的便是城门洞开,城头已然插上“汉”字旗帜和乐进那面标志性的先锋将旗的景象。城下,尚有未干的血迹和来不及收拾的尸首。
夏侯渊纵马来到城门前,看着浑身浴血、却咧着嘴笑的乐进,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个乐文谦!速度比某家预想的还要快!”
乐进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嘿嘿一笑:“都护,这交河城里的王宫,俺给您留着呢!”
车师前王在亲卫拼死保护下,从另一侧城门仓皇出逃,向北投奔车师后国。夏侯渊并未派重兵追击,只是派出数股轻骑沿途骚扰,驱赶败兵,使其将恐慌如同瘟疫般带往务涂谷。
与此同时,左翼的曹昂,正以另一种风格进行着他的作战。
他的任务并非强攻,而是截断与牵制。他率领的步骑混合部队,沿着疏勒河道隐秘前行,行动谨慎而周密。他广派斥候,侦察范围极广,不仅摸清了车师后国在务涂谷外围的兵力部署,还锁定了好几条可能来自匈奴方向的渗透小路。
当车师前国溃败的消息传来,务涂谷内的车师后王与北逃而来的前王汇合,惊惧交加,试图派人向匈奴求援。然而,曹昂早已张网以待。他派出小股精锐,在通往北方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成功截杀了数批信使。同时,他指挥部队,稳扎稳打,逐步清扫务涂谷外围的据点,修筑简易营垒,摆出了一副长期围困的架势。
他的打法,如同温柔的窒息,不急不躁,却让务涂谷内的敌人感受到了越来越沉重的压力。援军无望,突围受阻,内部的恐慌开始蔓延。
夏侯渊在交河城稍作休整,补充粮草,并留下部分兵力守城、安抚当地倾向汉室的部族后,便亲率中军主力,北上与曹昂会师,兵临务涂谷城下。
务涂谷城比交河更为险峻,它建在山谷之中,两侧是陡峭的岩壁,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进入。车师人收集了所有的兵力,囤积了粮草,准备依仗天险,做困兽之斗。
夏侯渊视察完地形,眉头紧锁。强攻,代价太大;围困,时间不等人,西域局势瞬息万变,迟则生变。
“都护,末将观察多日,发现务涂谷虽险,但其水源,似乎主要依赖山谷深处的一条暗河引出。”曹昂在一旁禀报,“若能找到其水源,或可断之。”
夏侯渊眼睛一亮:“哦?仔细说说!”
曹昂指着舆图上一处标记:“据俘虏和当地归附者言,暗河出口应在城内,但其上游,或许在山壁某处有裂隙可寻。末将已派善于攀爬的斥候在周边山岭搜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数日后,几名斥候果然在务涂谷侧后方一处极其隐蔽的悬崖裂缝下,发现了汩汩流出的泉水,其流向正是指向务涂谷方向。
“天助我也!”夏侯渊大喜过望。
他立刻命令曹昂,抽调军中所有善于攀岩和挖掘的士卒,由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引导,秘密前往那处裂缝。他们不需要完全阻断水流,那工程量太大,也容易暴露。他们只需要将水流导向他处,或者用巨石、黏土部分堵塞,大幅减少流入城中的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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