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医四叔(1/2)

三叔的情况虽然暂时用安魂符稳住了,但封魂玉依旧敏感,第一会所这地方鱼龙混杂,残留的邪气也让我心神不宁。不能再待了。

“必须走,立刻走。”我对着忧心忡忡的阿才叔说道,语气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走?去哪儿啊?三叔这身子骨,经得起折腾吗?”阿才叔看着床上昏睡的三叔,满脸担忧。

我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地方,最终还是得回家——陈家村,(福建泉州)以及村里那位脾气古怪,却精通医术,尤其擅长调理神魂损伤的四叔。

“回老家,陈家村,找我四叔。”我斩钉截铁地说。

四叔陈延年,在三叔行走江湖钻研“山医命相卜”五术时,他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扎根乡土,潜心研究医道,尤其擅长以草药、针灸、乃至一些古老的祝由术调理疑难杂症,在十里八乡有“天医”的名头。他性子孤拐,不喜与人交往,但医术是真材实料,尤其对于魂魄受损之类的“虚病”,有独到的见解。

而我……提起老家,心里总有些复杂。我打小就没个女孩样,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比男孩还野,是个出了名的假小子。父亲走得早,是爷爷奶奶把我拉扯大,可惜二老前几年也相继过世了。妈妈性子软,后来跟着早已嫁人的妹妹一起生活,算是有个依靠。

说起我那个妹妹,也是命苦。嫁了个跑货车的男人,那男人特别没用,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跑车收入不稳,每个月最多也就给家里三千块,家里大事小情、带孩子统统不管,像个甩手掌柜。更糟心的是我妹那个婆婆,嘴巴像只聒噪的公鸡,整天啰啰嗦嗦、婆婆妈妈,指挥挑剔是一把好手,真让她做点实事,溜得比谁都快。妹妹带着两个孩子,在那个家里熬着,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堵得慌。

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三叔的命最重要,而四叔,是眼下最能指望的人。

阿才叔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劝阻,帮着我去弄了辆舒适些的旧车,又塞给我一些钱,千叮万嘱路上小心。

我没惊动任何人,尤其是妈妈和妹妹那边,不想把麻烦带给她们。趁着夜色,我背着依旧昏睡但气息平稳的三叔,将他小心安置在后座,用被子垫好,确保封魂玉贴着他的心口。

发动汽车,驶离这喧嚣又危机四伏的城市,朝着记忆里那个偏僻却安宁的陈家村驶去。

夜路漫长,我开着车,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后视镜里,三叔安静地躺着,月光偶尔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我知道,封魂玉只是吊住了他的生机,真正的修复,还需要四叔那样的高人出手。

一路无话,颠簸了七八个小时,天际泛白时,熟悉的村口终于出现在眼前。几年未归,村庄变化不大,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泥土和草木气息,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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