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第一天就被坑,我成了火炉房的牛马(2/2)
选a?那是原主的死法,纯粹是自取灭亡。
选b?
一个杂役去告发大师兄?
谁会信?
恐怕话还没说完,就会被当成疯子乱棍打死。
只有c,才是唯一的生路!
“我选c!”我在心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呐喊。
【选择确认。机智值+10。请宿主开始你的表演。】
系统的声音消失,一股清凉的气流自我脑海中流转全身,驱散了部分灼热与疲惫,让我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我依旧躺在地上,周围已经围了几个杂役,正对着我指指点点。
不远处的监工皱着眉,似乎在考虑是把我拖出去喂狗,还是直接扔进炉子里当燃料。
我挣扎着坐起来,眼神迷茫,嘴里发出虚弱的呻吟,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折磨到神志不清的可怜虫。
“水……水……”我喃喃自语,目光却装作无意地扫过玄火炉的角落,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那边。
“禁……禁器!那里……有禁器的残片!”我用尽全力嘶吼道,声音沙哑,却足以让整个嘈杂的火炉房为之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但那里除了几块烧黑的碎石,什么都没有。
“疯了!这小子被玄火烧疯了!”监工不耐烦地骂道。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禁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来“视察”我工作成果的赵乾。
他看到我没死,
“林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我一听说你晕倒了就赶过来了。”
我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依旧死死盯着那个角落,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后怕,用梦呓般的声音说道:“我看到了……就在炉子旁边……有一块黑色的金属片,上面刻着血色的符文……好可怕的气息……我怀疑……怀疑是有人故意把禁器藏在这里,想要……想要陷害我们器宗!”
我的话音不高,但“禁器”和“陷害宗门”这两个词,却如两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大乾王朝严禁私炼禁器,那是一种用生魂和怨血祭炼的邪恶法器,一旦被发现,无论门派大小,一律按邪魔外道论处,下场只有宗门覆灭。
果然,赵乾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一种远超平时的尖利声音脱口而出:“胡说!你休要血口喷人!那里哪有什么禁器!”
他的反应太快,太激烈了,那份惊慌失措根本无法掩饰,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就在他失态的这一刻,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从火炉房入口处传来。
“哦?没有禁器,你为何如此慌张?”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一位身穿玄色长老服、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正缓步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一分。
是巡视宗门的周元长老!
赵乾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都在打颤:“弟……弟子拜见周长老!弟子只是……只是怕这新来的杂役胡言乱语,污了宗门清誉。”
周元长老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如电,直直射向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适时地表现出一个底层杂役应有的惶恐与不安,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坚定。
我将刚刚对众人说的话,又对周长老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我着重强调了自己是因为“忠于宗门,怕宗门蒙受不白之冤”,才会在昏迷中也念着此事。
周长老听完,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愈发深邃。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火炉房。
“此事关系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赵乾,你留下协助调查。其他人,封锁火炉房,彻查此事!尤其是玄火炉附近,一寸土都不能放过!”
赵乾闻言,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他看着我,他想不明白,一个他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是如何在绝境中反咬他一口的。
事件平息后,我因为“忠心护主”,被调离了火炉房,暂时在杂役院休养。
而赵乾,则因为“监管不力”被周长老当众训斥,并被罚闭门思过。
虽然没能将他一击致命,但他伪善的面具,已经被我撕开了一道裂口。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c选项任务完成度:良好。】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初级炼器术》一本,机智值已累积至10点。】
一道金光在我脑中炸开,无数关于炼器法门、材料辨识、符文刻画的知识涌入我的记忆,仿佛我天生就懂得这些。
我握紧了拳头,感受着这股全新的力量。
炼器术!
在这以器为尊的器宗,这无疑是改变我命运的关键!
第二天,那个曾在火炉房对我吆五喝六的监工,竟然主动给我送来了伤药,态度客气了不少。
而当初在火炉房一起受苦的老杂役李铁柱,看我的眼神也从麻木变成了敬畏。
我趁机找到李铁柱,没有摆架子,而是将伤药分了他一半,又用前世学来的销售话术,又是画大饼,又是捧高他几十年的控火经验,说得他晕头转向,最后竟真的把他压箱底的控火诀窍对我倾囊相授。
《初级炼器术》是道,而李铁柱的经验是术。
道术结合,我的炼器之路,才算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深夜,我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粗糙但有力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回不去了。
那个叫“地球”的故乡,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但那又如何?
我林修,烂命一条,死过一次,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既然回不去,那就在这条修真路上,逆推到底!
只是,我的心中始终有一丝疑云。
赵乾对我的杀意来得莫名其妙,仅仅是因为嫉妒或看不顺眼?
不可能。
他今天在周长老面前的失态,也太过夸张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故意编造的“禁器残片”,似乎恰好戳中了他最致命的软肋。
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赵乾,恐怕也只是一枚棋子。
而我,在无意间掀开的,或许是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器宗的惊天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