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盟约之重 前路之辩（1/2）

古煞魔主残魂被彻底抹除，黑水族上下欢腾，将陈蕴钰奉若神明。山谷内的临时居所，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墨渊族长几乎每日都会亲自前来问候，并带来族中珍藏的一些阴属性灵材、古籍，甚至提出要派遣族中最优秀的战士作为护卫。

这一日，墨渊再次带着两位长老来访，神色比起往日更加郑重。

“陈尊者，”墨渊恭敬行礼后，开门见山道，“经此一劫，我族深感自身力量薄弱，难以应对玄界深处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老夫与诸位长老商议，恳请尊者能长留我族，担任‘圣池护法尊者’。我族愿举全族之力，供奉尊者修行所需，唯愿能得尊者庇护。”

此言一出，石室内安静了一瞬。

吴师叔眼睛滴溜溜一转，没说话，但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意动。举全族之力供奉，这条件听起来着实诱人。

沈清源抚须沉吟，眉头微蹙，似乎觉得不妥。

慕昭云怀抱青鸾剑，立于窗边，清冷的目光扫过墨渊等人，并未表态。

张楠看向陈蕴钰，眼中带着询问。

陈蕴钰神色平静，放下手中一枚记载着黑水玄界古老传说的骨片，缓缓道：“墨渊族长，你我之前已有盟约，互助即可。‘护法尊者’之位，责任重大，恕我不能接受。”

墨渊脸上闪过一丝急切：“尊者！我族是诚心……”

陈蕴钰抬手打断了他：“族长，我辈修士，道途在前，不可能长久困于一地。黑水族的危机暂解，但我的敌人仍在界外，我的路，也不在此界尽头。”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墨渊与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皆是面露失望与忧虑。

一位长老忍不住道：“可是尊者，若无您坐镇，万一再有古煞魔或其他……”

“族长，长老，”张楠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蕴钰虽不能长留，但既已结盟，黑水族若再遇危难，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当务之急，是黑水族需自强。我观贵族功法与煞炁相合，若能进一步优化，或可提升整体实力。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相助。”

沈清源也点头附和：“张楠所言甚是。依赖外援终非长久之计。老夫可尝试研究贵族体质与功法，看能否炼制一些辅助修行或抵御煞气侵蚀的丹药。”

墨渊等人闻言，神色稍霁，虽然依旧遗憾，但也明白强求不得，只得再次拜谢。

送走墨渊族长后，石室内气氛才松弛下来。

吴师叔立刻凑到陈蕴钰身边，压低声音道：“蕴钰，你真不考虑考虑？黑水族虽然环境差了点，但资源不少啊！有他们举族供奉，咱们修炼起来不是快很多？”

陈蕴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师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接受了‘护法尊者’之位，便意味着要将自身与黑水族彻底绑定。届时，黑水族的恩怨、内部的纷争，都将成为我们的因果。我们自身的麻烦已经够多，九幽殿、神殿，哪个是易与之辈？再将黑水族扛在肩上，绝非明智之举。”

沈清源赞同道：“蕴钰考虑得周全。我等如同无根浮萍，在此界暂避风头尚可，若深度牵扯进土着势力的因果之中，恐难脱身，反而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吴师叔还想争辩。