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被训练家抛弃的无畏小子(1/2)

斯里巴吉山的山谷间传来水流撞击岩石的轰鸣,瀚武跟着信彦踏上林间小径,露水打湿裤脚,带着山林特有的清冽气息。

转过一道弯,一幅壮景骤然映入眼帘,十余米高的小型瀑布从崖壁倾泻而下,水花如碎玉般飞溅,在下方汇成一汪碧绿深潭,潭边的岩石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如玉。

信彦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汽,转身对瀚武露出爽朗的笑:“这里是我找了很久的潜修地,瀑布的冲击力刚好能练体,还不耽误和宝可梦磨合招式。”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从信彦身边跃入瀑布之中,快拳郎双拳紧握,拳套上的水汽顺着肌肉线条滑落,每一寸肌理都透着爆炸性的力量。

飞腿郎则单腿点地,另一条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的劲风将潭面吹起涟漪。

瀚武望着瀑布下奔腾的水流,以及信彦与两只格斗宝可梦之间密不可分的羁绊。“信彦,你不愧是阿四馆主的首席大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瀚武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真诚的赞许,目光落在信彦被水流浸透的练功服上,那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常年锻炼的紧实线条,“这份毅力,和阿四馆主如出一辙。”

信彦闻言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腼腆,随即又被坚定取代:“师父是我的榜样。他一个平民训练家,靠着一双拳头和对宝可梦的真心,一步步走到今天,还收养了那么多孤儿,给他们家,给他们初始宝可梦……我这辈子都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他抬手指向瀑布中央,快拳郎和飞腿郎正并肩站在水流最湍急处,任凭冲击力拍打身躯,却稳如泰山。

“我这次来斯里巴吉山,也是为了备战下一届p1格斗大赛。那枚冠军金腰带,不仅是我的目标,更是想给师父争光,让所有平民训练家都知道,只要坚持,总有一天能站在最高的舞台上。”

瀚武心中微动,感受到信彦话语中纯粹的执念与热忱,那是与阿四馆主如出一辙的赤子之心。

他想起阿四馆主简陋却整洁的道馆,想起馆里那些围着宝可梦嬉笑打闹的孤儿,想起馆主身上洗得发白的武道服,以及谈起格斗时眼中不灭的光芒。

这位从底层打拼上来的道馆馆主,不仅用实力赢得了联盟的认可,更用初心温暖了无数孤苦的灵魂。

而信彦,无疑将这份精神传承得淋漓尽致,每天天不亮就来瀑布修炼,日复一日与宝可梦打磨招式,没有丝毫捷径可寻,唯有汗水与坚持。

“p1大赛的金腰带,确实值得所有格斗家向往。”瀚武的目光转向潭中,快拳郎突然大喝一声,双拳凝聚起淡红色的格斗能量,迎着瀑布的冲击力打出一记百万吨重拳,水流被硬生生轰开一道缺口。

飞腿郎紧随其后,双腿缠绕着凌厉的气劲,使出飞膝踢,将飞溅的水花震成水雾。两道招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力道与时机的把控精准到极致。瀚武不禁颔首,“你和你的宝可梦,已经具备了冲击p1大赛冠军的实力了。”

信彦咧嘴一笑,吹了声口哨,快拳郎和飞腿郎立刻跃回岸边,恭敬地站在他身旁。

“还不够。”他抬手抚摸着快拳郎的头顶,语气郑重,“上次和师父对练,我还差了一截。斯里巴吉山的环境更恶劣,能逼出我们的极限。

而且这里有很多野生的强力格斗宝可梦,正好能用来实战演练。

瀑布的轰鸣依旧,阳光穿透晨雾,洒在两人四宠的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之前的误会早已在这短暂的相处中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惺惺相惜的默契。

瀚武知道,无论是值得尊敬的阿四馆主,还是这位有着赤子之心的信彦,都将成为他旅行中珍贵的回忆。

潭水的涟漪随着飞腿郎的起落轻轻扩散,瀚武的目光落在岸边一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岩石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探究:“之前在山道上遇到的无畏小子,还有那一只猴怪和火爆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信彦正在给快拳郎递过干毛巾,闻言动作一顿,脸上的爽朗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怅然。

他坐在岩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头上的纹路,声音低沉了些:“那只无畏小子,也是个苦命的家伙。”

快拳郎和飞腿郎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温顺地靠在信彦身侧,原本锐利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信彦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三个月前我在斯里巴吉山深处的小河边发现无畏小子时,它左腿被树藤缠住,伤口感染化脓,浑身都在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远处的山林,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时它怀里还揣着半块干硬的树果,哪怕疼得直哼哼,也没舍得扔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它被主人抛弃前,最后得到的食物。”

瀚武心中微动,常磐之力不自觉地在身体里运转,仿佛能感受到无畏小子当时的绝望与无助。被训练家抛弃,对宝可梦而言,无异于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把它带回临时搭建的营地,用师父教的草药给它处理伤口,每天上山摘新鲜的树果,陪它说话。”信彦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可它对人类的戒备心太重了,哪怕我喂它吃东西,它也会等我走远了才敢动口,夜里睡觉都缩在角落,一有动静就立刻绷紧神经。”

信彦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能理解它的感受,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抛弃,换谁都会心灰意冷。我试着挽留它,告诉它可以留在我身边,或者跟我回湛蓝道馆,那里有很多伙伴,还有阿四师父可以照顾它。”

说到这里,信彦轻轻摇了摇头:“但它还是走了。伤好的那天早上,它悄悄离开了营地,只在我门口留下了一枚光滑的石子,这大概是它能想到的,最郑重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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